空白,空白的平面是张A4打印纸,空白的立体是杯白开水,空白的四维是我无思无欲躺在**,任凭时光时而振翅遨游九天时而伏枥缓行千里。
初秋的早晨依然早至,炎夏后的秋爽也姗姗而来,从夜的漆黑到晨的光明有一个灰色的过程,这个过程短暂却又静谧,如同种子萌发前最后聚力的沉默。
我象只死鱼一样在**享受这个过程,与享受痛不欲声,享受涕泗滂沱,享受欢欣鼓舞,享受喜极而泣相类,既然人生许多事都需要被动的去经历,我以为倒不如用平白的心态去享受,那怕是一段空白,那是打了整夜麻将不输不赢的味道。
最先打破空白是不知名的鸟儿被晨风唤醒,之后是早点铺桌椅板凳锅碗瓢盆一字摆开,然后是晨练小有喧嚣熙熙攘攘锣鼓喧天,天亮了。
另一个卧室的门开了,我如僵尸般弹坐起来,萎靡不振的脚步声拖拖拉拉进了卫生间,长长的水声响了两次,我分不清那一次是从臀部到马桶,那一次是龙头到牙缸,但可以分辩出牙刷快节奏的上下舞动和慢步调的左右踯躅。
随着水如舞者完成了最后几个飞旋,吱一声**错综复杂的下水系统,脚步声向我的卧室愈来愈重,我的心被莫名的滑轮拉到了嗓子眼。
幸喜的是,可馨的脚步在外套间顿住了,电视打开了。
世界上有一种可怕的事是被人骂,比这件事更可怕的是想被人骂而没人骂。
起床开门我笑的很夸张,也只有我做错了事对已去了另一个世界的老爸这样笑过,白眼,可馨整个身体蜷缩在睡衣里,很以为是蹲在少发上。
洗漱完我进内套间路过她身旁,我伸过头挡住她的视线,笑,昨晚睡的还好吧,白眼,她手挥了挥示意让开,我配合的缩回头还是笑。
整装待发时我如请示老妈般,笑的嘴角咧到耳根,我上班去了。还是白眼。
临出门时回眸一笑,吃早饭吗?一起出去吃早饭吗?要不我给你买点?这两句的的当当是假意真心。我跨步反手将要关门,背后的有个坚定的声音,去。
我和可馨以及她的睡衣一起去吃早饭,出门时手象筋挛状指指她,就穿这个。可馨没理我,径直出了门,可以理解,在法律和道德范围内穿什么是她的自由,就这样我坐在早餐摊上,旁边是个穿着睡衣宽敞有余显的睡衣下空若无物,兼之一头蒿草与沥沥拉拉拖鞋的极品女人。
楼下的大妈赶早市提了大大小小红红绿绿的塑料袋从我们身边经过,与同行的老太太们絮絮叨叨,“现在的年轻人,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半夜三点搞的惊天动地鬼哭狼嚎的,我老太婆心脏不好,受了振,一直到天明都没睡着,现在心里都难过的要死。。。。。。”
大妈的唠叼紧跟着大妈一起进了楼门,我头埋在碗里吃吃的笑,可馨脸憋得通红,勺子在碗里搅呀搅,豆腐脑象黄昏时分鱼鳞状的云。
我不过是个引子,我为公司完成了枪杀奥匈帝国大公的创举,公司以我上周的卓越表现为楷模,如同一辆QQ以每小时140公里的速度在高速路上疾驰,接连几周,我们都失去了悠闲而又美好的周末,无休止的加班让我们位于崩溃的边缘,对坐的小何说:唯老板与美女难养也。其时他正狂追楼下化妆品公司的第一美女。
工作的进度倒也顺利,也算对的起我们几个不眠之夜,主程序及相关模块各自成形合为一体,然后接下的工作更为我们深恶痛决,我们变成了一群蚂蚁,要翻遍每一像素,寻找程序中的BUG,我们都称之为虫子。
我们在确定某一段程序不再隐藏有虫子,就会站在足以俯览整个街区的晾台上放风,此时脚下的城市昏然睡去黯然失色。
小何说“别拉我,让我跳下去吧,我与虫子永别了。”
我合实双手祈祷,“主呀,不要让年轻的生命过早的流逝,等虫子死绝了,你可以随时召唤他去你那里。”
有人在楼道里喊“林风,电话。”
我答道“哎,就来。”
不出各位观众所料,电话是可馨打来的,问我明天下班回家不,我方想起已经在公司打了第三天地铺。
“想我了?这两天公司真的很忙,抑郁离我现在只有一米距离。”
“我找你有点事,什么时候方便回来,提前给我打个电话,我在家里等你。好吗?”
唉!灌入耳朵中可怜巴巴的声音勾起我怜香惜玉之心,折射到如梦如幻有风有月的夜,缺氧的大脑没有自持能力。“明早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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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我喜爱这个城市的秋天,是一位历尽繁华返璞归真的长者,是一位~~闹市憩于僻壤的路人,是踢~120分钟点球决胜后无论欢喜哭泣时~沉的总结,是高唱了五花马千金裘又低~无可奈何花落去的轻愁,相形于夏季的浮燥,秋更为平实和稳重,更为变通与豁达,它容纳繁华与衰败,容纳了~、黄、绿诸多色彩,替代了~眼~眼的绿,我喜欢顺着荫在杨柳枝~的~砖墙,听着~~落叶的碎裂~一路走去。我在这样的一个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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