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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黑洞》

第8章第一章(7—8)

作者:人在深处 阅读字体选择:小字

7

花儿美觉得跟男老师和男同学说话嬉笑都刺激不了我,就有些泄气。有一段时间,她安分了些,每天独来独往。

这时发生了花儿美与马艳艳的打架事件。尽管很多人都说是马艳艳不对,因为是她先出手打人。我却认为问题出在花儿美这边,是花儿美先无缘无故碰翻马艳艳的书,才有马艳艳的过激反应,总之,花儿美才是挑衅者。于是,我对她们两个人各打五十大板,让她们在班上做检讨。马艳艳的检讨作得很深刻,而花儿美简直就是敷衍我,随便写了几句,态度极不端正。我非常气愤,为了杀杀花儿美的嚣张气焰,我叫她重新作第二次检讨,我说第二次再不深刻,我就让她在全校师生面前作第三次检讨。我说到做到,绝不姑息。

花儿美知道我是认真的,在作第二次检讨的时候,非常伤心,一边念检讨书一边流泪。

花儿美流泪作检讨的事在学校影响很大,几乎是当时学校最大的新闻,很多人同情她,都说我做得太过分了。有的甚至说我用的是苦肉计,做给大家看的,实际上我内心非常喜欢花儿美,他们说我是想用这种办法来刺激花儿美,加深花儿美对我的印象。对于这些说法,我没有反驳,我保持沉默,我认为不值得一驳。

花儿美作完第二次检讨的那天晚上,天空中的月亮特别明亮,如水如绸如乳,在这样的月夜,她给我写了一张纸条,装在一个牛皮纸信封里,由班上另一个女学生交给我。纸条上写着几个很大的字:余老师,我恨你!

我看完纸条,没有扔,我把它夹在我喜欢读的一本书里,我把书放在我抽屉的最底层。我想记住这句话,我想知道花儿美会怎样恨我。

那以后的几天,花儿美都躲着我,但我上课的时候,她却目不转睛地望着我,目光很怪异,搞得我很不自在,上课经常忘词。

我无法忍受花儿美这样盯着我看,就主动打破僵局,趁那天办公室没有其他老师,把她叫到我的面前,问她为什么看我。

她赌气说就要看。

我说这是在教室,这是在上课。

她说上课也要看。

我摇头叹气,说你这样看着我,我无法上课。

她说我就是要你无法上课。

面对花儿美的强硬态度,我威胁她说再这样不认真听课,上课老盯着我看,我又要你作检讨,作得你不再盯着我看为止。

她说不怕,我喜欢作检讨。

花儿美对我的威胁毫不畏惧,我感到很棘手,因为我拿不出更好的办法来对付她,我问她是不是还在恨我。

她说是,一辈子都恨。

我说你不是说过你喜欢我生你的气吗,你说话不算数。

她说你才不算数呢,你这不是生气,是恨,是我最讨厌的恨。

这时,一个女教师走了进来,我和花儿美马上改了话题,装着她在问我的作业一样,女教师坐下以后,我们两个心有灵犀,默默一笑。

我看见花儿美**了笑容,我的心这才轻松下来。我知道她不会恨我。

8

天亮了很久,我老婆没有叫醒我。头天晚上因为喝酒和**,我非常疲倦,我老婆想让我多睡一些时间,她不想我起得很早,她爱我,她知道我需要充足的睡眠,我需要多睡一会儿觉。

接近中午的时候,我老婆喊我起来,她喊我起来吃饭。我爬起来,我没有吃饭,我很生气,我生老婆的气,我埋怨老婆为什么不早些喊我,我需要早些起来,我起来要做一件事,我要做一件很重要的事。

我老婆问我要做什么重要的事。

我没告诉她。我不想告诉她,我不能告诉她,我要去公安局自首,这是我的秘密,我要保密,我绝不能告诉她。

我想起那个打电话的女人,我害怕她去公安局自首,我不知道她去没去自首,我想知道她来没来过电话,我问老婆,我老婆说没有人来电话。

我想起我的手机,我抓起我的手机,我把手机的翻盖打开,我想看看来电显示,我没有看见来电显示,我很紧张,我一下子就很紧张。我的紧张引起我老婆的注意,她看着我,她困惑地看着我,她问我在等谁的电话。

我说没等谁的电话,我确实没等谁的电话,我说我有事先出去一下,我只出去一下,我马上回来,我很快回来。

我从家里出来,我走在大街上,我穿过小胡同,我直接往公安局赶,我走得很快,我一边走一边留意路边的每一个人,我留意他们说了什么话,我想知道他们说了什么话,我想知道他们说没说一个女人自首的事。

我没有听说一个女人自首的事,我感到很奇怪,我开始怀疑那个女人,她说她去自首,她没去自首,我很奇怪,我感觉很奇怪,我感觉她跟我开了一个玩笑,她在开玩笑。

我站在公安局的门口,我没有继续往里走。我稳定了我的情绪,我拿出手机,我找出那个女人的电话,我拨了过去,我想问问她,我不知道问什么,但我想问问她。

我打过去的电话不通,我打不通,我想打通,我继续打,我还是打不通,我再打,我打了五次,我打了十次,我打不通,我老打不通,我不想打了。我感到奇怪,我想那个女人莫非真的去自了首,她被关了起来,所以我打不通。我神情严肃,我严肃地分析了我所面临的严峻情况,我用了将近半个小时,我决定再打一个电话,我必须打这个电话,这个电话不是那个女人的电话,这个电话是公安局刑警大队李易的电话,李易是我高中时候的同学,我们是同学,我打通了他的电话,他不知道是我打的电话,他知道了是我打的电话,我问他在忙什么。他说这两天忙坏了,忙的都是花儿美的事。

我不知道他在忙花儿美的事,他说他在忙花儿美的事,我可以从他那里了解花儿美的事,我问他花儿美的死因找到没有。

他说还没有。他突然压低声音,他压低声音告诉我他们正在花儿美的家里搜查。他说这次花儿美的死很有可能牵出一桩大案。他提醒我先别忙告诉别人,自己心里知道就是了。

我心头一紧,我心头猛地一紧,我答应他绝不告诉别人。我知道他忙的是花儿美的事,他的每一句话都是秘密,我要保守秘密,我要知道知道秘密,我问他有没有一个女人去他们那里自首。

他很惊讶,我感觉他很惊讶,他说没有,他说这完全是无聊的谣言,他说根本就没有这回事。

这不是谣言,这是我的问题,这是我想知道的问题。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我装着很遗憾的样子,我装着很遗憾的声音,我说花儿美死了,大家都很意外,大家都在议论她的死因,大家有很多问题,我也有我的问题。

李易又把声音压低,比刚才还低,他说从目前情况看,花儿美这女人该死,早就该死。他说他们从她家里搜出了好几大箱现金,他说从家里还搜出了种类繁多的女用自慰器。他提醒我先别告诉别人,自己知道就是了。

我说好,绝不告诉别人。我答应他绝不告诉别人。我知道他忙的是花儿美的事,他的每一句话都是秘密,我要保守这些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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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9—10)』

9那是一个星期天,一个很悠闲的星期天,我正在寝室读自己喜欢的一~小说,我喜欢这~小说,小说的名字~《哈拉马河》,我正在读《哈拉马河》,花儿美突然跑~来,她跑~来,她对我说余老师,我听你的话,我~认真读书,我这两天的变化你~到没有。我好奇地看着花儿美,我困惑地看着花儿美,我问她跟我说这个~什么。花儿美说让你高兴~。我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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