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一种无形的力量,扭曲林翠的身体,她扭动身子,可是额头还是冒出薄薄一层汗。那就,不要针扎了……她安静了一点。梦境中,她返回了她的儿童时代……
苍翠的田野,一望无际,一种宽阔和空洞同时占有她的脑海,心跳,安静而又响亮,腿部传来阵阵疼痛,听到马的嚎叫,便知道它已离去,心,死寂沉沉。望望头顶的云,好像都失神了,渐渐变成灰色的,一大片,铺天盖地地倒下来,雨珠儿,浸**小小的衣裙。“妈妈,”她空洞地喊,妈妈呢?好像那次,她也是觉得天旋了、地转了……,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破烂不堪的屋子里,身上穿着干净的衬衣。
“你……是谁?”小小的她,第一次遇到小小的他,有一种害羞涌上两颊。那个男孩子,十二三岁左右,很漂亮,很帅气,像是林中的劲竹,一种刚硬的感觉,驱赶着她脑中的忧愁。“我叫项宇,你又是谁?”
“我叫林翠,能带我回家吗?”
“我不知道,是我爸爸把你带回来的。”此时,林翠听到脚步声,转头,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门口,脸上**慈祥的笑。“小姑娘,你的衣服,我帮你洗好了。”
林翠红着脸攥紧被子,“刚才,是叔叔帮我换衣服的吗?”“不是,是我妻子。您不用担心。”
那时,林翠十岁,和父母到乡间的祖母家过夏天,可是当她偷跑出去骑马时,却不慎摔落;幸好有一家好心人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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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翠很快被林家人找到了,为感谢那家人的救命之恩,林太太经常招待项宇及他的家人。
冬去春来,春去夏来。一年一年的接替,养育着一代又一代人;花凋零、花绽放,鸟离去、鸟归来,只是林家的蝴蝶兰又开了,只是墙角的藤蔓又**一点的细微区别;不过,至少还是有区别。唯一不变的,是林翠与项宇间的关系。几年过去了,两家一直有很好的往来。看看庭院里的那棵杏树,每次见到它,就想起顽童的调皮。十三岁时,林翠和项宇种了这颗树,宣誓属于孩子的誓言——“项宇永远是我的宇哥!”“林翠是我永远要保护的妹妹!”
一晃,树,拔高了;一晃,人,长大了。
他们还是经常见面,但是不像以前那么亲密,有了一份甜蜜的腼腆。他,多了一份稳重与成熟;她,多了一份羞涩与孤傲。他们有时出去骑马,也有时一起坐在池边看日落;他,是她的挡风伞;她,是他的七色花,绽放的,不仅是笑,不仅是亮丽光彩,更多承载了比玻璃还要透彻、比潭水还要冰凉的一种东西。他已习惯将自己的心事告诉她,她也已习惯了将自己的委屈诉说……一点一滴,见证他们的成长,迈向稳重。
但是,她很清楚,他们只是兄妹,不是什么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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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姐,夏宁,一个多么美得名字。她才是真正属于他的。林翠很喜欢夏宁,在她眼里,夏宁是一个孤傲、冷漠、善良、决绝、单纯、可爱的女孩,或笑或哭、爱憎分明。她柔情似水、或温柔柔弱,是需要保护的一颗晨曦露珠;“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她是无情的、决绝的,但是有时那么冷傲。她似仙子般清纯可人,远离世俗。同时,她也是残忍的,她会去容忍一切、承受一切,但是若真是忍无可忍,她会随时反驳。
“她很幽静,就像一块冰、一片雪花或是霜,清新而又透彻,寒冷而且高贵。那种白色的纯洁,你懂吗?与云雾又有相像之处。只因有她而闪烁。”林翠曾这样对项宇说。
“夏宁说,她喜欢你,她会等你的……”夕阳下,林翠清楚地记得,项宇的眼神有些空洞、有些失神,呆呆地看着那棵杏树。秋风,吹着、吹着,紧拥着那片残叶,飞呀,飞,坠在池边项宇脚边——秋天了,又是惆怅的一年,又是难以言语的悲伤,我该怎么告诉她?看着她,好像那么快活,会不会,伤害她呢?
夏宁,一袭白衣,纯得仿佛是一朵载着露珠的茉莉,她话很少,也很少会笑,但是却有普通女子没有的淡定和成熟。
夏宁,一袭白衣,冰得仿佛是冬日阳光下剔透的瓦上霜。若能求得冰山一笑,那么即使千金散尽又有何不值?
夏宁,举手之间并不像是山下学成出山的大夫,更像是大家闺秀,神态间透露着其他人没有的神韵。她并不普通。她很完美。虽然如同茉莉,但是若没有惜花人,花开一旦,花落一夕,或许也就“只有香如故”。虽如同冰清的霜,但是若你**将她捧在手心,或许用不了多久,便会熔化她最后的一点形态。
夏宁,对于这个女孩子,不能太近,不能太远。因为她的内心比较敏感。需要悉心去关怀。
林翠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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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三、林翠说着说着,突然问了一句:“你,和宁~结婚后,还会在乎我吗?还会想我吗?你会忘了我,对不对!”“不是,不会的,绝对、绝对不会的!我,还会喜欢你的!”项宇立马站了起来,跑了过来。“~!~!”林翠的额头,渗透黄豆般的~珠,~~攥着~旁的~单,~滴~透了~边的枕套。“不可以!你~爱宁~!虽然……我也喜欢你的啦。”林翠的眼角,是晶莹的~~,一种不舍与祝福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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