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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兵——战争人的非常讲述》

第9章九、少~与轮奸~伤兵

作者:北漂联盟 阅读字体选择:小字

之一

“花舌头”真是不傻,他明明应该往南,却先是朝东而去,等窜出了十几里地,这才调转马头,向着孟良崮方向进发。

夏季里,沂蒙山区林草丰茂,葱茏无际,“花舌头”溜进里面,犹如汪洋大海里的一粒瓜子,很难发现他的影子。况且,他还受过山地作战训练,不走大路,不走山岗,专门顺着浓荫掩盖的沟底奔跑,所以,赶在太阳下山前,他就冲进了沂蒙山的腹地。

踏着落日的余辉,不时遇到干活下山的农民,“花舌头”边奔跑边打听,一会儿就找到了闻名遐迩的孟良崮。看到这座名山,他暗自吃了一惊,原来这孟良崮是一座不大的**包,形状像个窝窝头。他顾不上多想,按照路人的指点,朝着西南方向急奔而去。

今天是个好日子,明媚的太阳刚刚退场,皎洁的月亮就**圆圆的脸盘,大地一片银光。“花舌头”抑制着激动的心情,放慢了马速,寻找着探路的对象。忽然,山岗上一块巨石吸引了他,仔细辨认,上面确实盘坐着一个人。于是,他驱马奔了过去。

还未到巨石,“花舌头”就听到了“咩咩”的羊叫声,不用问,这里有个羊栏,巨石上盘坐的是个羊倌。

走近了一看,这个羊倌足有六七十岁,光着脊梁,披着一件黑夹袄,乱蓬蓬的头发乱蓬蓬的胡须,在月光下,那张黝黑的面孔唯有眼睛还能辨得清楚,因为里面闪晃着一丝儿黯淡的蓝光。

“花舌头”虽然不是这一带的人,但对老羊倌这个行道还是熟悉的,他们多是老光棍、老绝户或老古董,遇到他们,你只有规规矩矩,他们才会真心实意的帮你。

“花舌头”在离老羊倌七八步远的地方就下了马,他从腰里摸出了一块银元,恭恭敬敬地走过去,轻轻按在了老羊倌的跟前。老羊倌的眼睛连眨都没眨。看来这真是个老古董了。

“老大爷,杨家寨怎么走?”“花舌头”打探道。

老羊倌并未搭腔,只是翘了翘胡子。“花舌头”顺势一看,山下的树丛里还真埋伏着一个村庄。

“找谁?”老羊倌问。那声很浑,有些模糊。

“赵昌乐的家。”

一听这话,老羊倌像被什么触动了一下,眼睛忽地一闪,却又很快恢复了常态。他深深叹了口气:“唉!这年头,见怪不怪了。”

他又问“花舌头“:“你们是一个队伍上的?”

“花舌头”点点头。

“留在缅甸啦?”他的声音沙哑了。

看来他对赵昌乐的过去一清二楚,对赵昌乐的现在也心中有数。

“花舌头”又点点头。

“那你?”老羊倌扭着脸问他。

“花舌头“垂下头,低声解释道:“那个,临什么的时候,他……他把家里交代给了我。我给他当过勤务兵,又是山东老乡。”

“明白了,明白了,唉!”他也垂下头,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他,他家族,要说,就俺这个远房叔了。即便昌乐交代给了你,你就赶快去吧。村东头,三棵大白果树下,一道石板墙,光板子门,唉,那还是昌乐远征的时候,俺带着人给他修的呢。孤儿寡母的,不易啊!人家进了咱山沟,咱就该当帮衬帮衬啊。”

然后,他又像含着什么隐痛似的,冲“花舌头”挥挥手:“既然委托给了你,相比你就是他信着的人了。去吧,去吧。昌乐命短,他媳妇也命苦呀,唉,不说了,不说了,好好的,打的什么仗啊!”

“花舌头”没走出几步,老羊倌又在后头喊开了:“俺就在他屋后,缺啥,过去拿就行。”

村东头。银杏树、石板墙。

“花舌头”禁不住一颗激动而颤抖的心,牵着马,敲响了那扇白条纹的光板子院门。

月光如水,**似火。终于传来了他熟悉而又陌生的脚步声。

“咣当”一声,院门儿开了。伴随着明亮的月光,那个他梦里的影子复活了。

可这个复活的影子,又让他觉得有点儿异样。她那水潭似的眸子,没了流淌的清泉,有点儿死沉沉、阴凉凉的,她身边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看到有人牵着马闯来,立刻钻进了女人的怀里。这孩子,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

“花舌头”的出现,让女主人吃了一惊,但她很快就回过神来,对男孩说:“葫芦,这不是你肖叔叔吗,怕啥?”

一年前,“花舌头”当勤务兵时,经常哄着葫芦玩,只是孩子小,忘事快。但由于他觉得来人眼熟,也就不再那么惶恐了。

女主人没有吱声,静静让开了一条道,来人把马牵了进来。

进了院,女主人“呱唧”一下,又关死了院门。

“花舌头”满腹的话儿,不知从何讲起,只是朝着女主人咧咧嘴,点了点头,然后就开始打量这个院子。这是极为普通的三间农家正房,草顶石墙木头窗,没玻璃,贴着白色的窗户纸;院落很大,却有些荒芜,西墙根下有个草垛,草垛周围布满了飞长的杂草,显然,这个院落许久没收拾了。

不过,院落这个样子,倒是便利了“花舌头”,他将缰绳稍微缠了缠,一拍马屁股,那匹战马冲着草垛就奔去了。

朝屋里走的时候,“花舌头”故意滞后了几步,因为他挂念着那两叶动人心弦的屁股。

她依旧摇曳着腰身,可一悠一悠的两个美丽的肉团,却已失去了原有的韵律,尽管这样,这两个肉团仍就像小鼓槌儿,敲击着他的心弦。他的眼里热燥燥的。

进了屋,他看到了抹了黄泥的三间小屋,堂屋里摆着一张老式八仙桌,上面坐着一盏玻璃罩子灯,放着一盘玉米饼和一碟咸菜。可见,这母子俩的生活是很清苦的。

连接堂屋的东西厢房,没门,各挂着一片蓝色的粗布。

等将“花舌头”迎进了屋,女主人却领着孩子去了西厢房,像是故意躲避客人似的。这让“花舌头”很郁闷、很没趣。

“花舌头”独自坐在了八仙桌旁,左瞅右瞧了一气儿,无奈地晃了晃尖尖的光头,然后解下了束腰的宽带子,将藏在里面的银元一枚枚挤了出来,摞在了桌面上,憋了半天,才朝着屋里喊道:“高,高丽。”

等了片刻,高丽才从屋里出来,但她眼睛红红的。

她并没有朝白花花的银元打量一眼,而是转过了身子,背对着“花舌头”。

“花舌头”也没有吭声,只是从腰里掏出了那把勃朗宁手枪,轻轻放在桌子上。

“他临走,说什么了?”她似乎在平抑情绪,声音里仍含着扭曲的音符。

他正惊诧她的判断力,她又解释道:“从你一来,从你喊我的名字,从这把手枪,我就猜出来了。从他让我们娘俩回杨家寨那一天起,我就在心里准备了,果然,这一天来了。”

她这么快捷地切入了主题,倒是省下了“花舌头”许多话。他沉思了半天,才垂下头说:“一千六七百号伤兵,撤不出来,自己泼上了汽油……”说到这里,他有些伤心。“他唯独给了我一条活路,让我……”

女人也很聪明:“我知道,是他,让你来照顾我们娘俩。”

他默许了。

“也就怪了,从认识他那天起,我就认为自个儿倒了霉了。我们在一起,尽管他热乎乎的,可我的心从来就是凉哇哇的,但是,他这一走,我这心……”随着话音,她哭泣了起来。

他不知道该当如何安慰她,只能任凭她发泄。

她淌了一些眼泪,摸出了粉红色的手绢,不停地擦着眼睛。等情绪稍微平静了,她才转过身来,给他倒了一黑碗开水,之后又低下了头。

他喝了几口水,用袖子轻轻抹了抹扁长的嘴巴,打量着桌上的玉米瓶子说道:“你们咋这么苦啊?他不是给了你们一些大洋吗?”

她低着的头轻轻晃了晃,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再说,”他又说道,“他给于学忠总司令干过卫士,于总司令就在这鲁苏战区,遇到了难处,你不会去找他吗?”

“他又不在眼前,我一个女人,上哪找呀?到处是没边没沿的山林。”她说道。“再说,给他当卫士的多着呢;他要照顾的人也多着呢,人家能顾上咱吗?据村上人说,光台儿庄、武汉会战下来的伤员就成千上万,都缠着他呢,他能照顾过来吗?!”

“也是。”他表示理解。

她又用手绢点了点眼角,这才拽了拽乡间少见的白底黄花的细纺布衬衣,对“花舌头”说:“你还没吃饭吧,我给你准备点去。”

“花舌头”慌忙站了起来,冲着玉米饼子说:“不用,不用,这样将就着吃点就行。”

“家里还藏着点东西。你跑了这么远,不容易啊。我给你弄个菜,你喝壶酒,解解乏。”

说话间,她端起了玉米饼子和咸菜,进了西厢房。只听在里边哄着葫芦说道:“赶快吃,别让肖叔叔给抢了。吃完就上炕睡觉。好,真乖。”

从厢房里出来,高丽端起罩子灯就要往外走,“花舌头”伸手一拦,问她:“不用忙活,随便吃点就行。”

她极力驱赶着面部的苦相,对他说道:“你既然来了,也就别客气了。我还藏了一些土豆和一块咸肉,反正你捎银元来了,吃了还能再买。这一带游击区,都认银元。”

“那好,那好!”他只有妥协,并问她。“告诉我,东西在哪里,我去拿。这黑灯瞎火的。”

“在地洞里。也就是墙西头的草垛底下。”

“地洞?”他感到惊奇。

“唉!”她深深叹了口气。“远征前夕,他总是说老家多好多好,可我们娘俩来了,才知道这一带是个啥样,日本人、国军、八路军、土匪,轮回的来,天天的心神不安。几个远方亲戚看我们孤儿寡母的,躲起来不方便,就在墙西头给挖了个地洞,来了鬼子、土匪,我们娘俩就钻进去。平时,我也往里藏点贵重东西。”

“花舌头”向她要过罩子灯,说道:“这上来下去的,还是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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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少~与轮奸~伤兵』

之二当他们走出了屋门,月亮已被灰暗的~云吞噬,盘旋的~风也在呜呜地嘶~,将空旷的院落修饰的异常恐怖。“花~头”的心~缩了起来。他偷偷瞀着高丽,~她太不易了,因为这就是她与一个几岁的的孩子生存的环境~!枣~马正守着草垛咀嚼,“花~头”先将它拴在就近一块石头~,然后来到了高丽~开的~~前,接过~子灯~了地~。在几米~的地~里,他不仅看到了几个土豆和卧在黑碗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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