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重庆市场？可以呀，现款现货，先交十万保证金。”

一见面，木余精就**一副土匪嘴脸，态度蛮横，出口嚣张。

弘坤瞪眼，用手比了个手枪的动作：“你怎么不去抢？银行就在隔壁，我帮你望风，抢了分我一份。我做了这么多年的药，还从来没给哪家药厂交过保证金也没现款拿过货。再说了，你知道重庆市场吗？重庆人犟起来锤子得很，连‘脑百金’的经销商都要给几大连锁药店帐期，你算老几？”

木余精不自然地一笑：“我们可以商量嘛，畜牲骗你，‘木帖灵’一直是这样操作的，关键看你怎么做。”

弘坤不买账：“少来这一套，你知道我是谁吗？倒退三百多年，我就是砸中牛顿的那个苹果！我给你说吧，被我选中的品种，就跟皇帝晚上在后宫选中的妃子一样，被睡上一觉，就能生出龙种！现在药厂的品种比夜总会的小姐都多，任选，做不做‘木帖灵’，还要看我高不高兴呢。”

木余精眨眨眼睛：“不至于吧，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牛逼了？”

弘坤脸都不红一下：“这你就不了解我了，告诉你吧，‘牛逼’这个词是我发明的，街上牛逼哄哄的人见了我都得喊我掌门人。”

木余精摇头：“脸皮真厚，说你风骚你就淫荡。”

弘坤喝了口茶：“是我脸皮厚还是你脸皮厚？你把菩萨拿来做包装，脸皮比天还厚！本是凡人一个，却非要说自己不是俗人，梦见神仙就以为自己是神仙生的，是神仙的——，”弘坤觉得“杂种”这个词实在不好听，话到嘴边变成了“混血。”

木余精目光闪烁了一下，避开话题：“在信心你不是干得挺好的吗？听黄营说你是老板的左膀右臂，干嘛要出来？”弘坤叹息：“别提了，我把老板的小蜜睡了，我不跑出来就会变成司马迁。”木余精斜了弘坤一眼：“就你这副身板？典型的营养不良，睡得动你们老板的小蜜？你钱包也不鼓啊，干一年买套房子都只能交首付，小蜜会看上你？小蜜们把‘势利眼’三个字都注册成商标了，受法律保护。瞎了眼？还有鼻子呢，闻得出谁是老板谁是打工仔，你就省省吧，怎么也轮不到你。”

弘坤一脸沮丧：“你太瞧不起职业经理了！”

“你就饶了职业经理吧！”

弘坤讪讪笑，正欲反驳，木余精却一皱眉头：“等等，‘司马迁’是谁？名字好熟。”弘坤觉得自己的头被白痴打了一下，狐疑地看着他：“你不会认为牛顿是守果园的吧？你的高中毕业证呢？在哪里？假的？”木余精眉头舒展开来：“怎么可能！想起来了，是写《史记》的那位老兄，受过宫刑。嘿，直接说太监不就行了吗？你说司马迁，害得我猜了半天。”弘坤纠正：“司马迁和太监不一样，他冤，是被逼为监；太监却是自愿的，自愿为阉奴的人不会有什么成就，司马迁能写出《史记》，太监能吗？历朝历代的太监们都没能整出多大的动静，莫说写《史记》了，连一部《太监史》都没写出来。”木余精狡黠一笑：“那你从信心跑出来干嘛？你变成司马迁不是很好吗？被你们老板一逼，说不定就写出当代《史记》来了，你就名垂青史了啊。”弘坤愁眉哭脸：“那样就惨啦，中南海我进得去吗？进不去怎么写当代《史记》？‘葵花宝典’又只是个传说，找到金庸，金庸肯定都会说要能练我都自己练了，哪还轮得到你？反正我都老了，那玩意儿拿来除了撒撒尿也没什么用处。唉，我就会落得两头不靠啊。”木余精吃吃笑：“那是，看来这辈子变不变成司马迁你都跟伟大无缘了，悲惨悲惨。”弘坤眉头一扬：“悲惨？这两个字我都不会写，我每天有饭吃有酒喝有性生活过，高兴得很！跟伟大无缘，但我跟伟哥有缘啦，伟哥不就是伟大的弟弟么？”木余精笑倒。

一番胡侃，木余精态度已软下来，他喝了口咖啡，语气平和：“‘牛顿的苹果’，我们现在可以谈正事了吧？说说，‘木帖灵’你打算怎么做？”弘坤觉得还不到火候，他要彻底打掉木余精戒备的心理，便说这还差不多嘛，瞧你刚才气势汹汹的样子，就象谁借了你谷子还给你是糠似的，一上来就想杀熟。我们虽只见过一面，但已是朋友，能在第一次见面就一起嫖娼、调戏良家妇女的朋友你应该珍惜呀！在中山鬼混的那天晚上你不记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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