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田车来到了近效的安东大厦。
安东大厦是他的常盛集团旗下子公司的资产,十四年前,常秉德不顾其他股东的强烈反对,坚持投巨资买下这幢开建三年,后因资金不足而烂尾搁置的大楼,把其中部分楼层作为子公司的写字楼,其余楼层则任其空置,当时人们对此十分不理解,常秉德给出的理由是此地段可能在未来成为都市新的核心商业圈,具有巨大的升值空间。然而多年过去了,周边地段不但没有成为商业中心,反而因为地段内所有商家都生意萧条,在业内落了个“商业沼泽”的臭名。面对人们的嘲笑,常秉德只是一笑置之。
黑色的本田车驶到了大厦的地下车库入口,守车库的保安陈辉和黄勇见是董事会**亲自驾临,立马从岗亭内跑出来,点头哈腰,陈辉还一路小跑跟着轿车下到负一楼车库,毕恭毕敬地指挥汽车停在了车位上。
其实根本就用不着指挥,因为诺大的车库就没停几辆车,空闲车位多的是。
常秉德下了车,对陈辉说道“你上去吧,在外面入口守着,在我的车出来之前,不要让其他车辆和人进来。”
陈辉连忙称是。
见陈辉转身走了,常秉德来到了地下车库的第二层入口。然而这第二层的入口并不是开放的,而是被一道铝合金卷帘门锁着。
常秉德掏出遥控钥匙按了一下,卷帘门哗哗啦啦地缓缓升起,巨大的声响在地下车库空旷的空间里显得异常地吵杂刺耳。
没等卷帘门完全洞开,已经可以看到里面漆黑一片。常秉德拿出手电筒往里面照了照,跟着就进去了。
卷帘门又哗哗啦啦地降了下来,最后咣当一声落到了地面,完全锁死了。
陈辉顺着螺旋的地下车道上到了入口,对守在岗亭里的黄勇说道“我们在这守着,在常董出来之前,不要让其他车辆进去。”
黄勇是刚来几个月的保安,他有些不解地问道“这是为什么?”问出这句话后,他灵机一动“难道常董要突击视查,我们要不要给楼上的孙总报个信,让他马上准备准备?”
“不用,常董不是来视查的,他根本就不会到楼上去。”
“不上楼去,那常董来干嘛?”
“他去车库负二楼。”
“负二楼?不是锁着的吗?”
"常董自己有钥匙。”
“我从来没见负二的门开过,里面有什么东西啊,常董一个人进去干嘛?”
“唉,我也不知道,我在这里工作了四年,常董本人就只见过四次,而且都是在每年这个时候,他一个人来,下到车库,然后特地打招呼不要通知楼上公司的人,只是叫我们保安在上面守着,不让其他人和车进去。我记得前两年,我也跟你一样不明白常董要干什么,那两次我就在上来的时候,偷偷在车道转角看了几眼,看见常董打开卷帘门进去了,然后门就拉下来关上了。我听楼上的其他同事也议论过,没有人知道这负二里究竟有什么,而且配电箱里所有负二楼的电灯开关都是坏的,电梯也不到,卷帘门的钥匙其他人都没有,只是常董一个人有。。。”
“里边是不是藏了什么宝贝啊。”黄勇听了两眼发光。
陈辉笑道“怎么可能,要真有值钱的宝贝,怎么会堆在这里只用道卷帘门锁着,还不放在家里或是银行的保险柜里。”
“你又没进去过,说不定卷帘门只是道大门,里面还有什么机关保险柜之类的。”
“不可能,谁会把宝贝放在地下车库里,也不安排人把守,我倒猜里面有什么比较神秘的东西,不知道你有没有听到过,那卷帘门有时会突然咣当地响两声,像有人在撞门一样。”
“不是吧,我没有听到过,你是说里边有人?”
陈辉想了想,又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要说里面住有人也不靠谱啊,我在这四年了从来没见里边有人出来,唉,算了管他呢,咱也别去瞎猜了。”
黄勇显然对负二楼究竟有什么东西十分感兴趣,但陈辉却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走到一边掏出香烟独自抽了起来。
过了大约十来分钟,常秉德的车开了出来,二人立正敬礼目送他走远了才松了口气。
常秉德驱车去了水产市场买了十斤螃蟹,他今晚要亲自下厨给常夏做她最爱吃的香辣蟹。
常秉德的老婆在常夏出生几个月后就出交通意外去世了,之后常秉德虽然跟不少女人有染,但考虑女儿的感受,一直没有再娶,对女儿他可说是倾注了所有的爱,无论工作多么忙,只要女儿有要求,都会放下手中工作去陪女儿。即使常夏在英国读书几个月的时间里,常秉德竟放下手中的工作,三次飞赴英国看望,问寒问暖。说起去英国读书,常秉德本是万分不舍的,只是常夏自己说想去体验一下国外的生活,他才勉强同意,说要请人专门陪同去英国保护她,因女儿强烈抵触才作罢。
常秉德开着车准备返回家中,途中经过市政广场。
市政广场面积很大,广场中有很多人造景观以及喷泉雕塑,是当地市民休闲的好去处,外地游人也常在此拍照留念。
因为广场街限速30公里,常秉德将车慢了下来,这时,一辆洒水车响着音乐缓缓从对面开了过来,喷出的水柱落到路面升起层层的水雾。
可能是天气太炎热,很多没开空调的汽车都升起窗玻璃主动靠近洒水车,让水柱洒在车身上,权当免费洗车兼降温。
离洒水车还有二三十米,常秉德本来也没打算要避开水柱,可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不明大师所赠的八个字:“遇水则避,遇金则吉。”
“遇水则避“,常秉德心中默念了一遍,眼看已快要接近洒水车,于是他猛打方向盘,想把车拐到路边避开水柱,不想路边正好有个年轻姑娘在拍照,她闪避不及,摔倒在地。
常秉德心中暗骂自己鲁莽,赶忙下车,一边连声说对不起,一边伸手将她扶起。
姑娘站起身来,这时常秉德才看清楚她的样貌,不禁呆住了。
姑娘看上去最多二十岁,如瀑布般的玄色长发及到腰间,瓜子脸,鼻梁玲珑悬直,一双柳凤眼如含秋水,那流转的眼神,仿佛是一首动人心魂的诗,又或是一幅画,美得让他的心都为之颤动。
“怎么样,你有没有事?”常秉德呆了两秒才万分歉意地问道。
“没事,没事。”姑娘不但没有责怪他,反而面露微笑。
这一笑,常秉德的心弦仿佛被人拨动了一般。
常秉德俯身捡起跌落在地上的照相机交给姑娘,“你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摔坏,如果有问题,我包赔。”
姑娘检查了一下相机,说道“没有问题,嗯。。。,正好,能麻烦你帮我拍张照吗?”
常秉德仿佛受宠若惊一般,“当然没问题。”
姑娘向前走了几步,在一尊雕塑前站好位,常秉德见状举起像机对准。
“我叫一二三就拍哈。”常秉德喊道。
姑娘见说就摆好了甫士。
“一、二、三。。。”
常秉德正准备按下快门,相机液晶显示器上框住的那个美丽倩影竟突然扭曲变形,瞬间幻化成三个模样狰狞恐怖的小人,那三个小人颜色各异,一个蓝色,一个黑色,另一个是红色,都张开长有獠牙的嘴巴,朝着常秉德呲牙咧嘴。
常秉德被这突如其来的恐怖画面惊得目瞪口呆,魂不附体,那显示器上的三个小人又化为三色气雾,从显示屏上飞将出来,从他的口中一跃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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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瞳』
常秉德~有三~凉气从~中直灌~脑后、背脊、腹~,顿时三~泛起极度的冰寒,但只一瞬间,这种~又消失了,相机~的画面又恢复如常,一切仿佛未曾发生过一样。“怎么了?”姑娘见常秉德表情怪异便问道。“对不起,刚才阳光太~眼了,有点眼花。”常秉德心想,自己~午出来就没喝~,天气又这么炎~,一定是有点轻度中暑产生幻觉了。“~不换个位置拍吧。”姑娘说着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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