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一看到这枚定时炸弹,脸色一下子也阴沉了起来。他的表情一下子凝固了。
“我用不着了。”我表情平静地完成了一个巨大的报复。
是的,尽管房子他是给我了,但我不能给他心安得理的机会。我要让他想起我来就后悔。
他沉默着半响,像面对一枚定时炸弹般手足无措。
我将定时炸弹扔在茶机上。然后拉起被子蒙住自己的脸,不再理他。
他一把抓过钥匙,转身就冲下了车。
我倒在**,浑身疲惫。可是两耳里依旧贯满了:“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月亮知道我的心”的车厢那俗气而流行的音乐,那些热烈地,乡土的话音在手机说话的声音。
短信的声音,手机的彩铃此声彼伏。在这一时候,世界上的情感对我来说,多余得简直泛滥成灾。
火车缓缓开动了,我的手机也收到了一条短信:我还是爱你,依旧。
是安发来的,看到这条短信,我恍同看到了一条天气预报,直接按DELETE。删除了。如果不是因为有了个孩子,我会直接将手机上的SIM卡拿出来扔到窗外。这样,我就他的世界里从此人间蒸发了。
“他还在外面站着呢。”
对面的女孩子儿双眼清亮地笑着地提醒我。我转头看了看车窗外,安果然在那里,像多少次别离一样,他永远会等到列车走了一后,他才会离去。夏日的狂风把他的头发吹得高高的昴起,他用痛苦而又坚定的眼神看着我,那一瞬间,我一下子有些恍惚。
这是我多么熟悉的一种眼神,这么多年来,我们在这个N市的车站告别,相聚,在我们贫穷而无助的日子里,他那种坚定的眼神会给我带来多少甜密和满足,在火车上的送别对我们来说是太多的过往,这个N市的火站车总是充满了伤心的离别和期盼着相聚的地方。然而一转眼,十年过去了,我们终于有了钱,结了婚,买了房,生了孩子,然后紧接着离了婚。这不得不说是个笑话。一个关于情感的黑色幽默。
“是你的男友么?”女孩子又突然冷不丁地又问我道,我扭头看了她一眼,她眼睛里沉浸着一种幸福的光亮,是所有恋爱着的女子所特有的光。一看就是还在爱情之梦里没有睡醒的女孩子。穿着一件ESPRIT的T-恤,披着长发,看上去随意,腕子上那个达芬奇的手蜀,却有一丝玩味,很时尚,养眼。
“是,呃,不是,”我含糊不清地点头又摇头,很难一下子跟她描述车外站着的这个人与我的准确关系。“是我的,前夫”我顿了顿,有些艰难地说。
“你们离了”,她有些惊诧地说。“你看上像没有结过婚一样,”她很会来事地夸我一句,让我的虚荣心得到了一定满足。“我都有孩子了。”我挤出一些笑来。
“真遗憾,看得出他是很爱你的”她指了指外面依旧站着的安说。
“是么?”我不以为然,“爱有什么用呢?不恰当的爱会让人痛苦。婚姻中最重要的并不是爱。”我拿出一付资深情感编辑的架式来说。
“那是什么?”她的表情很讶然。
“是合适。如果你爱一个人,但如果你们不合适,千万不要嫁给他。不然,你会发现,最后你不仅失去了幸福,也失去了他,也失去了自我。”我一口气说完。
“那你相信爱情么。”她的眼神迷茫了一下,突然质问我起来。
“我赞成一个女人永远不要投入100%的情感到一个男人的身上,否则,你会发现自己死得很惨。”
“你说话真有意思。你是做什么的?”
“做媒体的,XS杂志社”我说出了这个杂志的名字,她对我大为赞叹,这家情感杂志在国内享有相当的知名度,而我是这家杂志的资深编辑。
“我也是做媒体的。”她惊喜地说。她递给我一张名片,原来在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文摘杂志做编辑。看到我的眼神不禁有些见到大虾的仰幕。
我暂时忘记了婚姻带给我的阴影,跟她大聊特聊关于感情地事情来,过了很久,我悄悄告诉她,我们杂志社的人几乎都离了婚。研究情感的人都特别敏感,都有神经质,就像搞心理医生,他们或多或少存在着心理问题。 “哈哈,我还是很相信爱情的,“她很开心地笑了:“给我留个电话,我以后有了情感问题一定找你。
我又细细看了下她的名片,她叫竹青,她来自湖南。我们聊了起来,她面带兴奋地告诉我,她原来是湖南一家电视台的记者,但男友分到了北京,她和男友分隔了多年,总是聚多离少,后来她决定追随爱情,来到了北京随便找了个杂志做记者。
“我不知道我们以后会怎么样,但为了爱情,我愿意赌一次。”她笑盈盈地看着我,眼里憧憬与甜蜜,但也有一丝迷茫。“但我们这次到了一起,却不像分开时那样相爱了,他混得不太好,总爱发脾气,我也总觉得和他隔着了些什么东西,是什么,我也说不清。”
“也许你们分开得太久了了,需要一个情感恢复的过程。”
“是的,北京就像个避难所,无论你受了多大的伤,只要你愿意,就可以静静地躺在那里疗伤。等伤好了以后,可以再次整装待发。”
她满眼兴奋地说。
作者题外话:然而一转眼,十年过去了,我们终于有了钱,结了婚,买了房,生了孩子,然后紧接着离了婚。这不得不说是个笑话。一个关于情感的黑色幽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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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漂了2』
灯熄了。我们都~~,但我无论如何都~不着。于是打开~机,一个个地翻看~号码,我的~在“周正阳”和“李森”的名字时停顿了。我在犹豫是否给他们发一个短信息。这~~是我的“两把利剑”,也是我~决定到北京来闯~的关健理由。周正阳是北京一家杂志社的主编,他非常欣赏我,总是~我来北京,这是~许诺。他过去是一个书商,~了几本书后发了家,买了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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