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南飞对这位会奇门遁甲的范大夫更是惊奇,道:“范大夫真是让人摸不透啊”,范蠡正色道:“是也不是?”
乌南飞承认说“是”,范蠡却陷入了深深的思考。那个清风说等他回了再看着跟伍子胥闹,现在伍子胥已死,能再见伍子胥也只有阴世了,那清风就是再等我死了,他还说受人之托,那就是我在阴世还有个基本与四大守护者等齐的朋友了。范蠡这样想着,却感觉跟鬼打交道实在让人有些心里发毛。但又一想我死了大家都是鬼还怕你做什么,于是稍微不怕了。
范蠡又问乌南飞道:“壮士不喜欢人世?”,乌南飞道:“也没什么不喜欢,也没什么喜欢,就是偶尔感觉到很累,有时一些莫名的忧伤压的自己喘不过气,想着存在真是一件麻烦事,索性还不如不存在,所有的那些没有原因的忧愁和烦恼也就没了”,接着道“可是做人还是做鬼又都没法真的不存在,不管怎样,意识总是有的,总是能思考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无尽苦海。只有死掉的那一刹那,和出生的那一瞬间才因为意识一时蒙蔽而不受这轮回之苦。那就是我想要的家。可那个状态太短,短的让人没时间享受。我也在想我们的意识到底从何而来,又能不能回到本源,回到那种天地初开时其兮渺渺的混沌状态,永远没有意识,永远没有喜怒哀乐的烦扰”。
范蠡听完叹了口气,道“你说的这些感觉我却没有,我也没想过什么不存在的好,偶尔会有烦恼,但想到还有未完成的期盼,所以也不会太在意。”
乌南飞笑道:“这就是人与人的不同了”接着岔开话题,道:“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
范蠡感觉到身体在微微的发生着变化,只是这种变化他却表达不出来,他能说的只有一些微微的疲乏在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精神抖擞。范蠡说了自己能表达出的,乌南飞微笑,“明天身体就会有明显的变化了,每天早晨会变化一点,都是返老之象。到十日之后刚好返老十年。”范蠡听着高兴,因为他一算路程,十日之后刚好到姑苏那边,可巧能与西施同城,又近了那么一点。然而他真是高兴糊涂了,十日之后到了姑苏,那吴越也在交战,这个时候他总不能无视夫差的存在就去给戴绿帽子吧。
范蠡高兴之余也不忘劝慰乌南飞:“既然是等了千年才带着记忆轮回的,那你该去找找你梦里的那个女子,别刚到阳世才二十载就要回去”。
乌南飞叹了口气,道:“天下这么大,我再去哪里寻呢?就算有寻到的一日,她若已为**,岂不更增伤感。而且我现在是除这方圆四十里之外再哪里也去不了”。
范蠡惊问其故,乌南飞道:“我在这里找到了一味炼制回颜丹的药,名叫玉龙雪蟾,属于非常罕见的药。这蟾行动迅速,又加身体一身透明的雪白,当真是难抓至极。可这东西一旦错过,别处可是没法再找到第二个,于是我使尽浑身解数把它抓到。我抓到的时候并无异状,可当我要把他入药的时候它尽然口吐人言,道:‘我天劫已满,你要拿我身体入药,我是给的,但是从今天开始你就要守在这里,直到我的儿子化卵成形后消失不见。’说罢,从他身体里排出一粒卵来。我当时都吓傻了,哪里还敢拿它入药,可是它又说‘无用皮囊赠予有缘之人’。说完这话就自己死了。刚死不久,周围四十里笼罩了一层大红色的透明矩阵,这矩阵不一会儿又变成粉色,然后又成视觉不可见的透明。我以为是消失不见了的,然而我最后发现自己根本从那个矩阵构成的结界处穿不过去。所以我就被困在这里了。而更奇特的是这个矩阵只对我有作用,别人进出却不受丝毫限制。”
范蠡惊奇:“天下竟然还有这样的事”,问道:“从这里到最近的结界要多远?”
乌南飞笑道:“这是中心,我当天要拿雪蟾入药以及雪蟾排卵就是这里。到四处结界都是四十里,没有最近”。
范蠡吃了这么来之不易的药有些过意不去,想看看能不能帮帮这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道:“那我们往姑苏方向走四十里,看我能不能帮壮士破开这个矩阵”。
乌南飞喜出望外:“先生精通奇门遁甲,这种事也许真行。就算破不开矩阵,在结界处打个洞也行。”
一行人向姑苏走了四十里。乌南飞往前一指,道:“这就是这里的结界”。范蠡看不见什么,出也不受什么阻力,进也不受什么限制。他看着乌南飞道:“我试着带你出去”。于是命随从将乌南飞抬了起来往出走,可这些随从于这里本来是出入无阻,可一抬起乌南飞就难以越过那道看不见的屏障。乌南飞知道范蠡这是在试自己,然而这种奇怪的事本就没有谁会相信,所以也不往心里去。况且范蠡试他也是想帮他。
这回可难住范蠡了,因为这矩阵相对于他来说本就没有,没有的东西可怎么打?他推着乌南飞往外走,感受了一下矩阵的坚硬程度,发现那阻力就像是再推一座山。范蠡想解铃还需系铃人,于是等到夜里摆了天门阵,点六六三十六盏明灯,设祭台请那已经死掉的玉龙雪蟾。
此时范蠡占据天门主位,不一会玉龙雪蟾的魂魄到来,当然只有范蠡才看的见。这雪蟾道:“何人打扰本尊清修?”范蠡道:“有位乌南飞小壮士,蒙道友舍赐皮囊,不想得了阁下皮囊,却被困在这方圆四十里了,不知是不是道兄所为?”那雪蟾道:“不错,这是我们祖辈历来的规矩。要是没人看护还未出世的卵,我们可有被灭族的危险”。范蠡道:“能否通融一下。这小壮士在那忘川河里待过千年的,只为轮回后去找一个人,然而才知道她在哪里,就被困在了这里。眼看这千年等待就要成空,我实在不忍,所以助他一臂之力”。雪蟾怒道:“哼,为一个女子难道要我冒灭族的危险吗?”范蠡也自觉如此之下不该要求人家破开矩阵,就算动武,也是师出无名,当下好生为难。略一思索,道“那卵何时可以成行消失?矩阵何时可破?”雪蟾冷冷道:“最迟九月底”,而此时已是九月中旬。范蠡睁开眼问乌南飞道:“九月底矩阵破开,可行?”乌南飞欢喜,道:“那个时间最好”,因为他知道在那个时候,那女子要往一个地方去,这个地方他是知道的。范蠡合上眼对那雪蟾道:“叨扰道友了”说罢送了雪蟾魂魄。
如此乌南飞只等九月底的小雪蟾出世、矩阵破开。而那范蠡记挂着姑苏战事往勾践那里去了。临行之时教了乌南飞摆天门请魂魄之法。并问乌南飞那女子叫什么名字,说不好我可以帮你找。乌南飞悲伤道,“我还不知道呢,只认的她,却并不知姓名。”,范蠡占卜,然后微笑道“闻如月”。
且说乌南飞等到九月底,还不见那小雪蟾出世,当下心里着急。于是摆了天门,点了六十四盏明灯来请老雪蟾。
(这一回的事我可以当日记搁着,只是通篇不见本体。另外要说的是,那个九月在现实里其实是阳历9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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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乌南飞来问老雪蟾,然而这老~却是不急不躁,道:“肯定会出来的,你就等着,迟了有什么稀奇?”乌南飞恨得牙~,暗骂这老~混账,说话一点都不算数,小~又长得太慢。然而骂归骂,在这方圆四十里内的等待还得继续。这边范蠡到了勾践~边,说全军为~,~军次之。先围着城池不~,等待对方军队变的焦躁,斗志消磨,然后再~,此时不怕他不投降。勾践道:“这计好是好,可是我军去围这个城池,一是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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