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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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范毕业后张涛分到东河镇一所小学当老师，他不喜欢教书，喜欢写写稿子谈谈风花雪月家国大事什么的，还经常在宁城日报上发表点诗歌散文的，有时也写写有关农村大好局面的通讯报道，一心想进宁城日报当个记者。后来发现这基本很难，在小地方生活过的人都知道，人情关系是多么重要，在学校，张涛性格比较内向，不太会来事，性格比较偏激，校长对他也不感冒，总之搞得张涛很苦闷。

这天下午张涛没事跑到镇上找郑明清玩，郑明清师专毕业的，在东河镇中学当教导主任，也喜欢文学，经常在一些报刊上发表一些文章，他们也算得上是以文会友，郑明清这小子能说会道，教书也有一套，说起来也是个才子。

在他家喝了些酒，一边喝一边讨论时事，说了些比较反动的话。当然，也只敢关起门来说说。说完了国际国内湖北宁城，慢慢地就说到张涛的身上了。

郑明清问张涛：“哥们，准备几时谈朋友嘛?”

张涛说：“谈不到啊，干着急。”

郑明清呵呵一笑，安慰张涛说：“不要急，慢慢来。”

张涛说：“你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啊，老子天天想老婆想得睡不着觉。”

郑明清：“胆子要放大些，步子要放快些。”

张涛说：“胆子再大也没用啊，我一个教小学的，要么事没么事，谁愿意跟我拢边啊?”

郑明清说：“哎，话不能这么说，你小子有才气啊。”

张涛说：“才气有个屁的用，我现在浑身冒酸气。”

郑明清和张涛同年，女儿都三岁了，老婆在东河小学教书，虽然张涛每次来玩，她都表现得不怎么友好，素质明显不高。明清自己也混了个教导主任当，对照一下他，张涛不自卑都很难。

张涛笑笑，说：“陈红在不在学校?”

郑明清说：“白天看见她出去了，晚上不晓得在不在，哎，刚才应该把她喊过来一起吃饭的。”

张涛心里骂他，妈的现在才说这话。

其实张涛今天到学校来的主要目的还是想找陈红**近乎，套用《有话好好说》姜文的一句台词，天天想她想得睡不着觉啊。陈红华中师大毕业，按宁城教育界一般的行规，找找关系，华师毕业的一般都能分到城里中学。陈红人长得很漂亮，鸭蛋脸，柳叶眉，眼睛很大，皮肤白里透红，身体也比较丰满。她喜欢写诗，名符其实的才女，只因为89年参加过那场众所周知的运动，据说还表现得比较积极，分配时因为这个因素，被分到东河这种宁城边远乡镇来了，这里面当然带点惩罚的味道。

张涛说：“等会我去找她聊聊。”

郑明清说：“不用了，我这就打电话叫她过来。”

张涛没办法，只好顺着他说：“好啊，打吧。”

陈红还是他介绍张涛认识的，明清这小子虽然有老婆了，但据张涛观察，他有点想跟陈红玩暧昧的意思，吃着碗里望着锅里，男人的通病啊。

那时候张涛跟一个女马店卫生院的一个叫徐丽的女孩谈过几个月恋爱，张涛爸爸的一个朋友介绍的，岂知这姑娘一调进城就跟张涛寄来的分手信。悲愤之余，惟一自张涛安慰的是上过这个女孩。用“上”这个字虽然比较粗俗，但现在看来张涛却觉得无比贴切。

郑明清给陈红打了个电话，然后挂了电话跟张涛说：“她一会过来。”

郑明清望着张涛笑笑说：“她白天可能去东河宾馆了。”

张涛说：“哦，东河宾馆是个好地方啊，听说老有省里的干部跑到这里来玩。”

郑明清说：“是啊，名义上是搞培训，很多都是跑来赌博的，有的还来玩姑娘伢呢。”

张涛说：“这样搞还了得?”

郑明清说：“有么事了不得?现在哪个干部不是这样搞?”

张涛望着郑明清淫笑，陈红一个老师，去东河宾馆干什么呢?难不成还有人玩老师不成?陈红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人?这么一想，觉得自己思想简直有点肮脏。

过了一会陈红来了，扎着个马尾巴，脸显得丰满而光洁，穿着一件黑色的半袖T恤，胳膊下面穿一件湖兰色的丝绸**，**半截细腻圆润的小腿，陈红天生有股娴静忧郁的气质，这让张涛心里很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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