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捻着胡须对我说道:年轻人,我上回之所以恶言对你,的确是为你们好!老头子一大把年纪了,白白遭人记恨,呵呵,老头子我可不做那吃力不讨好的事!我点点头,道:老爷子,您的话晚辈记住了,晚辈知道您是为我好,也没当回事。老人道:既然你们俩小孩子执意要找那怪劳什子仙人球,我老头子也就配上这条性命,和你们走上一趟。你们得记住啊,我走这一趟,可不是看在你们俩小辈的面子,是看在身在瘟疫的老百姓面子上的!到时候你们出了岔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可别怪我老头子无情无义啊!二姐早就笑开了颜:老爷爷,您真好之类的话地夸了一大串,只把老人乐的喜上眉梢。
我们姐弟俩想赴死的勇士一般,那天晚上呆在竹屋里连大气也不该多出,为了掩饰我的恐惧,我背对着二姐,仰头望着房顶。就在我仰头的那一瞬间,房上一撮灰尘刚好落下,我的眼睛、鼻子、嘴巴里到处都落满了灰尘。下意识地,我连忙低下头,模糊中,我看到地板上有只小孔,而且好像里面空洞洞的。我此时来不及多想,连忙冲了出去,等我洗净脸后,回到那屋中,二姐此时怔怔地发着呆,我没有打扰她的思路,径直来到那小孔前,我左看右看,看不出门道,我用小指**小孔中用力一拉,那块地板有了松动,费了很大劲,地板终于被拉起,原来地板是后来嵌上的,地板翘起后,**一个**,里面是只精致的小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丝绸包着的精致玩意,再打开丝绸,里面是一枚类似于钱币的圆金片,闪闪发着光芒,上面是一行文字,写着:某某官府授予林清沙漠使者称号,下面是一行签名,分两大类,一类是一林氏家谱,另一类是某某官府巡抚等一干姓名,分宾主照应。二姐此刻已经注意到了我的动作,她有些生气的看着我道:阿袖,这是在别人家,你怎么能乱动别人的东西?我有些语塞,我的确是在乱动别人的东西。二姐从我手中夺过那张卡片,准备放好时猛然间看到上面的字,大吃了一惊:阿袖,你快看,这…这…怎么可能?林清…林清…她一直嘀咕着这个名字。我道:阿姐,这名字听起来很熟悉,好像在哪听到过。她道:嗯,是的,在咱们们家的族谱上!我们说过此话,不禁四目相对,张嘴愕然。
正说着,老人推门而入,看到我们手中拿的东西,楞了下。二姐赶忙上前解释道:老人家,对你不起,我们???老人并没在在意,随口说道:没关系,年轻人好奇本也正常,那劳什子,我可是忘了它几十年了,他说着从我手中拿走那种奖章,用手抹了抹,又吹了吹上面的尘土,爱怜地说道:呵呵,都是年轻时候的事了,提它作甚?
我见他对那奖章情有独钟,便道:老人家,我想问您些问题,好吗?老人看着我点了点头。我道:您真的是那沙漠使者吗?您当初真的征服了沙漠吗?老人点头说道:征服沙漠,那我老头子可办不到,不怕你们年轻人笑我老头子狂妄自大,老头子我就算是适应沙漠了吧。老人出神的望着门外,好像在回忆着当年叱咤沙漠的何等风光,过了很久,又继续说道:那都是些虚无飘渺的名罢了,呵呵,当年就这块东西,我是我用了半条命换来的呵!现在早不在意这些了,人生在这天地间,不过是沧海一粟,来的快,去的也快,大家都一样,平凡又普通,只是你我所做的事情,略微有些差别罢了。几百年后,不过都是烂骨头一堆,有甚分别?
老人经过了这些许年的打拼,于世间万物早看的若草芥一般,也不存什么想往了。我和二姐顿时对老人的思想境界之深大为叹服,随之也增加了再探沙漠的信心。
我们在谈论着些的时候,二姐一直站在一旁,我们稍微停顿了会后,二姐插口道:您,您的名字,真的叫林清吗?老人怔了下,点了点头。二姐继续追问:那您高寿?老人满脸疑惑:我今年已经七十三了。小姑娘怎么这般无礼,随意问些这无关紧要的事?二姐有些窘迫,道:不是的,我看您真的很像我的一位亲人。老人道:那你是?二姐道:我叫林静,我的父亲是林庚。老人颤了一下,很久才道:不认识啊!怎么?二姐道:我会写林家祖传的林体,那您那福字?说着,她指向墙上那幅字。我顺着二姐手指的方向看去,的确,那和二姐的字体简直如出一辙,只是更加刚劲些。老人道:呵呵,这幅字乃是我多年前游历江南之时,花重金买下的,嘿嘿,老头子自以为不错,物有所值!另外,这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呵呵,小姑娘,见怪不怪,方能成大气候!老人的语气很平淡,凭我的直觉,他一定是在极力掩饰着什么,或许他老早就发现二姐是她的亲人的。
老人顿了会,道:小姑娘要是愿意,喊老头子声爷爷吧,老头子几十年没见过儿孙模样了,也怪想的。就算我老头子即可就死,半路子杀出个天伦之乐,也值得我这大半辈子的打拼了。
二姐此刻泪痕满面了,忙喊道:爷爷,我见势头已到,也得顺应大潮,也喊了声:爷爷,却远没二姐那声实心诚意。
休整了一天,第二天我们便开始准备去沙漠的诸般事宜。老人以为这件事耽误不得,我们必须得以快速度找到仙人球,然后运回到杭州城中。由于这些许的路程,从找到到运回,也得个把月的功夫,我们来不及多准备,第二天便启程了。
第一次的沙漠之旅,真切地让我领略到了沙漠对于人的威力。老人走在前面,面庞看起来似乎很平和,好像只是走一趟寻常的亲戚家一样的平常。走到边缘时,老人下骆驼,自个儿跪下朝向西北方向的茫茫大漠拜了几拜,嘴里念叨着:沙漠,又是沙漠,我回来了,老朋友,保佑…
一路上,老人似乎很喜欢二姐,不停的跟二姐聊来聊去。二姐问老人:爷爷,我想问…为什么我们姐弟俩上次险些葬身大漠呢?老人习惯的捋着胡须,道:不是沙漠不让你们过去,他顺手指了指天,说:而是天不让!二姐疑问道:天?老人道:对,就是天!行走沙漠,靠的不可能只是匹夫之勇,还得有点头脑,更重要的,要顺应天意!二姐本不是个信神的人,此时却不住的点头。我在一旁漫不经心的听着,一边为老人的谬论感到可笑,另一边为二姐的反常的反应感到纳闷。老人看了看我,继而说道:年轻人,你们不能穿越沙漠,不是因为别的,而是你们所带的东西,太多!我疑惑道:太多?老人点点头:对,行走沙漠的人,只要点干粮,水,就足够了。难道你们还想在这茫茫沙漠中吃上满汉全席,喝上珍酒佳酿?另外,还有沙漠蜃景,那东西最是可怕!你们知道吗?或许,你们朝着蜃景的方向,会越来越深入沙漠!幸运的是,你们没遇到强盗,那是是那种食其肉,寝其皮的**啊!
老人接着说:我们所带的食物,应该是极其轻便的,最重要的,还得有水。说着,他从布袋里拿出两本袖珍的小书,递给我们俩说:一路上闲暇时,多看看这个,学学上面的语言,我们要去的是沙漠,那里可没有汉语!看不明白就直接问我。
我翻开那小书,扉页上印着书《鼓语》,那是一种靠声音的节奏来传递信息的语言,类似于敲鼓,故称“鼓语”。我和二姐都认真的学习了这种语言,这在以后的紧急关头,帮上了我们的大忙。
本章已完结,下一章内容更精彩喔。
下一章“第8章:第8章 ~盗”内容快照:
『第8章 ~盗』
沙漠还是~次的沙漠,张开了血盆大~,好像时刻准备着~生吞了过往的每一个脆弱的生命。清晨的沙漠,很冷,我们三人为了维持~~,不得不~牵骆驼徒步行走。很快,太阳开始炙烤大地,我们不得已~外套,骑在骆驼之~。骆驼是种很有耐~的动物,长久的耐~也使得它练就了顽~的意志,所以它是沙漠中少数能生存且能帮助人生存~去的动物之一。由于诸多不便,我们行程很慢,每天最多才走得~二十里,我们白天赶路,夜晚便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