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问:“找到了吗?”“二叔在金瓶家,他说金瓶有味还说你是母老虎。”“金瓶有味?什么味?”“二叔说金瓶有女人味,”“你到金瓶家把你二叔叫回来,”
我直接冲到金瓶屋里,二叔还趴在金瓶身上闻女人味。二叔回来进门就扑通跪下,这是二叔第一次罚跪,我挺害怕,逃之夭夭了。
莲儿问:“二叔在金瓶家干什么了?”“他趴在金瓶身上闻女人味来,”“躺下,”莲儿给我扇着扇子问;“我身上有味吗?”“有,有个甜甜的牛奶冰糕味。”“好闻吗?”“可好闻,”“我天天让你闻,你不能闻别人的女人味,知道吗?在外面不能告诉别人我有味,懂吗?”“我闻二婶的味行吗?”“闻一点行,不能多闻。”
第二天我还等着二婶子表扬我,没想到二婶给我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让我真伤心,我想声明我没闻见金瓶的女人味,二婶看见我转脸就走,不给我申辩的机会。
过了几天,早晨天才蒙蒙亮,莲儿说:“婶子,你这是干什么?你让他找二叔,给你找回来了,怎么说也是替你跑腿了,你把气出错地方了。你还说赏罚分明,这是赏罚分明吗?以后谁还听你的差遣?”“死丫头,你敢教训师傅了?”“你要对我这样我什么也不说,你对他这样我看不下去,你不是说路不平众人踩吗?”“好了,大少奶奶,我错了行吧,你替我亲亲他吧,算我赔礼了。”“亲亲就亲亲,反正他是我男人。”莲儿不说好好亲嘴,蹭了我的嘴一下应付公事,晚上再和她理论。
二婶对我好了,也对二叔好了,二叔挺高兴,他说走了嘴说出‘金瓶’,二婶对我说:“你把金瓶叫来,”金瓶跟我来了。二婶和金瓶坐在**高高兴兴地嗑瓜子,二叔手足无措,二婶子说:“那天晚上你干什么还是干什么吧,”二叔没去闻金瓶的女人味,他扑通跪下了,二婶子好像没看见二叔,瓜子皮都吐在二叔身上,金瓶楞了一会继续吃瓜子,我不能重蹈覆辙,逃之夭夭了。
我经常去叫金瓶,一叫就来,二婶高高兴兴地妹妹长妹妹短,金瓶只要来了二叔就跪下,好像这是他的职责。
金瓶比我大十岁,比二婶小四岁。胡哥说:“潘金莲搞了十来个男人,金瓶搞了二十多个男人,金瓶再有包砒霜,就比潘金莲厉害多了。”
我知道潘金莲是何许人也,我从十岁看小说,看的第一部书是荡寇志,宋江们一个个都死了。第二部是伪保长给我的‘淫而不乱’,书皮上没有书名,扉页上就是‘淫而不乱’,我说我看了‘淫而不乱’,把有学问的胡哥搞得晕头转向。后来才知道是‘金瓶梅’,拿‘四角号码字典’也看不懂,潘金莲们老‘洗牝’,不知洗何物,伪保长翻译好了一些让我到路灯下读,街坊邻居大婶们听得津津有味,我母亲和莲儿出来听了一会,我母亲把我摁倒就打,莲儿说:“妈,不能打了,你把他打死了。”莲儿救了我一命。
从二叔闻了金瓶的女人味,也就开始了罚跪的生涯,三天两头的罚跪。我经常挨打,我在家里挨打多拜二叔所赐,他总有办法让我挨打。
二叔说过:“咱爷俩都有个会打拳的老婆,都多灾多难。咱们倒霉,我头上一座大山,这座山不能推翻,你更倒霉,你头上有三座大山,哪座也不能推翻,解放军也给你帮不上忙,你慢慢混吧。”
二婶貌若天仙,二叔总找点由头给二婶洗脚,二婶子的脚洁白晶莹剔透,脚趾头像红樱桃,要能随便给她洗脚准能挨号排队。二婶从来不让我给她洗脚,在家里我父亲和我母亲还有二婶子地位并列第一,莲儿第二,我第三,二叔倒数第一。
‘三座大山’压得我经常做恶梦,吓得我老往莲儿怀里钻,莲儿睡觉和死猪一样,不管我。二叔说:“我给你用滑石刻个武松打虎就能镇恶梦,”一会就刻完了,材料有限,武松和老虎都是站着的,好像在摔跤。武松打虎还站不住,老歪倒。莲儿问:“叔,你拿的什么?”“武松打虎,”“哪个是武松啊?”“你这孩子,这不是窝囊我吗?”二婶子说:“还怨孩子吗?除了你自己,谁也看不出哪个是老虎哪个是武松,还躺着,和老虎抱着武松睡觉一样,辟邪用老虎啊,哪有用武松打虎的?”二叔说:“我把武松挖了去,”二婶子一贯要把二叔彻底打败:“都打死了,死虎有什么用?”“操,白忙活半天。”二婶说:“莲儿,明天开始你下午睡觉,夜里他有动静就抱紧他。”二婶的办法真管用,做恶梦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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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儿4』
我小学四年级还没有放暑假,莲儿就开始大兴土木,她忙忙碌碌的施工,也把我指使的没有片刻安宁。她是真正的大兴土木,建筑材料只有土和木头。二婶也经常帮忙,经过半个月的努~我们的小屋竣工了。小屋在大树~,一天晒不到两三个小时,特别凉快。虽然房子只有四平方米,但是~净明亮。晚~~觉真舒坦,没有煤烟味也没有种类繁多的虫子。莲儿笑~~地坐在我旁边,认真的履行~~的职责,给我擦~扇扇子。她这样就~好千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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