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学四年级还没有放暑假，莲儿就开始大兴土木，她忙忙碌碌的施工，也把我指使的没有片刻安宁。她是真正的大兴土木，建筑材料只有土和木头。二婶也经常帮忙，经过半个月的努力我们的小屋竣工了。小屋在大树下，一天晒不到两三个小时，特别凉快。虽然房子只有四平方米，但是干净明亮。晚上睡觉真舒坦，没有煤烟味也没有种类繁多的虫子。莲儿笑吟吟地坐在我旁边，认真的履行姐姐的职责，给我擦汗扇扇子。她这样就挺好千万不要躺下，她只要睡着就会把大腿放在我身上，压得我噩梦不断。

放假以后我拉套子，拉套子本来是拉车，偶尔拉一回船，认识了船家女儿招弟姐姐，招弟姐姐和她母亲送我回家，让我伟大了好几天天，原来招弟姐姐她妈是来给招弟找对象的，又泄气了好几天天。

招弟姐姐比莲儿大点，她两个经常打架，二婶子说：“莲儿出拳凶狠力猛，招弟出拳迅捷多变。”

招弟打莲儿几下没事一样，莲儿打招弟一下招弟不是坐下就是躺下。莲儿有江湖真传，她无论打倒谁，拉着我就走，头都不回，从来不把人家拉起来，也从来没有到我家来告状的，男人和女人打架有理也没理。

经常在家父的朋友颜伯父家接受管教，他琴棋书画、相面算卦多才多艺，他女儿比我小两岁，叫颜如虞。

如虞端庄秀丽、蕙质兰心，娇滴滴的小鸟依人，她生病针灸成了哑巴，十聋九哑，她不聋，听觉灵敏，对音乐比我还有灵感。

颜伯父教如虞“百家姓”，越教越茫然。我一天能教十个字，我是看见什么教什么，几天我的学问就批发完了，颜伯父按我的路子教，她进步比我快多了。

那时候没有聋哑学校，颜伯父不允许如虞出门，他把所有的时间用在培养如虞上。从前的风俗习惯，儿女不管几岁都可以定婚，几家有钱的人家为他们傻逼儿子提亲，颜伯父总是不客气地回绝：“凤凰岂能与燕雀为伍！”

有钱人家的傻逼儿子们整天不上学，不管姑娘媳妇凡是有点婵娟他们就心里痒痒，他们有钱还有金条，经常得手也经常翻船，让人家打的鼻青脸肿是常事，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他们对如虞也虎视眈眈也有顾忌，颜伯父平常文质彬彬，翻脸就凶神恶煞。据张大爷说如虞的哥哥在部队里也是军官，张大爷就是‘大染坊’的主角。

我（大约）十二岁那年夏天，干活刚回来，莲儿拉着我就走，说有个秘密，我不愿意去，她揪住耳朵就向外拖，在一片树丛里有个水塘，也就是两间房子大小，有条小溪向外流水，看来是泉水。她光溜溜得跳到水里，我天天早晨都能看见她的光屁股，见怪不怪了，莲儿说：“昨天我和婶子挖野菜发现的这个地方，泡了一下午，真凉快。”水不算很深，凉的有些刺骨。

那时候下水都是光溜溜的，女人在旁边洗衣服，男人就光溜溜的下水，只要不认识就不回避。女人们在晚上也是光溜溜的下水，僻静的地方白天也有，你看一眼也不要紧，“一眼是君子，两眼是小人，三眼不是人。”挨骂挨打是你自找的。

招弟姐也不在乎这一套，我第一次认识她就见过她的光屁股，我就光溜溜的躺在她船上，她给我揉腿，好像我穿着衣服一样。和女同学不一样。那些女生看见谁的**破了就到处宣传：“他真不要脸，**都露屁股了......”都是假正经，她们最喜欢看男生的光屁股了，放学后她们让我们捞小鱼，我们就名正言顺的光屁股，她们名正言顺的看光屁股。

招弟姐姐开始和二叔的徒弟—李哥谈对象了，我最怕招弟在我们这里住下，她和莲儿睡在一块，我只好到院子里安营扎寨，莲儿也忽视了我的存在，不给擦汗不给扇扇子了。招弟来了千万别下雨，招弟从谈对象成了人家的私有财产，我碰碰都不行，还不和我在一个**，莲儿在中间让我在边上，我把脚伸到招弟脸上气她。

游泳回来莲儿还得用热水给我洗澡，这是她的职责。她也喜欢用热水洗澡，但是得给我洗完她才能洗，这是母亲规定的规矩，所有的家庭都是这样，二婶子那么霸道也是让二叔先洗澡。二叔经常帮二婶洗澡，我想帮莲儿洗澡她不愿意：“不用你帮忙，你在**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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