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河里，女人走到了虎子的背后，柔声说：“你背上的污垢真多，我帮你搓一搓。你不要转过身子来呀，我脱光了衣服的。”

女人在虎子的背后蹲下，将两只手掌按在他的背上，上上下下地搓着，她费了好大的劲，总算是将虎子的背部给搓得干干净净了。搓干净后，女人从背后搂住了虎子，柔软的胸贴住了他结实的背。

虎子一个激动，就想扭过身来，却听到女人急急地说：“虎子，你不要这样子，你就听我的好么？”

虎子顿时**气，他真弄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女人总是在挑逗自己，却又总要管着管那的。虎子想，难道她把我当成玩具了？

女人就是这样地搂着虎子，将脸贴在他的背上。慢慢地，虎子也安静下来，他忽然感到，有一种温热的水滴在了他的背上，那绝对不是泪水。虎子惊讶起来：“小月嫂，你哭了？”

背后的女人没有回答他，只是自言自语般的说：“这辈子，我欠了两个男人的，一个是长岁，一个是你。”接着，从女人的嘴里竟冒出一串让虎子听不明白，却顿时感到毛骨悚然的话语！

“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么？”小月嫂问道，接着又立刻进行解释：“这句话的意思是，你们都是我的恩人……我好久没说我的话了。”

言语之间，立刻弥漫出了一股感伤。

虎子虽然要经过小月嫂的翻译，才能够弄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可是他听得出这是什么语言。他忽然想起，小月嫂刚被长岁带进村子时，不爱说话的样子，一说话就显得怪腔怪调的样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小月嫂的话才多了起来，可已经很少人会想起，她以前说的那些总透着一股怪味的话——因为她说的话已经跟周围的人没什么两样了。——那是日本话，虎子在电影上听过。

“小月嫂……”虎子不可置信，朝后面扭着脖子：“……你会说日本话？”

小月嫂又叽里呱啦地说了两句，然后说：“我刚才说的是，是的，我会说日本话，而且我还是日本人，我叫宅冶绫月。”

虎子呆住了，他还以为小月嫂在开玩笑，可她接下来的问话，又让他顿时信了大半：“你应该知道，长岁在七八年前去了日本吧？”

虎子点了点头：“我知道，长岁哥说要去日本赚大钱的，可好像只去了半年，就回中国来了。”

小月嫂也跟着点了点头，轻声说：“我和你长岁哥，就是在日本认识的呀。那个时候，对我们来说，都是不堪回首的过去。”

小月嫂——也可以叫宅冶绫月——就如泣如诉地说起了那个时候的事。长岁是听信了别人说的，在日本那边好赚钱的事儿，花了六万元人民币，找了蛇头偷渡过去的。

在日本，其实并不像别人说的那样好赚钱，而且还赚得很辛苦。长岁到了那里，就是给一家具有黑社会背景的影视公司打杂。说是影视公司，拍的都是那些极为龌龊甚至是变态的电影，宅冶绫月就是这些电影中的一个女角。她本来也是名门望族之后，只是家族遭到排挤和打击，不仅破产后又破落，甚至还欠下了大笔款项。

很不幸，债主都是在黑道中人。那些人就把宅冶绫月抓去拍那些电影，以此让她还债。拍这些电影，她真是受尽了羞辱，每次拍完后，全身都脏得一塌糊涂，连动一下脚趾头的力气都没有。

有一回，在洗手间里拍完那些片子，宅冶绫月就瘫倒在马桶边，站不起来了。那些人也不理她，任她全身光脱脱地躺在那里。长岁进来打扫，看见了一身邋遢、无声地啜泣着的宅冶绫月。他咬咬牙，将她扶坐起来，打开水喷头，用热水仔仔细细地清洗了她的身子。

在长岁的清洗下，本来是什么都做过的宅冶绫月不自禁地红了脸——毕竟这不是拍电影嘛！洗完后，长岁又去外面找了一套衣服给她穿上。然后，扶着勉强恢复了一些力气的女人，去外边吃东西。

在吃东西的时候，看着楚楚可怜的宅冶绫月，长岁非常气愤，用自己刚学的、还说得不标准的日本脏话，将那些混蛋狠狠地骂。听着长岁磕磕绊绊地骂人，宅冶绫月觉得很有趣，倒是被逗笑了。

宅冶绫月本来就是一个美女，这笑起来，让长岁呆住了，她笑得真是妩媚极了。这让长岁更是生出了英雄气概，他干脆拍桌子打凳子的，用自己国家的丰富多彩的脏话将那些恶棍一一梳理。

宅冶绫月更是觉得有趣，她看长岁的模样，也知道他说的绝对不是好话，就让他教自己说。

宅冶绫月就此踏上了学说中国话的征程，当晚就学会了十几句中国脏话，也拍桌子打凳子的用半生不熟的这些话问候那些欺负自己的人。骂着骂着，女人就蹲在地上，把脸埋进臂弯里大哭。

长岁知道，这个日本女人受过了多少折磨，他轻柔地抱着女人，像哄孩子似的哄她。

这一晚，宅冶绫月将长岁带到了自己的住处。她让长岁在卧室里喝酒，她钻进浴室里，洗了将近一个钟头。女人是赤着身子出来的，白里透红的躯体散发着浓厚的沐浴液的清香。她说她将自己狠狠地搓洗了三遍。

长岁醉眼朦胧地抱住了宅冶绫月，稳重而小心地进入了她美妙而饱受摧残的身体。女人小声地哼叫着——长岁在片场里听过她很多次故作的大叫，但都比不上这个时候的迷人——他老老实实地告诉女人，一次又一次地推进。两个人抵死缠绵了两个多钟头。

完事后，宅冶绫月瘫倒在长岁的胸膛上，告诉他：“太棒了，我可以就这样一直躺在你的身子上面么？你抱着我，我睡下去就不想再醒过来了……还有，长岁，你的那个家伙，真长……一直捅到了我的心里……”

长岁没听明白宅冶绫月的话，还以为她将拍电影时说的那些浪荡的话带到了这里，但接着，女人的做法让他明白了。女人抓着他的一只手，按在自己酥软的左乳上，轻轻地问：“感到了么？我的心……被你捅得直到现在还怦怦乱跳，砰砰乱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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