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再说一下我的武器。
作为女人,女人的眼泪对男人而言是武器。但那是常规武器,使用的攻击原理也是常规动作。而我的武器是一本著名的书:《莎士比亚全集》。只要我想制造什么结局,需要什么效果,莎士比亚式样的人物就会纷纷出场,他们会根据我的超级感受去完成我内心深处复杂的:包括高尚的、卑鄙的、庸俗的、日常的、惯性的等各种神秘的欲望。
我给自己的武器也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叫作:含沙射影腿。
对,含沙射影是一个成语。如果我说,我使出一招“含沙射影腿”,对方立即晕头转向,找不到北,就是指我的武器发挥作用了,这一点和电视剧《武林外传》上的“葵花点穴手”是同一层意思。
关于我的来源,我想了想,还是说一些吧。
亿万年前,也即什么什么纪的时候,我大概是一只食草的巨型恐龙。由于某一天遥远星空中的陨石扑簌而下,突然撞击了地球,并在广袤的大地上撞出一个直径十万八千里的大坑,地球遂进入了黑暗时代、沉默年代和灾难岁月,而我作为唯一以思想形式存活的地球稀有生物被宇宙主宰之神作为活的思想标本收集在远离地球若干光年之远的另一个星球上。
带走我的“思想”的是一个被人类目前称作“飞碟”的宇宙独行侠。但我不这么叫他。在我的心中,他是一个伟岸的神,他的男性的美,和健壮的身躯让我追寻和着迷了无数个日日月月。
我一直在怀疑现实生活中的宋江就是那个拯救我于黑暗和水深火热的灾难岁月中的王子。过去,他以“飞碟”的神秘形式出现,大宋王朝的时候,以梁山好汉头领的身份出现,而现在,竟然是一个情趣低级、情绪低迷的网络小诗人。
哎,有的时候,我真为他悲哀呢。不说他了。
曾记得,我的思想是以毫米级别的细胞方式被存放在一个透明的器皿里。如果用人的肉眼认真地去看,还是可以看到我的,我酣睡的样子,那种滚动的、滑溜的电波,真的很可爱的。漫长的日子里作为电波的我似乎一直在做梦……
好了,说说我目前的身份。
颜小惜,女,三十五岁。内科医生。
我与宋江的最初的交往来自他来找我看病。
午后的H市医院在平静中通常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我所在的这个楼层是整个大厦的第七层,午饭过后一般来说都有一段时间是属于医护人员随意休憩的,我的空廓的门诊室内只有穿着白大褂的我。可以想见,我白皙的脖子上一般还吊着一个在我而言无非是做做样子的听筒呢。为什么这么说,由于我是隐藏在人群之中的特殊异能者,为普通人看看病简直就是小菜一碟呀。
那眉宇之间总是驱散不去黑压压忧愁的中年男人宋江,显然是犯了严重的便秘的毛病,同时,他的痔疮也较为严重。这个家伙好象迫不及待地需要我给他配一些管用的排毒药剂,好让他痛快淋漓地排泄着。
我用听筒听了一下他的心跳,铿锵有力,检查了一下他的腹部,柔软温暖,我还叫他吊死鬼一样伸出舌头来让我看看,由于距离较为接近,我闻到了他呼吸出的腐烂气息。他的肚子也发出了类似于青蛙一样的叫声。我嘀咕道:你的肚子里有一只青蛙。
我这样说的时候,不禁微微地皱着眉头,我实际上是在躲避着来自宋江的口臭。
啊……啊呜!啊呜……
那宋江竟然“啊呜”的一声,吐出一只欢蹦乱跳的、肚皮肥大的青蛙来。
空气一瞬间凝固了!我注意到宋江眼中流**的巨大恐惧,其实我很清楚,是我的异能在起作用。
我安稳他说没关系的,前段时间还有人吐出一条黑色的五步蛇呢。不过,现在好象舒服多了。
我白了他一眼,指出便秘的无限害处来。
是的,面前的这个男人很压抑的,白天他脑子里吹泡泡似的荡漾着一个一个字词,并通过奇怪的排列组合形成意义模糊的诗句,晚上则汗流浃背地蹲腿、压胸、举重或者曾有一段时间不知疲倦地默默**。
后来,在他的妻子的坚决藐视和真诚的帮助下,这厮终于改掉了诸多的陋习。
我作为都市异能者、内科医生颜小惜与宋江的交往确实起源于四十岁男人的通常的便秘。
第六章
便秘,这是属于亚健康的一种状态,好多人到了不惑之年都会或多或少地开始便秘的痛苦生涯。
我在与宋江最初的医患关系中,应该说彼此是非常信任的,有一次闲聊中我甚至知道了他的性生活的有关情况。这是一个人的隐私,但是在科学的医生面前有什么好保留的?他委屈地说他总是得不到真正意义上的**。
我暗示说这大概是心理问题,与身体无关的。同时,我真诚地建议他男人到了四十岁的时候,最好保持五天一次的频率,五十岁以后就是十五天一次,六十岁以后一年一次。三十岁上下的年纪夜夜不停歇,也不碍事的。可惜啊可惜,你不是的,你已经不惑了呀。我笑眯眯地说着。
当然,我们聊这些敏感话题的时候只有我们两个人。因此,空气中就有一种异样的亲切感。我们用眼睛的余光互相抚摩着对方,直到我们都同时听到了温度上升时的微妙喀嚓声,还有的时候,我们似乎要透过衣服看到对方的心里去。
那宋江经常向我描绘他头脑中挥之不去的空间生活。
其实,我知道他源自“飞碟”的本质属性,目前,他对过去的事情已经忘得干干净净的了,他曾经是我的神,飞翔的、勇武的男子汉,梦中的白马王子,救我于水深火热中。他描绘的空间生活与飞碟的去无影、来无踪是有本质上的不同的,与世俗生活中的“蜘蛛人”也不一样,他在内心里并不是想征服高度,而是在某一时候(他总是选择黄昏时分),他作为他自己想象中的建筑工人穿着蓝缕的灰色衣服,胡子拉碴的,黑红的老脸,皱纹一道道的如同沟壑,身上的气味与尘土的气味、阳光的气味充分混淆着,因此就有一种热辣辣的气味,他在高空作业中因为一脚踩空,象一片叶子似的开始坠地,他手足乱舞,神情紧张、恐怖,如同看到了冥冥中的死神苍白的脸,和洼陷的眼眶,他高声惊叫,喉咙里咕嘟咕嘟地开水似地鸣响,但是他总是能奇迹般地在半空中抓到了不知是谁抛过来的绳子,然后他就终于象一面旗帜,飘舞着……
随后,他再次平安地回到坚硬的陆地上。
有的时候,我哪怕在打一个小盹,恍惚之中就会出现这种可怕的场景,并且我还看到了尘世中熙熙攘攘的欢呼的人群,他们幸灾乐祸地看着我在空中飘来飘去的,他们干吗要那样啊?宋江不满地询问我。
我怎么说呢?我沉默了,所谓:天机不可泄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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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密日记』
第七章我向我的病人~出了我的~:柔弱的~。我的病人(也即宋江本人)他迟疑了一~,他也向~出~~粝的~来了,我们自然而然地采取了“十指相扣”的暧昧动作。我很奇怪的:我们为什么~如此?或者,我也是一个病人~,一个现实的物质生活中的~病人。哎,怎么说呢?我知道的,我的这个“壮举”的后果只会让脆弱、~感的宋江写出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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