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大草鱼，一盘酸笋辣椒炒鸭子，一盘青菜，这是我们晚餐的菜，对我们四个人来说，已经是盛宴。

菜不在多，关键是和谁吃。

自从高中毕业，五六年了，我们四个，是第一次聚在一起吃饭。山菊先举杯，来，为我们的相聚，干杯！

冬梅特意买了几个小酒杯，她知道我一喝起来，什么都顾不上，能喝少一点算一点。

我和阿才干完了，她们两个只象征性地喝了一点。

阿才摆着手，不能这样，大家先干三杯，三军过后尽开颜，爱怎么喝就怎么喝了。

她们两个望着我。

三杯就三杯，反正这杯子也不大，四杯还不够一两呢。

冬梅苦着脸，山菊仰头就干了。

难得大家这么高兴，喝就喝。冬梅也干完了。

我们连干了三杯。

两位女士脸上已起了红云。阿才还想倒酒，我说算了，人家都在哺乳期。

只剩下我和阿才在喝。

阿才啊，还记得吗，毕业前夕，我们三个人一起喝酒的事。

记得，还有阿飞吗，三个人还喝了三支酒。

对，第一支是广东米酒，我们平分；第二支是九江双蒸，我们还是平分，喝完舌头都有些大了。

喝完了，你一拍桌子，再来，再来，又买了一支张裕白兰地，还是平分。

当时没有下酒菜，只有花生，带壳的花生，没想到，我们居然能把三支酒喝完。平时我是极少喝酒的。

喝完了，我们就到草坪上唱歌，唱到罗大佑的《恋曲1990》时，我们都哭了。

阿飞吐了一地，就去睡觉了；阿才你说头晕，跑去医院打吊针。而我，就在草地上睡着了。

山菊插话了，水生啊，还记得你睁开眼睛后睡在哪吗？

睡在男生宿舍啊。

记得是谁把你从草地上扶回去的吗？

当时确实没印象，**，后来舍友说是冬梅把我扶回去的。

你真没良心，还吐了一身东西在冬梅身上。要不是冬梅刚好路过那里，你就一个晚上睡在草地上了。

她们哪里知道，冬梅一直远远的跟着我，等那两人走开，她就过来了。但我真的记不清之后发生的事，冬梅也不肯讲。大约是我做了什么很出格的事。

此后也有几次喝高了，和那次一样，出现了暂时性失忆。如果不是非喝不可，我是十分怕喝醉的。

阿才不断举杯，山菊也时不时用茶来敬我，看来，今晚不醉都不行了。

冬梅不敬我的酒，只是微笑着。

渐渐的，我无法控制自己了，已经被酒精控制了。阿才说喝，我就喝；山菊说喝，我也喝。

冬梅悄悄把凳子挪远了一点。

我还有一点意识，冬梅是不是怕我抱她吻她？我喝多了后是不是就那个样子？

第二瓶酒差不多喝了一半，冬梅说，好了吧，高兴就好，不一定要喝完，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在一起喝酒。

山菊却不干，把我的碗和阿才的碗放在一起，把剩下的酒平分倒在碗里。说难得尽兴，喝完就睡了。

我已经没有什么判断力了，阿才说，喝完，我就跟着，一口气把酒干了。

阿才摇摇晃晃，我先回去了。

冬梅说送他，他把手一摆，不用，就几步路，闭着眼也能找到。

我也昏昏沉沉的，头疼，又想睡。刚站起，脚无力，打了个脚偏。

山菊自告奋勇，我送水生回去。一把扶住我的腰，拖着我就走。她的胸那么大，又贴着我的身子，弄得我的手不听使唤。

回到我的房间，我倒头便睡，记忆就到此为止。新的记忆，是从睁开眼后开始的。

而中间，还真的有故事。

这是后来，我无意中翻看了山菊的日记，才知道的。日记是这样写的：

这个男人，终于跟我零距离了，这是我盼望了多年的事。他的手，无力地在我胸前乱抓，搞得我心猿意马。只恨这路太短，一会儿就到了。把他放下，他像烂泥一样倒在**，一下子就打起了呼噜。我想，这么好的机会，我一定不能浪费。

我得赶紧回去，免得她怀疑。吻了他一下，又摸了一下，我才回到隔壁。和她谈话时，我想到了主意。我对她说，那么热的天气，不能让那个男人凉都不冲就睡觉，这样太脏了。她好像有些迟疑，我也不管那么多，说，都是结过婚的人，还怕什么，你不去，我去。也不理她什么反应，就一个人过去了。

这个男人，是我喜欢的男人，但他对我，总是若即若离、躲躲闪闪的。老天给了我这么好的机会，我一定要得到他。

即使只有那么一次，我也满足了。

我给他擦身子，他的肌肉结实，焕发出活力。擦到那话儿时，那话儿居然会动，还会大。看他时，明明打着呼噜。管不了那么多，死就死吧，我迅速脱了衣服，一下就套上了。

后面还有一些文字，能省就省略吧。不看她的日记，我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睡着后还有事情可以做，而我全然不知道。这是回东莞前，她叫我去她家吃饭，然后有意让我看到的。

期间我还醉过酒，天知道发生了一些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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