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校园里就出现了这么一对金童玉女，人人羡慕。可是毕业了以后，苏迪的才艺，似乎并没有得到了社会的赏识，有句话曾说：“怀才就像怀孕，要时间久了才能看出来！”，也许就是时间还不够长吧，徐默就这样一直安慰这苏迪。

今晚，苏迪并不在家，房间里似乎还充斥了浓浓的水粉味，凌乱的稿纸，散乱地铺满了一地，徐默拖着疲倦的身体，捡起了地上的稿纸，没有苏迪的房间异常寂静，这使她特别想有一个孩子，即使不结婚，有个孩子，也许就会显得不那么寂寞。想到这里，她拨了苏迪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却没有人接……

第二天下班后，郑瑞果然来接他了。

“什么是酿酒者晚餐呢?我们今天要在木桶和橡皮桶中踩出足够的葡萄汁来，看看哪一组踩出的葡萄汁多。”在车里，郑瑞给她解释，她感到郑瑞是一个很温和的人。　　

“你的头发为什么这么早就白了?”她好奇地望着他有若隐若现的几根白头发的调皮地说。

“像不像是染的?”　　

“不像，要是染的，怎么能黑白相间呢?”　　

“是啊，有一天我一觉醒来，发现头发就有一半已经白了。”　　

他很快把车开到了一家酒店，他们坐电梯到达酿酒者晚餐的现场时，有很多会员已经到场了。宴会上有各色各样的人，但是都显得十分有活力，而且现场有六个大木桶和橡皮大盆，里面覆盖了一层紫红色的葡萄。徐默感到了一丝兴奋，因为待会儿她就要用脚去踩那些葡萄了，把它们踩出葡萄汁来。　

服务人员引导他们先洗了脚并消了毒，宣布要进行两轮比赛，每一轮有六组，每一组六个人，二十五分钟一轮。郑瑞拉着她的手，和另外两对年轻的房地产经理和他们的夫人组成了一组。

他们先站在了一个巨大的木桶中，木桶齐膝深，指挥者一声令下，他们就开始踩了起来。　　

徐默的光脚一开始接触到那些滚圆的葡萄时还有些痒，那些冰凉的玩意儿圆圆的，就像是无数个小牛的眼睛，让她不敢下脚，但当那些葡萄碎裂并迸溅出**的时候，她体会到了一种快感，渐渐地她**地踩了起来。郑瑞示意她加快脚步，因为其他五组人都已经半疯了。

而这时**的迪士高音乐也响了起来，伴随着那种摇摇摆摆的节奏，徐默开始加快了速度。她一脚又一脚地踩动那些葡萄，她可以听到葡萄汁欢快地流淌出来的声音，简捷、明快、响亮，就像是葡萄自己的欢呼。服务人员不停地往木桶里倒早已摘好的葡萄，他们就在木桶中使劲地踩。　　

第一轮六组中，郑瑞和徐默这一组六个人踩出的葡萄汁最多，灌了有四大瓶。郑瑞和她在一边休息一边品尝甜酒时，另一轮又开始了。

在一边观赏别人踩葡萄和自己亲自踩是两种不同的感觉，徐默觉得快活极了，有一种意犹未尽的快感，她十分兴奋地欢呼着，为场中的参加者加油。忽然她感到有人在摸她的手，她看到坐在她一边的郑瑞正温情地看着她。　

“你很漂亮，很美。你的鼻子尖上有汗。”他柔和地说。　

她摆了一下，抽回了手，这是一种久违了的感觉，让她的身体充满了电。今天与昨天是完全不同的感觉。很快，第二轮也决出了胜负，有一组踩出了四瓶半的葡萄汁，比她这一组还多半瓶。　

他们第二名的奖品是每人一瓶价值近万元的“人头马”路易十三。紧接着，品尝新酒的晚餐开始了。音乐是舒缓的，仍旧是自助餐，这一刻徐默的内心被一种柔和的温暖所充满，这是与刚才踩葡萄时的欢乐与**相对比的一种情绪，这种情绪是苏迪从来没法给他的，而这很大程度上是郑瑞带给她的。

那一刻她忽然觉得原本的自己就像是一只井底的青蛙，还没有望一眼广阔的天空，就差点被眼前的满足感所局限了。她忽然开始庆幸自己没有和苏迪结婚。

晚餐结束以后，舞会开始了。灯光在舞厅里很暗，郑瑞邀请她跳华尔兹。他带得很好。双人舞实际上就是性之舞吗?音乐也很好，它正在催生人的心灵迸发出更多的东西，比如她心中滋生的对郑瑞的特殊情意。　

一个女人很容易在这种环境中产生这种情感，在那种灯光和音乐中，她的手很少离开过他的手，她变得大胆而热烈。一直到舞会结束，所有的会员都走了，在汽车里他一边开车一边用右手轻抚她的左手。音乐仍旧是延续刚才舞会上的音乐，汽车里他放的磁带是一样的，因而保持了一以贯之的情调和氛围。他们都没有说话，因为他们都抑制着什么，也在期待着什么事情发生。　　

他把车开进她所在的社区，停在了昨天他曾停下的地方。这一回她下了车之后望了下楼上房间的灯并没有开着，看来苏迪还没有回家。她怔了一下说：“进来喝点儿茶吧。喜欢喝柠檬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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