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途汽车站坐落在这座城市的中心地带,来来往往的行人川流不息,而且大多数都是长途而来的人们,大包小包的肯定不少,对于“棒棒”们来说,这地方,无异就是一块巨大的肥肉。
而这座城市的“棒棒”大军们,主要又划分为两个帮派,一个就是来自于巫山县的,号称巫山帮;另一个就是来自于云阳县的云阳帮,二帮分别占据东西边的所有挑驮生意,而且绝对不能允许有其他县城的人来到自已的地盘抢占生意。
而且两帮人多势大,分别执东西边的牛耳,谁也不让谁,对于长途汽车站这么大的一块肥肉,两边自然是谁也不让谁。
“棒棒”们都是贫苦出身,思想单纯朴实,从来都是大家有钱同赚,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特别是面对共同的包敌的时候,这点更是体彰显的淋漓尽致。
彼此间都顾及着对方的强大团结势力,一直以来,对于这长途汽车站的主要控制权都只是三五个人在一起小打小闹一下,并没有掀起太大的波浪,所以那地方两帮的“棒棒”都有,从来都是谁找到生意,就算是谁的本事。
成运阳是一人吃饱全家不愁,他也不是一个愿意跟人争东西的人,毕竟对方也是“棒棒”,大家都是为了生活,所以他一直都是在美惠多购物街这边,压根儿都没有去过长途汽车站等过哪怕一桩生意。
然而今天不一样,长途汽车站的事情,竟然闹的沸沸扬扬,似乎整个城里的“棒棒”大军们都赶往了长途汽车站。
重庆号称有四十万“棒棒”大军,而在成运阳的这座县城里,却至少有五六万的“棒棒”军团,这几万号人物集在一起,引起的哄动可想而知。
长途汽车站的东首,有一块废弃的足球场,数万名棒棒齐聚在那里,让也见过不少大场面的成运阳也忍不住唏嘘,果然是动真格的了。
外面许多的爱看八卦的城里人,都踮起脚想要望得更多,无奈里面人山人海,更本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在一座县城里面,而且还都是混了几年的棒棒们,彼此间都是认识的,对于那些陌生的面庞想要混到里面去看看热闹的城里人,都是毫不留情地把他们给哄了出去。
成运阳做为全重庆最年轻最帅气的“棒棒”,认识的人自然就多,加上他的人缘极好,有人群中可谓是“德高望重”,很容易就挤进了最前排,看清楚了里面的情况。
“劳富远,你们云阳帮的人,打了我这边的人,你还想咱的,难道你就想这样子就算了吗?今天你不给我们巫山帮的兄弟们一个交待,我们就跟你没完。”一个五十多岁,身高近一米高,身体彪焊的跟一头黑瞎子般的壮汉粗着嗓音喊道。
这人成运阳认识,还跟成运阳很熟,他就是在巫山帮里面的“棒棒代表”,最有话语权的龙头老大许德才,许德才不仅做事卖力,而且对巫山帮的兄弟们极是照顾,每天都是想尽办法四处给兄弟们找生意,而且把整个东边的所有跟“棒棒”有关的事情都安排的井井有条,从不漏下任何一个地方,加上他平时都是尽自已最大可能地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所以他深受巫山帮的“棒棒”大军的喜爱,并且所有人都愿意听他的,自然而然,他在巫山帮里面,就成了一个理所当然的“龙头老大”。
站在许德才对面,跟许德才横眉冷对的汉子,显得年轻了许多,三十多岁的样子,皮肤却是漆黑如炭,身高大约只有一米六五左右,身体的肌肉紧绷,典型的胆小粗焊的人物,这人就是云阳帮的话事人,龙头老大劳富远,可别小看他身体不高,肌肤不多,可是传说中他力大无劳,能生撕猛虎,单手举起五百斤的东西,绝对性的强人,加上他的一身漆黑如炭的皮肤,“棒棒”大军们就给他送了一个外号,叫“小李逵”。
“许德才,哪你想怎么样呢?”“小李逵”劳富远淡淡说道,漆黑的瞳孔幽幽地望着许德才,“要我向你们巫山帮叩头认错,你觉得我劳富远是这样的人吗?哈哈,对,我们是打了你们巫山帮的人,我们是人多欺负人少,怎么着?你们不服气你就过来咬我们啊,我们随时奉陪到底,谁怕谁来着?”
“劳富远,你个小兔崽子少在这里发飙发狂,别以为我们以前不跟你们发生冲突就是我们巫山帮怕了你们云阳帮,奶奶个熊,我们巫山人,祖祖辈辈,就没有一个孬种。”站在许德才旁边的一个“棒棒”听不惯劳富远的口气,义愤填膺地咒骂道。
劳富远嘴角溢出一抹冷笑:“切,没有孬种,是吗?不知道你刚才看到刚刚被打的吐血的两个家伙,他们在地下滚爬的样子,算什么鸟?不过一条条没用的孬虫而已,得瑟个什么?别以为你们巫山帮跟我们云阳帮人数差不多就在这县城里占有一席之地,你们看看父那身板,有什么本事跟我们争这块地方,建议你们一个个都滚回你们乌山,抱着媳妇耸动还要来得快活些呢。”
“劳富远!”听不过云的许德才爆喝一声,声音犹如滚滚雷声,“劳富远,你到底要不要给个交待?”
“交待?许老头你倒说我要怎么交待你才能满意呢?”劳富远哼声道。
“向两位受伤的老乡道歉,并且赶快送他们去医院治疗,所有的医疗费都必须由痛下毒手的人承担。”许德才沉声说道。
“道歉?许老,这两个字怎么写?我没读过书,不会写字,脑子里面根本就没有道歉这两个字,也不知道怎么写,更不知道什么叫‘道歉’。”劳富远得瑟地笑说,站在他旁边的一群云阳帮“棒棒”们也纷纷恍动着身子笑个不止,眼中尽是鄙夷之色,“至于那个什么送医院治疗,我想问一下,他们死了吗?不会吧,我们下手很轻的呢,我们的老乡劳累了一天,筋疲力尽的,哪里有力气对你们巫山人痛下狠手呢?保不准这时候他们是故意地睡在地下,假装哼两声,来讹我们的钱来的呢?”
见着巫山帮的“棒棒”们越来越寒沉的脸颊,劳富远极不成就感地昂了昂头,笑呵呵地说道:“如果说刚刚我们一不小心就把他们给打的只剩下半口气啦呢,哪可是好事啊,你们说是不?”
“是是,好事,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一旁的几个云阳“棒棒”得瑟笑着扇风点火。
“你们看,我们云阳的老乡们都说这是天大的好事。”劳富远傲慢不羁地狂笑着,“我建议你们呢,给你们们的那孬种的巫山老乡被上几脚,送他们一程,这样他们挂了,你们的东区的巫山人就少了,相应的,你们巫山人的竞争压力就更少了一些,许老头,你说是吧?哈哈,哈哈哈——”
整个巫山帮的人都握紧了拳头,一个个黑着的脸比劳富远的脸都要黑。
“劳富远,我操你老母。”一个脾气爆燥的“棒棒”再也控制不住,怒不可遏地抡起“棒棒”就朝着劳富远冲了过去。
“我操你们云阳人的老母!”
“太猖狂了,干死这帮云阳人!”
“扁死他们!”
……
劳富远的一席话彻底点燃了巫山人的怒火,熊熊燃烧的火焰,让他们瞬间失去了理智,纷纷握着棒棒,朝着前方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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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
“站住,都他~给我站住!”气的差点儿吐血的许德才大吼一~,那滚滚的~音,清晰地传到近~每一个人的~朵~。~场~够大,人~人海,围了一层又一层,劳富远的说话~,就只有近~几个人听到,稍微靠外围的一些人~本就没有听到,许德才~音本就洪亮,震~的~音就能清晰地传到近几个人的~朵,见到这个“老头老大”发威~达了骂咒的怒气,一个个巫~人纷纷停~了~步。“哈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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