２

高扬来到白云山渡口，才赶上石磊他们。

怎样？被训了吧？

高扬才上船，大伙就问开了。因为大家都断定是上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亊。

沒有被训。高扬如实地说。接着，他把周祥对他说的话，一五一十地说了。大伙都笑了起来。

死要面子！丁艳说：分明有这想法，却不认账。

不认账便罢，还吓唬这些人。真是可鄙！胖熊吴谦有点愤慨，庄正地说道。

好啦！大家都知道他是一个虚荣心很强的人，这就够了。石磊听了大家的发言，看了看白灵，她的睑红朴朴的，便总结似地说。言下之意，是要大家停止议论，以免白灵难为情。

好咧！我发音，大家一起唱支歌。高扬提议说。于是，大家便唱起《美丽的侗乡》这首歌——

青青的流云青青的霞,青青的翠竹青青的衫

碧油油的清江顺山过,八百里侗乡是我的家

花桥两边种桑麻,鼓楼顶上吊金瓜

清清池塘鱼戏水,宽宽的田坝跑鸡鸭

侗乡倒影在清江里

流着那抒情诗,捧着那五彩花

最纯的乡情最纯的人，最甜的米酒最香的茶

碧油油的清江顺山过，八百里侗乡是我的家

侗歌伴着好日月，美情美意味最佳

人杰地灵雄心大，芬芳的热土更焕发

侗乡迷醉在清江里

年年织锦绣，岁岁吐芳华……

3

次日中午。太阳当顶。三月的阳光还没有多大的分量，但它已能给人以一丝丝的暖意，令人觉得久违后难得的些微舒适。

兴许是离群后单飞的孤独，周祥像孤雁般的无聊单人独影地来到校门外的那棵大章树旁的一块小草坪里，他要离开那烦的鼓噪，想在此享受须庾的清静，顺势调剂或清理一下繁杂的思绪，以从琐碎的杂事中解脱出来。

想不到，草坪中已躺着一个人。是谁？仔细看，竟是粟鹏——绰号粟三。

老弟，今天你挺清闲，得到这儿一休呀！粟鹏破天荒地先打招呼。以往，非得要周祥先开口不行。

在里边吵得荒，闷得荒，到这里清静清静。周祥说：老兄，这一向不见你的身影，出去一写些时日了吧？

唔！很有一些时日罗！

还干那本行？

唔！生意越做越不好做呢！

嚯！老兄是个四面来风七窍玲珑的角色，现在竟叫苦了，那谁还做成生意呀？

现在呀，越有钱生意就越容易做，即易成功。钱少呀，那会寸步难行。这就是严峻的现实呐！

那，你是少钱回来的？

我想回来住上一段时间，看一看风向。

昨天回来的？

昨晚到家。

从边界来？

是。那边在打仗——金三角人与政府军打。我老板带家丁过边界去了，我趁机溜了回来。识时务者为俊杰，何必去冒险，做无为的牺牲品？

是的。识时务者为俊杰！

哎！老弟呀，你的脸色挺不好看，发生了什么不顺心的事么？

嗨！说没事，也有事！

说，什么事？我能帮的，绝不含糊！

嗨！还不是为了那个小妞的事？

谁？是那个叫什么百灵鸟的小妞吗？

正是！她叫白灵——百色的白，不是百灵鸟的百。哎！你也认识她？

见过一两次面。但不搭腔，更不深谈，够不上认识！不过，依我的观察力，她长得算一等姿色——

哎！你也这么认为？

在审视女人上，一般男人的眼光都差不多——一个女人长得漂亮，那是客观存在的。只是在细致上有差异而已。

这话怎讲？

怎讲？就以白灵为例——他的眼睛特别钩人，脸庞像朵山茶花。

是的，我有同感！再说她的身段，不用描写，不用夸张，更不必用拟人、移情等修辞方法，她随便穿上哪一色的衣服，都是那么合身，该凸的凸，该凹的凹，该直的直，该弯的弯——混身透出一股使男人掉魂的引力——

是的！不少男人只喜欢女人那高高的乳峰和女人那圆滚滚的屁股——白灵的乳峰并不高，却是圆圆的，走路时，并不张扬的打颤颤，但这对不甚高的**，触摸时，会觉得其峰下有一圈硬实的弹性，是那么地可手、可感，绝不像那高高的乳峰其实是一团柔软的棉花令人一点感觉也没有……

你观察白灵那么细致，你是挺喜欢她罗！

你呢？粟鹏反问。

我？不瞒你说，我是挺喜欢她的。一挨到她身边，我全身就像进入一处磁场里，一股电流就在全身流动，下身就开始膨胀……

确实，能同白灵过一辈子，那会是一世的幸福——就是**，也是幸运一辈子的！

上星期，组合课外活动小组，我丢一个纸条给她，让她参加我的小组，被大家看到了，引起很大的风波。昨天上午，有人影射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挺不服劲，昨晚在**转辗反侧，没有睡好。恍惚的梦中，我和白灵在一起，我**地抱住她，和他睡了。醒来，短裤全湿透了。我洗短裤时，他们发现，又被奚落了一番。

说来也挺巧合，昨天晚上，我也做了同她睡在一起的梦，我的短裤丢到床下，还没有洗呢！粟鹏说：反正，看准了，就坚持下去，管别人说什么吧！

这是粟鹏一句漂亮话。其实，他早已暗打白灵的主意了。他巴不得周详同喜欢白灵的男生（当然包括二牛即石磊）斗个天翻地覆，五劳七伤，他来个渔人得利呢……

是的！我也这么想。周祥听了粟鹏的话，信以为真，赶紧说：我会的。不过，我最终得不到的，谁也休想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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