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新宇可不想女儿嫁到外面,玉莹在附近找个对象最好。她要是到外面打工,她现在有这么大了,那感情的事情可是说不清楚的。村子里有这种现象,陈干庭的女儿到上海打工,找的对象也是在上海打工陕西的青年。张新宇和妻子一说起陈干庭女儿的婚事,就认为可鉴,他们诚心希望女儿将来就在自己附近,这样亲热,等他们年老体衰时,可以常到女儿家走动走动;假如女儿找的对象是远处的,出门多花钱不说,长途跋涉到时也让他们受不了。陈干庭的例子就在那里。
张新宇和妻子一说起女儿的将来,就把这做了计划,他们认为女儿结婚最好找的对象是翼州人。
这些话都是夫妻偶尔说起来的,他们一般在睡觉前,说说家里的事情,这其中包括几个孩子的事情。张新宇下午也受到隔壁姚婶的话警醒,姚婶说最好不要让女儿出去,一出去说不定就会在外面谈对象的。因为感情是说不清楚的事情。张新宇开始还没有十分意识,一听女儿说到南方去,马上让他起了念头,怕陈干庭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
一时他不好向女儿说明白。张玉莹不知道父亲内心的打算,她把自己去南方的计划告诉他们,心想父母亲会赞成的。父亲开始赞成,后来有些吞吐;这,她不知道父亲想什么。母亲样子也有点鬼祟,只见父母彼此对看一眼,两人眼光里都有些含意。她心地单纯,并没有过多猜测,不过,她脸上有丝疑问。
母亲把女儿的神情看在眼里,认为有必要解释:“现在家里附近也做了许多工厂,工资有那么高,到南方去也只是那样。”
张玉莹知道家里正搞开发。
翼州开发还只这几年开始,正在大搞基础设施,并进行规划。真正工厂还没有进来几家,从规划的样子看,过几年就会大有改观的。她知道到这里来发展正在起步的企业,在开始时工资不会很高的。不过,父母亲的建议还是让她思考。决定要去的南方还没有落实,主要是那边没有熟人。
到任何一个地方去都要有落脚点,父母亲也正是担心这一点:南方没有熟人,女儿去让他们不放心。他们只是出于自己的建议和女儿谈这些,真正做主的还是女儿。张玉莹只是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父母,她不想让他们为自己担心。她没有想到自己的话还是在父母心里起了涟漪。开始当着女儿的面有些还不好谈,从女儿房里出来,两个人私自议论这件事。
这时,她母亲望着她父亲,问:“她说到南方去,你认为呢?”
张新宇心事重重,一时没有回答妻子的话。在女儿房里他们婉转表示,真正出来了也要想一下。女儿说的还是有道理,她大学毕业,到南方去机会大许多。妻子看了看他,见他不做声,不知想什么。
张新宇想到了一件事,问:“凤兰也是在南方啊?”
“好象是吧。”
凤兰是张玉莹母舅女儿。自从结婚后,这几年她一直在外打工。
张新宇又问:“她到底是在外做什么事?”
“不知道,好象是做生意吧。”
做为姑姑,她对侄女凤兰在外做什么也不了解。结婚后凤兰和自己家并没有来往。她听哥哥说是做生意。哥哥也没有多说。不过她对凤兰以前了解。在家里凤兰性格就好强。凤兰找的男人忠厚老实,结婚后家里她做主。男人家庭并不富裕,结婚还背一些债。为此,性格强的凤兰在分家时还闹了一下,因为债要她夫妻背着。当时凤兰娘家人也听说了,凤兰在分家里大吵大闹,分家时不想背债。果然,被她闹得没有背债。男人和她结婚的债全部让公公背着。
一般乡下家庭穷都是这样,谁结婚借的钱让谁背。在分家时凤兰男人一家人拗不过他妻子。债虽然是公公背下,道德也站在公公那边去了。整个村里人都议论它,连凤兰忠厚老实的男人也受到人们的责备。凤兰娘家人包括张玉莹的母亲都认为凤兰做得太过份:是自己结婚,不愿意背债,再怎么也要背一点。
凤兰并不这样想,理由还很充足:“是他生的,就应该帮他结婚,只能怪自己没有用,有用让儿子背债?”
这句话说得也很有理。结婚后头胎是女孩子,之后违反计划生育又生一个男孩儿。男孩子生下来被罚了四千块。家庭本身不好过,微溥的收入靠家里的几亩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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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里三』
翼州属于平原地区。素有江南鱼米之乡之称。大多数农村人是半田半地。田里收获的稻谷自给自~,旱地里的棉花属于经济作物,在棉花价格高企时,家里没有大的开支,人们节省度日还会略有赢余,几年~来也可以攒一笔钱。许多人开始~新房子,买家电。人们以为日子会一直这样平淡地过~去,这时,却发生了变化。棉花价格跌落,而由于生活~平的提高,即使~以往的棉花价格都已跟不~形式了。许多人开始外出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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