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种理由会让你拍案而起
总有一种情感会让你泪流满面
——题记
前言
无数个夜晚,他们在我脑海里不断翻腾、跳跃、闪现……使我彻夜难眠。我知道那是因为一种情结。
那是一种乡土的情结,出生的那一刻起它就已根植在我的细胞中血液里;那是一种农民的情结,它是我祖祖辈辈从那片贫瘠土地上收获的爱和生命的结晶,通过衍衍不息的遗传,渗透到我的整个生命中。
梦里,儿时的星空下总是人声鼎沸。村前的湖面上波光粼粼。有犬吠鸡鸣、蝉竭蛙噪、飞萤流连……风中有水的清甜、艾蒿幽香;有稻花作浪、燕剪虹霞……
音响里,腾格尔一遍遍地重复着他的《天堂》。我不知世上是否真有天堂,但我的天堂无疑失落在儿时的记忆中。
“农民真苦,农村真穷,农业真危险”……李昌平二千年发出的呐喊,在其后长达四年的时间里一直在天空中荡漾萦绕回旋;如同一个行者,独自走在空旷孤寂没有一点星光的夜晚。它累了。它真的好孤苦!
是陈桂棣 春桃夫妇用心铸就了一盏星光。但那盏星光太微弱了。微弱到了在冷寂的寒夜了连他们自己也感到孤苦和无奈!只剩下惆怅和茫然。
一直期待着有谁能接过他们手中的那盏星光,再次擦亮它的光芒,让日渐沉寂荒芜的乡村看到启明的希望……
我期待,我等候……
但期待和等候却是一份无言的痛苦,一份心灵的煎熬!
我不得不面对这并不熟练的键盘,用笨拙的双手来敲击着粗劣的文字,来释放心中的**和忧伤。
夜,好冷。星光真的好暗淡;天也很高……
不是一双手就能擦亮星光点燃宇宙!但谁又能使我的键盘声不再孤单空寂?
打起你的行囊,带上你的干粮,还有你全部的**和善良——
LET’SGO!
2006、01、23
一
“这鬼天!”
老队长恨恨地将那一丁点烟头摁灭在眼前陈旧的饭桌上,从那条长板凳上直起腰,一旁的老伴连忙从墙壁上取下那件沉重的尚在嘀嗒雨滴的橡胶雨衣展开递过来。
老队长反剪双手利落地套上。他已然习惯了这种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爷们生活,每每此时他都能品出一种温馨,心腹里也有种涩涩怪怪的滋味。他在想:这也许就是年轻人所谓的柔肠百转吧。
那点温馨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厚重的橡胶雨衣特有的阴重立即压迫到整个骨骼,以至于他在扣纽扣时,那手竟莫名地错乱起来。
他转身凑到15w昏暗的电灯下,准备瞄一瞄扣眼的位置,电灯灭了。
一道长长的闪电划过,透过虚掩的对开门缝,在堂厅里投下两个鬼魅般阴影。
“咣!!!啦啦啦——”
“啊——!”
老伴猛地窜上前狠狠地抓住老队长的胳膊,啊地一声尖叫。
老队长浑身打了个激凌,头上湿湿的毛发猛然竖了起来,他明显地感到太阳穴上的青筋正突突突跳个不停。
“啪!”慌乱中他们打翻了一条大板凳。
“怕什么怕?!”老队长对着老伴大吼一声,但只有他知道那声吼更多地只是在给自己壮胆。
“点灯!”他用不容置辩的口吻命令老伴。
老伴终于怯怯松手去厨房点煤油灯去了。
“啊!——”
厨房里猛然传出尖叫。
“怎么啦?”老队长抢向厨房,就在他刚要跨进厨房门时,一个黑乎乎的小东西“嗖”地一下从他胯下窜过。
“喵呜。”
随着那声“喵呜”,老队长和老伴快要离散的魂魄才渐渐拢了回来。
“这畜牲,你也来吓我!”老伴在厨房愤愤骂道。原来她在灶洞口摸火柴时惊吓了睡在灶下的小猫。
“扑嗤。”老队长从怀里掏出火机打燃,豆般火焰便在微风中飘忽,他赶紧用左手挡上。
老俩口手忙足乱地点上灯,罩上玻璃罩。俩人对望了一眼都在心窝里长长吁了口气。
老伴将灯放在堂厅的饭桌上,老队长又开始扣起雨衣的纽扣,老伴在一旁默默地望着他。
像以往无数次一样,这会他的纽扣扣得相当顺利,带上雨帽。
“小心点。”老伴终于打破沉默,或许她刚从惊吓中醒过神来。
“哪那多废话!”老队长低吼。心里却慢慢飘来一块阴影,**吻合着他的心扉,竟有了不祥的预感。
“妈的!”他又恨恨骂道。
屋外的闪电断断续续,雷声忽远忽近,冽冽作响隆隆有声。他知道没有风,所以那雨便如同瀑布夹杂在隆隆的雷声里“哗——”
他已然感到整个身心都浸透在这无休无止的哗哗声中。
不知是不是因为持续十多天雨水的缘故,他忽尔有种窒息的感觉。也许这感觉前几天就存在,但这一刻却体会得异常真切!
这不是他的风格。他也从没有像今天晚上这样胆怯,而且是在老伴面前表现得如此落魄懦弱。他的脸上隐隐有股烧灼感。
“这死老婆子!”他在心里骂了一声,本欲再骂个痛快,但想到这当口,这样的话还是少说为妙。他并不迷信,但冥冥之中他确实又有着一种敬畏,对天地、对神灵,还是对心底里的那点道德?
一想到道德,老队长有点得意,腰板便又硬朗了几分——罗家大屋上下老少二三百口人,没有人会戳他的脊梁骨的。
趁着那份喜气,他拉开门。“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嘛!
外面的雨声一下子清晰多了,一股**腐朽的气息席面而来,凉意顺着他厚重的雨衣钻进他的衣里,紧贴着他的肌肤;他扯了扯身上的雨衣,接过老伴递过来的充电灯。
一道亮光射出。
黑黝黝的树木,银晶晶的雨柱,视野便随之开阔。
老队长头也不回地将那双长统靴迈出门外。
头上、身上、脚上、地上,雨珠飞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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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老队长姓罗。老队长的辈分在罗家大屋并不算长,靠他~两代的是“燕翼”两辈,再往~是“祯祥”,好在罗家大屋“翼”字辈已是屈~可数,而“燕”字辈的也就剩~硕果仅存的罗庆了。往~便是“谋远”两代,也是罗家大屋占人数最多的一辈。老队长很喜欢自己的辈分。“贻”嘛,诸事皆宜,远比~~一代人~好得多,凡事不是“谋”就是“远”。他不明白祖先为何在续谱时偏偏选中这么不吉利的字眼,到了~~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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