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舟那天带着赵来喜往教室跑，因为他看到了朱由贵。但朱由贵发现他们俩，却是因为文舟撞到了女人怀里。

林霞来了这么些天，一直住在学校，也不见回家，听说是正在闹离婚。朱由贵对这个消息很敏感，也很兴奋。这几天晚上也睡不着了，把着窗户往学校看，心里是真想啊。

也不知道为什么，在乡下这个时候，北风如刀，她一个在城里住惯了的娇贵女人，怎么受的？更奇怪的是，来了这么些天，吃不好睡不好的，林霞的气色反而越来越好，脸蛋白里透红，一双杏眼如水似雾，高高的胸脯，细腰翘臀，即使是在冬天，也让男人看了热血翻腾。

朱由贵心里惦记着，一会睡着了，一会又醒了。琢磨了一会，悄悄穿起衣服下了床，蹑手蹑脚地开门，关门，然后就往学校跑过去。朱由贵是个倒插门，家在东崮村，要到学校就得先过河。晚上的风呼呼响着，但并不觉得冷，顺路到了河边，桥就在脚下，特别的平坦，他觉得过河就像飞过去似得。夜晚没有月亮，四周阒黑一片，但朱由贵的两只眼睛像安了两只灯，脚下一点也不慢，很快就到了学校。

学校东边的小房子还亮着光，红通通的，里面像是着了火。朱由贵踮着脚走到窗户下，偷偷往里看。这一看他的眼睛就直了。林霞正坐在一个大木桶里洗澡，侧脸对着窗户，一对高俏浑圆的**散着红光，照的脸蛋红扑扑的。

“进来吧，外面这么冷。”

朱由贵听到这句话，魂一下就从窗户的小孔里飘了进去。

林霞从水中站起来，纤细的手指顺着他的脸一点点往下摸，摸得他浑身发热，眼睛发直。突然他觉得一股暖流窜上来，整个身体都**。

“老不死的，你说你都多大年纪了，晚上还流这脏东西。”

老婆一边骂着，一边擦褥子上的东西，朱由贵有些不好意思，推说自己腰疼。

“不知道让那个狐狸精把魂给勾走了。我可听说了，那个叫林霞的长的特别俊，你可给我老实点。”

一上午朱由贵都在想昨天晚上的梦，心里感叹要是真的就好了。想着想着他的眼睛就不自觉地瞟林霞。这个小学只有一个三间瓦房做办公室，大家都在一起，林霞就在他斜对面。那一对大**，真过瘾。

“老朱，该你的课了吧？这么没精神，昨天没睡好？”

对面的校长李大同敲桌子叫他，上课铃响了。

“晚上是劳动过度了吧。”

一个男老师说道，众人都笑起来。

林霞也笑了笑，然后站起来往外走，她也有课，朱由贵赶忙也站起来，跟了出去。

“你看你看，跟的多快，撵到腚上了。”背后有人笑道。

他不在乎，心里反而有些得意，哪个男人看到眼睛不看直了？朱由贵跟出来，看着林霞扭着屁股往远处走，心里有些恨这女人是怎么长的。

这时文舟一下撞倒了林霞怀里，把几个都吓了一跳。

女人的胸软绵绵，热乎乎的，文舟撞过去，好像被弹了回来，脑袋有些发晕，脸也紧涨得通红。

林霞被吓了一跳，怀里的书也掉到地上。文舟赶紧给老师捡起来，林霞刚接过去，他撒腿就跑。林霞笑笑，没也在乎。在她看来，农村的孩子虽然有些淘气，穿的破破烂烂的，但都很朴实可爱。

她接着去上课了，但她不知道，刚才的两个小男孩却没上不成课。

高中时候，文舟和赵来喜两个人在地摊上吃饭，还提前这事，仍然对朱由贵耿耿于怀。

“那个猪八戒还记得吧？”

文舟问来喜。

“当然记得，朱由贵，你村的。”

“那次差点把老子给打残废了，我怀疑现在什么东西都记不住，就这老色鬼给打的，应该让他赔偿！”

文舟哈哈笑起来，说道：

“小时候的事，还记他干什么，再说，那家伙也没落什么好下场。”

“现在觉得压力太大，没地撒气，就想骂骂他。”

来喜低着头沉默起来，其实他的压力更大。

“算了，还是好好学，考个好大学吧。小时候的事都过去了。”

来喜这么说着，粗声粗气的，已经像个男人了。可当时他被猪八戒又打又骂的时候，只知道哭，鼻涕流了一脸。文舟也好不到那去，只不过没怎么哭。他觉得今天猪八戒有点怪，打人特别的狠，好像吃错了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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