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的下午，也就是苏晓雅嫁给沙雄一个月零二十天的那天下午，明亮的太阳已经滑过东岭树梢的时候，苏晓雅正在客厅里便看电视边绣一幅“万里江山”的大匾，准备绣好裱了以后挂在客厅里，这是她结婚后像婆姐沙婷婷学的。听婆婆喊自己到院里菜地里拔草，农村每家都有一个院子，但乡长家的院子很大，东边靠院墙的地方原先是一个花池，乡长老婆将花草移到西侧的花池里，在这里种了一些黄心菜、韭菜、小菜等。

苏晓雅在客厅里应了，放下绣匾走出来问道：“妈，你叫我有事吗？”

乡长老婆说：“现在凉快了，你过来帮忙把这菜地里的草拔拔。”苏晓雅是聪明的，从婆婆的语气里感觉到有什么事要对自己讲，走过去与乡长老婆一起拔草。

乡长老婆问：“沙雄还在睡？”

苏晓雅说：“醒了，我叫不起来他，趴在**看画报。”沙雄不识字，但喜欢看彩色的画报，花花绿绿看着好玩，也不分是正是反，算是看新鲜。乡长见儿子有这种爱好，就给他订了一份《现代画报》，一份《时代画刊》，一份《启蒙》。

乡长老婆问苏晓雅：“你嫁给沙雄是不是很后悔？妈妈要你讲实话。”

“我没想过什么后悔，女人就是嫁给男人的，在我看来，什么男人对女人都一样；我也会跟沙雄过一辈子的。”

“你这话是不是哄妈妈的？”

“决不是。我心里就是这样想的。”

乡长老婆爱怜地说：“真是一个傻丫头。”

两人拔了一阵草说着话，最后乡长老婆蹲在地上问苏晓雅：“我问你一个事，但你一定要说实话。你喝沙雄到底做过男女之间的那事没有？”

苏晓雅望望婆婆，脸刷地红了。

乡长老婆笑道：“婆婆可不是取笑你，是有正经事问你。”

苏晓雅忙蹲下身拔草，头低得低低的，停了半分钟才蚊子一般的声音说：“没有。”

“真的？”乡长老婆再一次确定地问。

苏晓雅点点头。

乡长老婆长长叹了一声后说：“沙雄的脑子是有毛病，但他不是个神经病，也不是天生的，我这样说的目的是告诉你沙雄的傻不会遗传，你若生了儿子，儿子绝不会也傻的。沙雄虽傻，但他心眼很好，从来不打人骂人，你进门一个多月了也该有所了解。沙雄若不是脑子出了毛病，一定是一个帅男人。你嫁到沙家来，跟着沙雄当老婆过日子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沙家有的是钱，因此也不指望你找什么工作挣什么钱，只要你能给沙家生个儿子就行了，你给沙家生了儿子，我和乡长百年之后也好有脸见列祖列祖。这才是妈妈我和你爸最大的心病。”

苏晓雅细细听着，低声地说：“妈妈有啥事只管吩咐，我照做就是了。”

说实在的，现在苏晓雅对守寡的事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她虽对**充满渴望，但毕竟才十八岁，还没有真正尝到禁果的飘飘欲仙的神秘奇妙的感觉。再一个，苏晓雅虽夜夜睡在沙雄身边，可沙雄没有这方面的欲情，不能逗撩苏晓雅的**，因此苏晓雅对**当然也就淡薄。农村人不像城里的小男女那么随便，认识三天就上了床，更是把谈朋友当成逛街观光一样；苏晓雅和梁毅成恋爱近一年，依然没有出过轨，在城里是很难想象的。

乡长老婆看看苏晓雅后认真地说：“你和沙雄夜晚睡时，沙雄不懂什么事，你有没有那个或者试着抚mo过？沙雄的那东西是不是能起来？妈妈说的话你明白吗？”

苏晓雅点点头，满脸润红娇艳：“我试过，有反应，但不坚，时间也很短。”

乡长老婆自言自语道：“难道沙家真要绝后了？”

苏晓雅怯怯地问道：“是不是医院也治不好他的病？”

“谁知道妈妈就是这个命呀。”乡长老婆不由得感慨说：“从发现他得病开始，我和你爸爸带着他跑遍了全国各地，钱花了数十万也没有治好他的病，你说，是不是命运这样安排的要让沙家绝后？”

苏晓雅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有默不作声。

乡长老婆听苏晓雅这样说，心里也明白了儿子沙雄真的啥得可以了，就和苏晓雅商量明天一起去城里检查检查，看看他有没有生育能力。以前跑了那么多医院，都没有做过这方面的检查，乡长老婆想到这事，心里倒有三分忐忑不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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