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蟋蟀被班主任木鱼叫走,麻雀再也没有专心听课,从老师脸上看不出端倪,所以做了无谓的想象。该不是什么坏事情,蟋蟀从来不会做什么坏事情,人乐观率真,虽然在班里比较低调,不是班干部,但是很有人缘,谦和的作风也受大家喜欢。况且一直勤于学习,自然不会捣乱犯错。那就是好事,学校建校六年来还没有学生考上北大清华,学校和木鱼老师都对蟋蟀寄予厚望。可是这个时段叫他出去,该是什么样的好事呢?麻雀想象不出来,心里着实替蟋蟀高兴。
课变得索然无味,麻雀盼望着下课。当下课铃一响,他就急不可耐地跑了出去,径直下了楼,在假山后面有隐蔽的角落,他拿出手机拨蟋蟀的手机,结果对方关机。麻雀拍了自己的脑袋,既然和老师在一起,蟋蟀怎么敢开手机。学校禁止学生使用手机,学生们差不多都买了手机,也只能偷偷摸摸地使用,上课更是不敢开机,发现都会没收的。
没准,他的手机还在教室的包里呢。麻雀想着,不无失望,沮丧地重新上楼。剩下的两节课他也心不在焉,却有不祥的预感隐隐地呈现,该不会真的发生什么吧。晚饭后他又给蟋蟀电话,还是拨不通,他有点不耐烦起来,坐在那里看着窗外。窗外的爬山虎伸着细嫩的枝条,在微风中抖动。麻雀伸出手,把它掐断了,随后扔下窗。麻雀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关心着蟋蟀,晚饭没有见到,自习课又不来,莫不是出什么事情了。期间,班主任木鱼两次到教室巡查,他像以往一样严肃,看不出什么。麻雀很想问老师一下,但是终究不敢。
晚自习下课,麻雀带了蟋蟀的书包回宿舍,路上他翻了蟋蟀的书包,确信手机没在包里,他就在僻静的角落给蟋蟀电话,依旧是关机。合了手机,他就往宿舍跑,想着蟋蟀是不是已经回了宿舍呢。还在楼下的时候,看见宿舍灯亮着,麻雀兴奋了,原来这家伙真的回了宿舍啊。
他兴冲冲地开了门,就喊道:“蟋蟀,你回来了。”
没有人应声,他就再喊一声。“蟋蟀!”
确信蟋蟀没在,人顿时像泄气的皮球,骂道,该死的家伙,干啥去也不说一声。他把书包重重地丢在蟋蟀的**,坐回自己的**,傻愣愣地看着。蟋蟀**的被子折叠成豆腐块,和枕头有序地摆放。麻雀不知怎的想起高一时的军训,蟋蟀身穿军装的样子就在眼前一晃,这小子从那时起开始把被子叠成豆腐块,两三年都不曾改变。
冲了凉后,麻雀熄灭了灯,躺在**睡不着。他想了好一会,哑然失笑,这是怎么了,既然是老师喊他出去,一定是有事情,用不着替他担心啊。今个怎么了,怎么老是替他担心啊,该会有什么事。他侧了身,试着不想蟋蟀。可是好一会,还是睡不着,平时蟋蟀并不喜欢和他说话,晚自习回来后蟋蟀喜欢温书,他也跟着温书,十一点半时两人都会准时睡下,多余的话都没有。此时,麻雀感觉四下太安静,总感觉黑暗里有什么在窥视自己,他顿时把毛巾被裹在身上,再侧身,可以透过窗户看外面弯弯的月牙就镶嵌在夜幕里,闪着清冷的光。如此地审视着,再无什么睡意。他摸爬起来,站在窗前,忽然想起蟋蟀之前喜欢站在窗前看着,该有什么好看啊,不就是花花草草吗。他想着就往花园看,路灯的白炽光幽冷照着,花园里一切都安静地休眠,角落里黑漆漆的,一切都很乏味。
睡觉,麻雀自语道,重新滚回**,还是睡不着,感觉什么发生了,这念头越来越挥之不去,萦绕在脑海。麻雀想起了数羊,心中默默地数数,直待半夜才混沌过去。第二天待闹铃响了好久,麻雀才醒来,感到后脑勺很沉,按摩了好久才有了清晰的直觉。哦,他顿时警觉起来,不知道何时,竟然睡在蟋蟀的**,被子被他蹬乱成一堆。他费解半天,才无力地起床,像往常伸伸懒腰,忽然意识到,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开着,凉风一阵阵地吹拂,裹进房间许多香气。麻雀嗅了嗅,一时有点清醒,印象昨晚站在窗前时是关着窗户啊。他没有多想,照旧是冲凉。
冲凉后麻雀拿了书本去晨读,像往次到了竹林那里,香草已经站在那里好久。
香草看到麻雀,一时有点纳闷,今天怎么是这个家伙先来呢。她不太喜欢麻雀,感觉他太瘦,有点干瘪。
麻雀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香草,不多理会,站在往常站的地方,开始背诵单词。可是背着背着,有点走神,脚轻轻地踢着地面上的鹅卵石。一个鹅卵石竟然被他踢到香草脚下,香草吓了一跳,抬头狠狠地瞪了一眼无聊的家伙,随后不再理睬,继续温书。有意地又瞥一眼,哦,那家伙竟然还没有来啊,不觉愣了神,好像缺了什么。
人都在无意间产生一种彼此的依赖,或者就是默契。开始还不曾在乎,直待某一天忽然的失去,人都有点不习惯。不知道对于麻雀,还有香草,他们的失神,算不算这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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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和第六章』
舅舅千鸟从俄罗斯飞回来时,姑姑鱼骨也从美国赶回来。他们见面是争吵,关及蟋蟀和~仙的监护权。“跟着你~啥,你一年四季都四~飘~,能给他们什么保障吗?”鱼骨的~格很直,既然说不到一块那就对症~~,先挑千鸟的~病。“那你呢,不也是~落到异乡。中国人许多到了国外不是黑社会,就是~着别的见不得人的勾当,让他们跟着你,我怎么放心。”千鸟也不是吃素的,经常外面~~的人~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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