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哲学家孟德斯鸠、康德的曾说中国人狡猾奸诈，毫无信义可言，我曾愤愤地想，难道中国人挖过你们两家的祖坟不成？何以如此糟践中国人，你们西方人不也有强盗么？八国联军不就是个强盗联合体么？

我们可以借别人的短来遮掩自己的无耻，但自己的无耻仍然变不成鲜亮的花朵。

我站在赤塔州市中心广场，中心广场是一片空旷的开阔地，四周围是赤塔市政府的机关办公大楼，没有值得观赏的景物。

广场过去曾是州苏维埃政府举行大型群众集会的场所。唯一值得我这个异国人观看的就是广场中心的停放着两辆坦克车，据坦克车旁边的一个纪念碑的文字介绍，这是在苏联反法西斯卫国战争中曾立下战功的两坦克，供游人参观，以进行爱国主义教育。坦克车的前方矗立的是一座有三米多高的列宁的白色全身大理石雕像。

我久久地瞻仰着这为我崇敬的伟大的国际主义者和共产主义的领袖。如果列宁现在还活着的话，后贝加尔湖地区应该早就归还中国了吧？但伟大的列宁已经去世，他的承诺将成为永远也不能实现的一个梦想。

一个满身酒气的俄国男人站到了我身边，开始和我搭腔，先是赞美列宁。在赞美社会主义和十月革命。接着便大骂现政权的饥饿疗法让他丢掉了饭碗，在接下来便大骂戈尔巴乔夫毁了苏联。

我问那个酒鬼，斯大林好吗？

他回答我，斯大林是个杂种，魔鬼。我告诉他是魔鬼毁了十月革命。

他开始向我要钱，说中国人有钱，

我说我是个没钱的中国人。

他又开始让我请他喝酒。我告诉他我不喝酒。

他便提出让我给他买一瓶酒，要中国的二锅头，不要伏特加。

我请他走开，他固执地说：“俄得嘎”。

“捏督”我告诉他没有。

他仍不走开。

你不走，我走，惹不起躲得起。

我便转身走路，想离开他。但他紧跟着我不离。我说我要喊警察了，他抽身风一般溜走了。看来俄国的醉汉很怕警察的。

后来赵维力告诉我，俄国警察对付醉汉的方式很特别，先把醉汉拉到警察局，关在一个如中国马戏团关押老虎、狮子等大型猛兽那样的笼子里，圈一个晚上，待醉汉酒醒后再罚款放人。醉汉们很怕铁笼加罚款，所以一听喊警察就溜得很快。

醉汉溜走之后，我肚子也有些饥了，又不敢到餐厅那种地方去奢侈，便找了一家副食店，买了一个黑面包聊以充饥。

12

我走到广场旁边的一个休息椅上用餐，面包屑招来了一大群麻雀，就在我的脚底下啄食面包屑，同时，还招来了两只鸽子，其中有一只大胆地落在了我的肩头和我分享面包。

由此我看出了俄罗斯人是善待鸟类的，这些小生灵们对人很亲切，一点也不害怕，我又想这种人鸟和谐共处的场景恐怕在国内不可能见到，因为这些小生灵们和可能成为我的同胞们饭桌上的一道美餐。

人鸟和谐共处，这是一种文明，大自然不仅属于人类，也属于这些小生灵们。

我正逗着鸽子和麻雀们玩得有兴致的时候，一个年轻的俄国女郎站到了我面前，和我搭起了腔。她说他喜欢中国男人，不酗酒，不打老婆，俄国的男人不好，酗酒，撒酒疯。

我说，谢谢你对中国男人的喜欢。你有什么事吗？

她给了我一张名片，是什么男士娱乐中心，就在广场附近，希望我光顾他们的娱乐中心。

我有些奇异，怎么俄国的娱乐还分男士与女士？抑或还有什么女士聚乐部？这个男士娱乐中心是干什么？喝酒？聊天？还是干什么？

我在国内几乎没去过什么娱乐场所，那时国内也很少有什么娱乐场所，最多就是个交际舞厅。那是小年轻们的事，中国的中年男人们的娱乐活动除了喝酒就是打麻架，打麻还不敢公开，怕派出所干涉。

来了另一个国度，不知道他们的男士有什么娱乐活动，很想见识一下，也好回到国内后有个说道闲聊的资本。

我便问那个女士，娱乐中心在什么位置？

那个女士告诉我，就在附近，离广场的距离不到二百米。

我心想，离得这样近，去见识一下也好。

我又问，有什么娱乐活动？

她告诉我，有很好玩的活动，所有的男人都喜欢玩。如果去玩，她可以带我一起过去。

我说，好吧，谢谢你。

我就随那位女士一起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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