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周秘书笑着让徐帆坐下，然后递过一杯茶，徐帆接过茶，心里在合计：这是要做什么呢？

周秘书坐在沙发上，正对着徐帆，感觉很亲切，对徐帆说：“徐经理家里还有什么人？”

“我家六口人，父母，一个妹妹，妻子，和一个儿子。”徐帆说。

“哦，好美满的家庭啊！”周秘书赞叹道。接着又问：“你们那个董事长呢？听说他还单身？”

“这个？”徐凡有些犹豫，仔细一想，简单说吧：“他呀，一直忙着事业，似乎忽略了家庭!”

“哈哈！”周秘书笑了，“看来真是有缘啊！有缘千里来相会啊！”

徐帆一愣，周秘书站起身来，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徐帆，接着说：“看看这位才貌双全的美女！”

徐帆接过照片，明白了。周秘书又说：“徐经理，这是我们郝副市长的女儿，刚从外地研究生毕业回来，现在在滨江审计局工作，也是单身，今年28岁，怎么样，和你们的董事长还般配吧？”

徐帆这回真的为难了，他哼了半天不知该怎么回答。

周秘书又坐回沙发上，对徐帆说：“我听说，你和你们董事长可是铁哥们，还是大学同学，我想这个事由你出面提再合适不过了,所以今天把你请来了！”

徐帆眼睛盯着照片，还是没回答，周秘书以为他是看美女看呆了，就又叫了声：“徐经理！”

“哦!”徐帆答应着，“我想这是我们董事长的私事，我回去得和他好好商量！”

“哈哈！”周秘书笑了，“当然，当然!再好的哥们儿也做不了这个主，我是让你出面提！”

徐帆心想，出面提，我这时候哪敢啊，梁枫还不得和我急了，但也不好回绝周秘书，只好应着：“好!周秘书，我一定认真办！请您转告郝副市长，让他放心！”

徐帆从周秘书那出来，心里就打定了一个主意，他先打电话和两个助手在宾馆碰头，确定下一步项目计划。然后在心里告诉自己：一定要让梁枫快乐，让牟欣放心！而且自己一定要找到牟欣，即使牟欣真的病了，也不能让她孤独地走完最后几步。

由于郝市长主抓秋枫集团的项目，所以项目很快就批下来了，徐帆和周秘书约定，在秋枫集团的项目合同签订会上，让梁枫和郝市长的女儿见面。徐帆是想让郝市长的女儿代替牟欣在梁枫心中的位置。徐帆确定完自己的计划后，给自己做了个经典的总结：“忘却一个人的最好办法就是转移目标，因为一个人心里只能装下一个人！”

周秘书对徐帆的努力很满意，也就意味着郝市长对梁枫很满意。徐帆把这一头安排好，又开始去找牟欣。

现在找牟欣只有一条渺茫的线索，那就是乔涵的电话。也许只有乔涵才知道牟欣的去处，知道牟欣到底怎么样了。然而通过上次电话，徐帆感觉到乔涵对自己很有戒备。“唉！为了牟欣吗!”徐帆想到这理解地叹了一口气。然后鼓起勇气又拨通了乔涵的电话，对方显然知道徐帆的电话，没接挂断了。徐帆再拨，对方又没接。徐帆仍然坚持拨，一直拨了七遍，对方还是没接。徐帆摇摇头，叹了口气，仰在沙发上。

突然他想起个办法来-------发短信。对，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他一定要用诚心打动乔涵，于是他给乔涵发了个短信：

“乔涵姐，请允许我这样称呼您！因为我虽然是牟老师的学生，但我们都是牟老师的朋友，我能理解您为牟老师所做的一切。并为您对牟老师的真诚而深深地感动。也请你相信我，我也和您一样深深地爱着牟老师，希望她健康，快乐。希望您能用您的心体谅一颗赤诚的朋友心，我们一起帮牟老师渡过难关好吗？拜托您了！”

徐帆的短信，终于打动了乔涵，乔涵把电话打过来了，徐帆高兴地接了电话：“喂，您好！”徐帆真诚地说，乔涵这次很客气：“您好！徐帆！”

这一次徐帆没有冒然地问乔涵牟欣在哪，他知道乔涵轻易不会说的，于是他换了一种方法，他对乔涵说：“乔姐，我现在很担心牟老师的健康，我们能不能见个面，商量下怎样帮助牟老师，让她更快乐些？”

乔涵在电话里略一思考，终于答应了：“好吧，我也很愁牟欣！”

“那我们见面商量好吗？您在哪？我去见您，如果您方便的话。”徐帆说。

“哦，好的！我们下午三点在春风茶馆见好吗？我那个时候有时间。”乔涵说。

“好的！我一定到！”徐帆说。

挂了电话，徐帆很高兴，终于有希望了。

徐帆两点半就出发了，离三点还有十分钟时，徐帆就在春风茶楼定好了座位，并给乔涵打电话。

乔涵三点钟准时来了。乔涵一进屋，徐帆赶紧站了起来。乔涵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位身高在一米七五左右，眉清目秀的男子。乔涵笑着伸出右手，说：“您好！您就是徐帆经理吧？”

“您客气了！我是徐帆，你是牟老师的同学乔姐吧？”徐帆也笑着说，并且礼貌地握住乔涵的手。

二人对坐，边品茶，边聊起牟欣来。徐帆先开口：“乔姐，早听牟欣老师说过您，但没见过，您和牟老师一样的美丽！”

“徐经理，你过奖了！我可比不上牟欣！”乔涵谦虚地说。

“唉！”徐帆叹口气说，“要说牟老师，她是我见过的最好的老师，可惜了！她真病了？”其实徐帆不是不相信牟欣，只是他不想相信，他真希望牟欣在开玩笑，真希望牟欣只是找个借口，所以才这么问。

而乔涵没这么理解，她以为徐帆不相信牟欣，所以有些不高兴地说：“徐经理以为你们的牟老师在骗你吗？她可是从不拿健康开玩笑的！我认识的牟欣可是最真实的人！”

徐帆一听不对，忙说：“您误会了！我是真希望牟老师是假病啊！哪怕因此影响了她在我们心目中的形象呢，我也希望是假的！这么好的人，应该得到上天的垂怜！”

牟欣感觉自己太敏感了，有些不好意思，说：“对不起，徐经理！我也是太着急，没悟透您的意思！”

“没关系！是我们都太为牟老师着急了。乔姐，就叫我徐帆好好不好？我们都是牟欣的朋友！”徐帆说。

乔涵点点头。乔涵喝了一口茶又说：“这件事，你不能和梁枫说，这是牟欣特意嘱咐的。”

“我知道，我理解牟老师不想让梁枫伤心，我真为她感动！”徐帆说。

“那你怎么和梁枫解释？”乔涵问。

“我还没想出个好办法！”徐帆皱着眉说，“梁枫太爱牟老师了，为了牟老师，他可以舍弃一切！我真担心！”

乔涵点点头：“是啊，我和你有同感！牟欣对梁枫也一样！”

两人脸上都很沉重。

“乔姐，我有个请求，您能不能答应我？”徐帆小心地说。

“什么请求？”乔涵问。

“我一定守住牟老师病了的秘密，而且让梁枫把视线从牟老师身上移开；然后你告诉我牟老师现在在哪，我要见到她!”徐帆开出两个很有分量的条件，让乔涵说出牟欣的去处。

乔涵苦笑了一下说：“徐帆，别说两个条件，就是二十个，我也没办法让你见到牟欣，因为我也不知道她在哪！”

“啊？不会吧？”徐帆怀疑道，“她可是随时都有生命危险的病人啊，你们的关系，怎能不知道她在哪？”

“唉！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乔涵也无奈地说，“但我确实不知道！你想啊，她是个本无牵挂的人，她走时只是说去游遍大江南北。再就是告诉我，每到个地方就给我打个电话报平安，还告诉我没特殊事不许给他打电话！”乔涵解释得很真诚，徐帆不得不相信。

“对了，她还说，如果身体实在不行，哪座名山大川都可以作为归宿！”乔涵又说，同时表情很黯然。

徐帆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唉！她真是太洒脱了！”

徐帆忽然眼睛一亮说：“你不是有她的电话吗？你打电话问问她啊？”

“我们说好了，她不让打的！”乔涵说。

“别那么固执啊！你今天就给她打一次，我们放心一下还不行吗？乔涵姐。”徐帆说。

乔涵也担心牟欣，但又怕牟欣怪她，最后一想，打一次也行，也好放心点，于是掏出手机，对徐帆说：“你不许说话，不能让他知道你在这！”

“好的！你打免提，我只是听，不说话！”徐帆说。

乔涵拨通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了牟欣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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