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五点的时候,太阳斜斜地靠着西山边,洒下的阳光还是有些灼热。
铜山村外的小路上,走过来一个二十来岁的的年轻小伙,上身穿着件蓝色纯棉T恤,下面是灰色工装裤,肩上背着个旅行包。虽然皮肤稍微黑点,人还是很精神。
小伙名叫何逃,一般人听到他的名字,会觉得奇怪,其实这个名字也没什么大的含义,是他老爸随意起的。何逃他爸何大嘴以前在铜山村也算的上个人物,为人活络能吹,心地倒很善良,结婚后跟一般农村人一样想生个男孩,谁料开始连生两个都是女娃。何大嘴盼子心切,给大女起名叫何小召,生了二儿女了,起名叫何再召,意思赶紧召唤着让自己生个带把的。
何大嘴想着方子几番辛苦耕种,老婆又怀上了,现在他们家已经成了乡上计生管理的对象,让人在后面撵得到处跑,家里稍微值钱点的东西都给拉走。何大嘴想方设法,和老婆躲在一个远房亲戚家藏了几个月,生下何逃,可何逃他妈也大出血,离开人世。何大嘴给这个儿子起名叫何逃,意思是到处逃跑时候出生的,也是念记着何逃他妈。
自从大姐二姐出嫁后,父亲何大嘴得了癌症,治了几年没效果,离开了家人。家里就剩下何逃一个。何逃没人管教,在村里折腾的到处鸡犬不宁,大姐张罗着要给何逃说个媳妇,可人家姑娘一打听,没一个人愿意跟他。后来一个广东打工的老乡带着他到了东莞,在一家台湾人开的玩具厂里打工。
厂里从早上八点开始上班,一直要干到晚上十一点多,几乎没有星期天,最初几个月,何逃人就变得像块木头一样,整天脑子懵懵的,好歹才慢慢地适应。起早贪黑地做了几年,何逃渐渐懂得些人生的道理。他上班的时候不怎么乱花钱,攒了几万块。这次碰到金融危机,干脆辞了工厂的事情,想回老家看看能做点什么。
何逃眼睛望着不太远处的村子,脚步轻快地朝前走,边走嘴里还哼着张学友的每天爱你多一些。忽然之间觉得有些内急,刚才坐了半天车,就有些意思,下了班车大路上人来人往,不太方便。何逃看了看周围,小路前后没有啥子人,要是换在以往,他站在路边就开撒了。现在去南方打了几年工,人好像变得有些害羞。
何逃看看旁边一人高的包谷地,急急忙忙朝里面走了十几米,方便起来。
随着一道水柱排出,人顿时间舒服了不少,何逃不由的浑身打个战。
就在这时候,前面那里的苞谷叶子哗哗响起来。何逃闭着眼睛,没有注意到,等听到声音大了,这才急忙睁开眼睛,不由吃了一惊,地那边走过来个快四十岁的女人,肩上扛着锄头,长的皮肤白净,很有些风韵。
那个女人一下站在原地,脸上**些惊讶的表情,可是眼角还是往何逃下面那里瞥了瞥。
何逃这才意识到什么,急忙把那东西抖了抖,塞进**里面,拉上拉链。
来的女人是村里牛魁的媳妇菱冬,以前年轻的时候,可是附近十里八乡数得上的美女,现在年纪虽然大了些,仍然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何逃脸上不由通红,自己为了避开人才跑到玉米地里来撒尿,不想被这个女人看个正着。
他不好意思说什么,朝菱冬点点头,转身背着包急急忙忙朝苞谷地外走去。
背后的菱冬忽然叫了下,“何逃,你等下。”
何逃慢慢站住脚,满心忐忑,菱冬已经扛着锄头走了过来,问何逃啥时候回来的。
何逃把经过随便讲了一下,心里想着刚才苞谷地里的事情。不过瞅着菱冬的样子,好像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在意,乡村里面的女人,啥没有见过。
快到村口的时候,菱冬打了个招呼,拐上去她家那边的路,何逃背着包,继续往前走,一眼瞧见不远处的几颗大槐树下面,一个五十多岁,身材中等的男人背着手,正在慢慢散步,原来是成俊叔。成俊叔姓刘,以前到乡里上班,退休以后又回村里住。人家是吃公家饭的,有退休金领。日子过得挺滋润。
何逃赶紧过去打招呼,成俊叔看到是何逃回来了,也有些吃惊,这个淘气小子,不年不节的咋回来了。何逃把自己这几年在广州的经历前前后后大概讲了遍,听得成俊叔唏嘘不已,一会摇头,一会点头,又聊了一会,何逃急着想回家看,忙跟成军叔道别。
“小子,回来以后得好好干啊,”成俊叔在后面说了句,接着不慌不忙,步伐沉稳朝前溜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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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
铜~村建在~~的丘陵~,地势起~不平,村子里的人家很少有屋子~挨的,零零散散。过了几家门~,何逃没有看到什么人,现在是晚饭时间,村里人几乎都在屋里。何逃看看时间,也不想去打扰人家,哼着小曲,慢慢走着。路过大庆家的门前,何逃还在唱,就在这时,只听大门一开,一盆~“哗”的~泼了出来,何逃急忙闪~朝旁边一躲,~没有倒在自己~~,不过鞋面~还是溅了不少的~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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