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章
烟熄灭了,思绪依然紊乱,我是个不安分的人,莫桠楠一直这么说,从那个生我的小城市上完大学出来后,就开始了一种漂泊,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工作三年,换了三个城市,五份工作,交过四个女朋友。
新周刊上说,我这样的属于飘一代,漂泊者还在路上,而飘一代已在天空飞翔,只是多少个夜里醒来的时候,常常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我抛弃了所有的忧伤和疑虑,去追逐无家的潮水,因为那永恒的异乡人在向我招手,他正沿着这条路走来。”
取出一枚硬币,脑海中却突然浮现出了泰戈尔的这段诗句,有种流浪的情结在我的骨髓里根深蒂固,很多年前当我还在黄河边的那个城市上大学时,常常想的是将来去流浪。
我渴望那种漂泊的疼痛如同对爱人的渴望,甚至当我第一次进入一个长发女孩小玉的处子身体时,我联想到她的疼痛是不是就是我多年来一直幻想着的,但我却什么也没有问。
手一挥,硬币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闭上眼睛,我告诉自己,正面就自己创业,反面就继续在这个公司呆着,半晌,我不敢去看,什么结果才是自己想要的,我不知道。
天空没有翅膀的痕迹,而我已飞过。
给三郎打电话的时候,这家伙显然在干着不可告人的勾当,听起来似乎是在某个声色犬马的地方,身边应该还不止一个女人,听起来浪声一片,当他一听清是我的声音时,马上破口大骂:“你TMD的早不打晚不打,偏偏在老子快要完事的时候打。”
我大笑着说:“你丫的,这么快就不行啦,老子让你持续的时间再长一点,免得让人家说你功夫不行。”
这家伙是我从小玩到大的死党,用他的话说,那关系是除了老婆不让给我外,他的其他东西我想要什么就拿什么好了,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有他的这句话就够了,让我在无助的时候能感觉到一些安全和温暖。
他的本名叫王理,而我习惯于叫他三郎,已经叫了好多年了,说起他的名字的来历,还有个典故,上高中的时候,我跟他都自视才子,年少轻狂的我们常常写一些诗歌什么的自娱自乐,有好多次让语文老师都很难堪,有一次上作文课,他故意提了一个问题,然后明知故问地说:“‘王理’知道吗?”
全班哄然大笑,王理当然回答不上,当时被羞辱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后来大家都不叫他本名开始叫王理了,而这家伙那个时候就比较色,于是我又给他起了个名,王理色狼,但总叫起来不雅,灵机一动就改成三郎了,这一改,简直是神来之笔,不仅仅名字有点像小日本,而且也极为符合这家伙的特点,王理三郎的名号,就在那时从同学中传开了,真名反而很少叫了。
高中毕业后,我们都没考上大学,我选择了复读,而三郎则出去打工,那一年联系甚少,一年之后的某一天,我已经是当地一个大学的学生了,三郎通过我家里人找到了学校,在学校外面一个小饭馆里,我请他吃饭,几瓶酒下肚,三郎已经是一把鼻涕一把泪了,他哭的很绝望,他说早知道出去给人家当孙子,他也应该跟我一样复读,我只好陪他唏嘘不已。
那次吃饭之后,三郎在家里又呆过好一阵子,我去看过他好几次,每次都颓废得不成样子,以至于我都不敢去看他了,过了几个月,听说他又出去打工了,等到再次联系上,已经是几年以后我在北京工作的时候了。
我不知道在失去联系的那几年,他吃了多少苦,掉过多少泪,又有如何复杂的经历,但再次见面的时候,三郎已经是开着一辆蓝鸟来接我了,身边还有一个漂亮的女秘书,他折腾了一个不大也不小的公司,用他的话说,终于再不是缺钱他妈的孙子了。
我们又在一个远离故乡的城市相聚,三郎常常开着他的车,再叫上几个不知做什么的美女,拉上我一起去兜风、喝酒,偶尔喝多了的时候,也做些靡乱之事,但我们总是觉得缺点什么,三郎常常在喝醉的时候,拉着那些美女的手痛说当年的发家史,听起来都是些偷鸡摸狗的事,听得美女们咯咯直笑,而他的手呢,也一边不老实的乱摸着,一边继续声泪俱下地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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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章』
6章“梦里不知~是客,一晌贪欢。”三郎最喜欢念这句词,他说每次酒醒,他什么都想不起,点~一支烟~几~,烟雾中只有故里最清晰。我说了我创业的打算,三郎半天无语,他说:“兄弟,你虽然色了点,但还单纯,这个社会太复杂。”我不说话,一会儿他终于~决心地说,如果你非~坚持~的话,我给你二十万折~去吧,我说你丫的够意思,我保证不会让你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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