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

其实的并不多时，却像过了几个漫长的世纪，满心的奋起，却全身的无力，谁能说那不是最大的悲戚？明知将死，却难得医？

就如两人各自的伟大母亲，任凭再如何的倾其再倾其，仍无济于事。

瞬间的止静，她也懂。所以也才展**笑容，浅浅的应，“嗯！小星，可不是说好了么？等我下了飞机给你打电话你再过来，可你这、已经等了好一会了吧？”

她当然不会说，她早已在这等了很久了，但终归还是难免走神道，“啊？哦，哪有啊，那什么……其实就刚刚好了！”说罢有意无意望向她怀里，是那样不自然，是那样放不开，是那样感同身受，只因就在前不久，自己又怎不是这般任凭泪水一再流，以至该走不该走的就都还是走，而该痛的，不也就只能承受？

是了，除却再无任何的可求，就只有默默承受。

而她自是不再问，问她为何就不实话实说，就非得誓要欺骗呢？

至于到底等了多久，就还有那么重要么？只要我知道她为了不让我等她，也才只是久了早我之前不就行了么？是了，我实在不能等她，她怎么就那么知道呢？

是的，那她知道，所以，她也才更知道。

“嗯！知道么？或许、我就一直在这了！”说罢望其仍旧沉浸在无所适从中的诚惶诚恐，也才更加强颜欢笑道，“喂！我说就在这了，怎么？不欢迎么？”

是了，真就不想再回去了，因为那里实在太小了，太小的就总是和不想见的那人不期而遇，从而多少年了，就竟还是那样甩不开。

而还不止一个，以来最最至少，也还有一个，至于到底是谁，她不想说，是了，懒得说，甚至，就连想也懒得去想。

反正就有那么一个，在理论上来说，是那样至亲至近，也只能承认。尽管从自己十三岁起，也就只是名义上的唯独可循。

另一个呢？是亲人？不，毫无可循。是爱人？不，绝不承认。是陌生人，不，熟悉的很，可也正因如此，也才厌烦了个彻底，厌烦那实在逃不得，甩不脱，就都几年了，就还是那样死缠烂打着。

但她坚信这次不会了，虽然就总是无处不在的，但至少，终归应该不至于那般快。

可她还是错了，错在也太低估那谁的通天本领了，因为那两个其中一个特地派来的两个暗哨，甚至一人派了一个的也说不定，以至就像警察跟踪犯人似的，此时就在距离她也就十余米的地方，早已正在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从而一个若有若无的正在注视着她，以及那已然被认定为“犯罪同伙”的小星。

就像两个毒贩在交易毒品，自就都不是什么好人，当然了，卧底除外。

但，倘若没有权威高层的公开承认……

就像《无间道》里的陈永仁……

不过还好，终归人在做，天在看的，自是早晚的事。

就像那两人中的那另一个，此时则甚是煞费心机的带着隐形电话，无线耳机的，向那边一一汇报着，“老板，我们到了！”

那边回道，“嗯，那就好，那她……？”

“正和一个女孩在一起！”

“哦？！女孩……”

“看上去十八九岁，主要还是那她手中的接机牌，很是……！”

“哦？接机牌？怎么了？很是什么？”

“很是特别，因为上面写着，桥上，有你……也有我！”

“桥上？有你……也有……”

第6节

那边依旧在说着，自是一切按计划的严密部署，从而自是不能跟丢了的随时保持紧密联系，直至彻底“人赃俱获”。

而这边的两人自是丝毫未察觉，毕竟那西装革履的，自是相当专业。

何况，两人终至如约聚合的就只有彼此，自是千言万语，一时半会实难一一话细。

但也未必，就像此时，小星听闻林若离那样有意淡忘掉那实在太过难以提及的唯有暂行搁置，自是深谙求同存异的迎合起来，“你、你说你就在这了？可你不是说……这……呀！你看我……嗯嗯嗯，就再也不走了，呵呵，知道吗？人家早就在盼着你这位大仙女早点下凡啦，哼，可是直到今天也才终于舍得从天而降，呵呵……！”她终还是笑出了声，就更笑出了泪滴，以至瞬间踮起脚，**拥向她，滚烫的热泪吻向那她冷冰冰的脸，刹那亦溶化。

如此的初识，竟是那样亲密，别说不够真挚，只要深知。

深知那桥上不只有自己，而还绝对不止的就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是了，同样是家庭的破碎支离，不同于林家那最初人为的完全可以避及，而对于楚家最初就或早已注定了的无可逃避，不能不说是更大的悲凄。那就是其父亲在其也才三岁时就撒手而逝，母亲又常年病体，直到距离今时的或也还尚未来得及的远徙，不更悲戚？不更如是？

唯一的唯一，就只有那人的一再撑起，母亲的医疗费，自己的学费，十余年的积累，怎么不也有一大大堆？

可就只是那人的再所无悔，可就只是那人毫无保留的给，以至从不曾流泪，却总是血水。以至从不曾怨谁，而就只是独悲。

如果说她楚家已然注定的悲剧，就是上天的绝笔，那么那她林家人为的悲剧，又是谁的绝题？以至在她十三岁时，父母决绝离异，从此母女相依，近十年来，倒也安逸。可是如今，却就连这唯一的唯一，也不再许。

究竟是怎么了？那一再的悲凄？虽然谁也难逃一死，可是能长些的，为何非得要那么早的夺离？不就只是为印记么？那又为何就再也不让更多些呢？是太多了吗？是嫉妒了吗？是后悔了吗？

还好她们已然深知，那就是不管如何的纵再不依，就也只能如此。

不然又能怎样？一起消失？不，那人不愿意，不然，她就不会那样决绝了的抢去，就为了代替，代替该去的不去，不该去的却甘愿替死，就只为那最爱、至爱的好好活着。

就像如果，真能如果，别指望我会说，没你不能活。

就像如果，真能如果，我会在你离去的那刻，先我。

就像如果，真能如果，别埋怨我总说，没你也快乐。

就像如果，真能如果，我会在你不在的每刻，独歌。

就像如果，真能如果，别责怪我不说，就只会沉默。

就像如果，真能如果，我会在你烦闷的心窝，听着。

先我的悲歌你不许合。独歌的那我你只许听着。

因为如果，还就真的可以如果呢。

那就是离别，你我只许一个。

所以，我也才先你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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