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外乡人来自南方,他们是一对好朋友。一次在去上山拜佛时遇到一位风仙道骨的出家人,看了他们的面相后说川西南的一个偏僻小镇与他们有不解之缘。那里藏着一块举世罕见的天然奇石-----佛石。如果他们能得到,将是无量的造化,而且这块佛石,更是价值连城。
出家人在他们的掌心写出两个字:格巴。格巴是什么意思?弄得两个人百思不得其解。
终于在一张地图上找到了格巴,而且正好在川西南。只是,从地图上得知,那可是一个峰峦叠嶂的山区,偏僻得连地方地图上都难以找到它的标注。
两个人本来就喜欢收藏,尤其是对天然的东西----奇石。于是,他们从千里之外赶到格巴镇。为了掩人耳目,他们把自己装扮成野外考察的科技人员。
那个中年男人名字叫袁晓,是一家玉器店的老板,另一个位年轻人叫刘贵安,是一位游手好闲的富家子弟,花天酒地后迷恋上了收藏,对根雕,奇石,玉器情有独衷。听了道人之言,俩人像是着了魔似的,于是,收拾好后便直奔格巴镇而来。
那次雨中森林里,桑柔看到两个在高坡上一闪而过的身影正是他们。那天,两个人在草原和山脉上简单搜寻了一遍,发现石头很少,更不用说奇石了,于是决定去森林里碰碰运气。
淅淅沥沥的雨落在枝叶上,也不能动摇他们寻找佛石的决心。
他们不知道森林里的凶险和潜伏的危机,当他们踏进森林那一刻就坚信那块天然佛石必在这片林子里。人迹罕至的森林里到处都是奇形怪状的石头,有的**在地上,有的深藏在地下**一截,不仅有普通的青石,还有圆润饱满的鹅卵石,更有色彩丰富的五彩石。越往森林里去,石头越是多,这让两个人兴奋不已。
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俩人在林子里专注地寻找着,找了一会儿眼睛就有点发酸发胀,密密麻麻的石头犹如满天的星星,实在是多如牛毛。加之雨越下越大,林子里的光线也随之暗淡,渐渐的,这些石头变成了一个个恍惚的黑点。以至后来石头的形状,颜色也变得模糊不清。就在他们懊恼沮丧之际,听到狗的叫声,下意识地想躲起来,从一块高高的坡岭上慌忙跑向一块低洼地,一棵枯朽已久的大树就是在他们匆匆忙忙中被撞倒了,把原本在树林里歇息躲雨的小鸟和各种小动物惊得四处逃窜,嘈杂密集的雨声加上动物们稀里哗啦的惊叫声,雨中的森林无疑多了一些诡异的气氛。
刘贵安有点胆怯了,他把雨披裹得**的,像是有什么东西来抓他似的。
大雨并没有因为他们的不安而停息,反而下得更大,整个森林里的光线由于下雨的缘故,变得混沌一片,昏昏暗暗,雨的密集,树木的枝叶交错,使他们迷失了方向。
顺着这个下坡,两个人走了很久,来到了坑底。站在坑里回头望去,湿漉漉的雨雾像一块巨大的纱幔,把来时的路和树木遮挡得无影无踪。好象整个世界都消失了。
坑底野草丛生,杂树肆意疯长,十分荒凉。
三面是峭壁悬崖,望不到顶,从一片水蒙蒙的气雾中落下的是滂沱大雨,看不到天空,看不到雨是从哪里来的。
“老袁,我觉得这个地方阴森森的,这个鬼天气-----说变就变。”刘贵安壮着胆子说道,一面四顾着。
“好象是一个坑底,怎么会到了坑底呢?我们得回去。不能在这个地方久留。”袁晓也有些害怕。
雨下得更大,像是天被捅了个窟窿,雨就是从这个窟窿里一泻而下,刚才是雨声现在是水声,轰隆隆的水声砸着地面,震得大地好象在颤抖。
昏暗也趁机把它的大幕落下来,整个世界被黑暗笼罩。突如其来的情景让这两个人懵住了,这还能回得去吗?
“老袁-----这天气是不是有点异常?”刘贵安大声地说道。
雨声实在是太大,袁晓没有听见,也看不到刘贵安在哪。他哆嗦地摸出手电筒,缩在雨披袖子里,打开手电筒,但是手电筒的光在沉沉的黑暗中无济于事,就像一只萤火虫,微弱的光瞬间被雨柱和黑暗吞噬掉了。
“老袁--老袁---”听不到袁晓的回应,也看不到他的人影,刘贵安慌忙伸出手,摸摸他在哪。
“刘贵安--”袁晓也在喊他。
在惊恐中两个人撞到一起,就像逃难的兄弟,历经磨难又意外相聚。
“先找个地方躲一躲。等雨停了再说。”袁晓凑到刘亚安的耳边大声说道。
“可是,天这么黑,什么也看不清,怎么去找?”刘贵安有些绝望。“我们还是回去吧,慢慢往回走,这个地方太恐怖了。”
“那也行,走吧---”袁晓拉着刘亚安的手,转身想走。
“等等----我找根棍子。”刘贵安弯腰在地上摸索着。
在黑暗中,一根棍子无异于一双眼睛。只是在乱石嶙峋的野外一根树棍的探路作用大打折扣,好在能给人壮胆。刘贵安握着树棍,心里多了一些欣慰。
雨似乎小了些,没有刚才的狂躁和不安,就像一个神经质的人在**过后是风平浪静,也许老天累了,想喘口气。天色也明亮许多,树的影子依稀看得见。
三面环绕的悬崖就像三面高耸的墙壁,竖立在眼前,而悬崖上面的树木黑压压的围成一圈,在沉沉的夜空中面目狰狞,张牙舞爪般地向坑底扑来。坑底更是野草杂树的天堂,狭长的草叶,纵横的树枝,好似一个草木纷飞的江湖,你来我往着,平静的下面是熙熙攘攘的热闹。
尽管走的是来时的道,但刘贵安总觉得不对劲,原先好像有一条路,现在怎么看都像荆棘密布的荒野丛林,最奇怪的是,没走几步,居然莫名其妙地出现了一个波光粼粼的水塘。如果没走错的话,怎么会有这么个水塘呢?百思不得其解。更不可思议的是,又往前走了几步,路的右边忽然冒出一个类似于小屋似的怪石,之大之奇不会在他们来时视而不见的,躲到这个怪石中间的空洞里,即便是天塌下来也高枕无忧,别说刚才的倾盆暴雨了。
袁晓也满脸狐疑,用手电筒照了照,巨石之中的空洞足以容纳七八个人栖身,并且光滑整洁。这真是一个天然的野外居所。
刘贵安站到这块怪石前细细打量着,一边啧啧称奇。“刚才怎么来时怎么没看见?害得我们被大雨淋个透。”
“要不,我们今晚就在这歇息,我看是一个不错的地方。”袁晓也凑上前,把手电筒在石洞里仔细的又照了一遍。
事实上,天色近晚,想顺着来时的路回去似乎有点悬,来时的路在哪里?这在眼下已经成了一个让人困惑的事。继续走下去的话,还是不是那条路?水塘,石屋---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还有路上的荆棘刺丛。再回过头,那个大坑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一块大幕忽然间被扯下,剩下的是一个惊天之迷。
“老袁----我们是不是走进了迷宫?怎么什么都对不上号了?这里----还有刚才的坑底----”刘贵安结结巴巴地说道。
“不知道,是有点怪。要不,再往前走走。”
“天黑了,要是迷路了,找不到像这石屋的住处,那,晚上怎么办?”刘贵安不想走了,不想错过这个天然的居所。
黑暗再一次降临,黑夜终于结结实实地来到他们的身边,以毋庸置疑的强大带走了光亮和眼前所见到的一切。
尽管刚才的大雨气势汹汹,但藏在身上的打火机和各种野外生存的用具一点也没被雨淋湿到。这是来格巴镇前精心准备的结果,更是他们未雨绸缪的细心所在。唯一遗憾的是,今晚,只能饿着肚子了,没有锅,更谈不上捕猎的工具和猎物。背包里只有几根火腿肠和几包方便面,还有一个不锈钢碗。袁晓喜欢喝两口,酒是离不开的,不管走到哪都要带上一瓶酒。况且,酒在这个时候是能壮胆的。
刚下过雨,地上的枝叶还是湿漉漉的,想燃起一堆篝火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没有火,夜里的气温那么低,来个凶禽猛兽之类的怪物,可不是闹着玩的,再者,火光多少能给心理上一些安慰。有了一堆火,既取了暖,又能照亮一大片,还能煮方便面,听说那些出没在野外黑夜中的虎狼之类最怕光尤其是火。
袁晓不甘心地从地上摸到一些树枝,他想燃起一堆篝火。
一切都是徒劳的,打火机点了无数次,这堆湿漉漉的枝叶自始至终兀自沉默着,一点也不理会热情高涨的火焰。干柴遇到烈火,可现在既不是干柴,又不是烈火,何来**的燃烧?
当再次的失望不期而至,剩下的也许只有绝望了。袁晓和刘贵安此刻就是处在这样的绝望边缘。
两个人只能躲进洞里,缩在一起,依偎着,相互取暖。火腿肠和方便面在这个时候可是美味佳肴。
袁晓就着火腿肠喝着酒,一股浓烈的酒香味弥漫在石洞里。除了酒的香味,就是俩人吃东西的声音,无边的黑暗和阴冷将他们严严实实地包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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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寻找丢失的羊』
平日里,格巴镇的牧民~是有了事可以不用去放羊的,只~打开羊圈的门,羊群就会轻车~路地鱼贯而出,日暮时分又浩浩~~回到羊圈。狗在这个时候是神气十~的,摆出当了老大的威风,跟在羊群后,看到哪只羊不听话,便立即~前大吼几~,那些想出风头的羊只得乖乖地回到羊群的队伍里。不过有些牧民还是喜欢自己赶着羊群,一是图个乐,更是图个心安。放羊是一件美差,很多人都喜欢带着羊群去草原~,看着又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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