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自己的MSN,QQ,人人网,腾讯微博的所有个性签名换为“这个时代,自称多重性格的男人太多了,大多是被多样的女性挑拣后的时代产物,多重性格的人在一个地方以密集堆放的形式被集合,那就是—精神分裂症。”自此以后,我周围的朋友不再以金城武忧郁的眼神或者以lady嘎嘎的复合形式出现在我面前了。每每我问曰:“你翻新男(女)友性格如何?”便总闻答曰:要么“是我性格的互补”要么“和我性格类似”,要么~回避我的问题顺便问我“你女友啥性格”。想是以我的回答为参考,诸如此类。
每篇小说,我都愿意自己介绍自己,因为借别人的角色来说,给自己的感觉是用别人的颜料给自己上彩。我叫彭小述,男性。名不见经传但常以自传自慰的大学生。因为武汉人“shu”与“xu”读音是分不清楚的,于是我被冠以“彭小旭”的名誉。所以自此我辨认某先生或者某女士是否武汉籍贯通常是听听他们怎么称呼我的名字即可。
在我这辈分年代,大学生还是分重点和非重点的;女博士还是可以嫁人的(世界也还是只分为男人和女人的);喷青小青年还是存在的只不过没有“五四”时期那样进步到摇旗子,顶多在网上发帖一声呐喊;社会还是和校园分开的,罪恶的根源还是来自于社会的;读书还是被重视的,早恋还是不允许的;酒吧还是没有文化的,《爱情公寓》的主角们的角色还是比较都市童话的;女人还是被允许使用美人计的,咸鱼还是可以翻身的;甚至,我的论文设计,还是可以借鉴网络的,也是诸如此类……
我学汉语言文学,专攻中国古典文学,辅修历史,选修哲学。这是我在大学里联谊会上最常用最雷人的广告词。大一不知世事,第一次自我介绍,脱口一句“我喜欢写作文”让班上42位在场人士笑倒了40位,除了班主任憋红了脸不露笑声稳住场面和另外一个女生。我下去后对她解释,我的腹稿里面的台词中是用“文字”代替了“作文”的,可惜上台后,气沉不下丹田,倒是羞火烧到了丹田彻底毁了我的腹稿。后来我成了第一个文学院的杯具代表。不过,好在我活了四年,一梦三四年后,我可以把杯具变为瓶颈。
此时,我正在准备的论文。中午十二点是论文提纲的截止时间,李老上午八点跟我们三个下属生生对了手表的同时顺便炫耀了下他的劳力士。八点整。
我借拿咖啡的功夫抽看了下Neo的电脑桌面,导师给他的题目本是“汉赋的兴衰史”,他根据自己坚决为司马相如凭借几首汉赋就拐走卓文君而自己写了无数的情书换来一衰男型号的现象颇感到时运不济,天妒英才,所以硬是要求研究柳三变,以求日后能混迹于市井中红娘之间。他的提纲是有几个词语组成的。类如“书剑情侠”“填词大师”“倚红偎翠”“浅斟低唱““衣带渐宽”等等。他解释自己要做的,就是分别把这几些词语遣词造句,然后扩充展开为段落,再运用首尾呼应,循序渐进,排比等等作文修辞手法按照时间或者空间或者其他逻辑顺序把它们连接起来不至于让它们各自为王,自己的论文就可大功告成。他的确是天生的小学语文教师,以后的事实也证明了这点。
我想了会儿实在想不出什么法儿将他的这些词语串联起来。我虽然能够在小杂志上留点儿印刷体,但是实在对作文修辞手法感到生疏别扭。80后的最大特点可能就是缺乏逻辑的无厘头吧。于是我回过身,继续我的论文题目。
我选的题目是《西行路上的配角儿》。
导师李老本没有这个题目的。那一天我去他家做客,在与他就我的学分还差一分李老能否网开一面让我的哲学课能通过的问题交换了意见之后,他九岁的乖孙女儿终于腼腆的开口问我(我关注她有一杯茉莉茶的功夫了,感觉她总想插嘴和我说话,处于利益考虑,我尊老弃幼没搭理)“大哥哥,孙悟空不也是妖精吗?为什么它放出来了,那些路上的妖精都被收走了啊?”我笑着对她说“现在不是有了坏蛋才有黑猫警长吗?”她不懂,转身问爷爷,李老就说,让你大哥哥写篇论文出来,告诉你。我说,行。只要把学分给我,赴汤蹈火。于是,李老挺大度地把这个解释的任务放在我大学四年的毕业季论文上面讨论了!于是,我在毕业季又成了文学院的唯一杯具——我的毕业论文的目的是,向九岁的小娃娃解释“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有了坏蛋后才会有英雄”!
那个在开学唯一没有笑话我的小丫头片子夏雨开导我说,这是你表达80后喷青想法的机会——草根也应该有春天。我打掉她翘在下巴的兰花指,怒目相视。
十二点整,我们以90年代香港澳门回归的交接仪式的严肃氛围将我们的提纲交给了李老。李老对Neo,曰:“要珍惜现实的女子,切莫潦倒”,对夏雨,云:“吃了葡萄,葡萄也是酸的”,对我大笑,“我孙女儿听懂了的话,你的学分我就给你”。之后飘走。
夏雨的选题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论80看60》。
交割完毕,我们各自准备资料。我径直去了书店买了本《西游记》,坐在图书馆的沙发上,看到封面飘逸的“西游记”草书时骤然发现,自己还真儿是第一次正儿八经地看起《西游记》。很明显,我们不大愿意在别人面前甚至一个人的时候提到别人甚至忘记了作者的‘名著’。说实话,当我躲躲藏藏地找到除了情侣谁也不愿意去的角落的沙发坐着看书的时候,才发现我实在找不出一个理由来说明我手里拿的是四大名著之一,无论是从文学,还是历史,还是哲学的角度上,都找不出。
突然有点儿久违的感伤,我们现在正在珍惜的经典几年后会不会以同样的感觉被捧在00后的手里,无论我们的意识多么超前,我们的行为多么前卫,总有落伍的时候,当真儿是“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正黯然神伤之际,了不得图书馆老师在身边摆弄书架,嘴里喃喃着“不就是本儿《西游记》吗?至于吗。”
我飞也似的,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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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虎魄』
(文献原注:诗曰:大有唐王降敕封,钦差玄奘问禅宗。坚心磨琢寻龙~,着意修持~鹫~。边界远游多少国,云~前度万千重。自今别驾投西去,秉教迦持悟大空)自然的真理来自食物链,~是在食物链的最~层,真理就~是真理,除非,你不遵从生存法则。~卡终于把步子踩好了,它边数着自己的心跳,每个步子刚好呼~一~。这样的拍子也刚好让自己跟~~的纳瑞尔,族落未来的王,~和的纳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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