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实在是太穷了。

因为各方面的原因，山头腰这鬼地方成了全国最穷的地方。唯一的奢侈品就是那14英寸的黑白电视机了，村里最富有的就数村长王喜财，他跟村里的村民比较，还多了一个电器：那就是一部红通通的电话，这部电话让人又爱有恨，那是村里唯一对外的联络电台。村里有人家的男人们在外面打工，有时候打个电话回来，村长王喜财就在村中央，用个大喇叭喊，某某家男人来电话了，那些日夜盼男人的娘们便一路小跑到村长家里接个电话，为的就是那几句熟悉的关怀或者呵斥声。每当有妇女在村长家接电话或者打电话那中间儿，村长偶而会说一点荤笑话或者在那些女人们的屁股上拍一下，女人骂一声流氓之类的就跑开了，村长好色，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这秋天的太阳暖暖的，穷地方的人，除了干完农活就基本没有什么事情了，就在那村里的街道拐角处搬几个凳子，闲聊、吹牛，讲些黄段子，讲完就哈哈大笑，一些小媳妇就站在远处看，有时候也能笑出声来，那帮汉子们就喊：想男人了的时候就说一声啊。小媳妇骂个没有正形就躲进屋里。

这帮后生中，有个光棍叫王大懒，名字是懒，未必是懒汉，这王大懒每天可勤快了，晚上除了偷鸡摸狗，还踅摸着哪家女人的被窝，除了大晌午偶尔能见他坐在村头街角跟人讲点黄段子外，大多数时间是见不到他人的，他聊得正兴起的时候，李寡妇10岁的儿子李强生就过来叫他：爹，我娘让你回家吃饭。

这王大懒就说：“我不是你爹，你爹姓李，我姓王。”那孩子就答，你不是我爹，怎么就和我娘睡一起。然后王大懒就耷拉这脑袋，蔫不拉几的跟着孩子回去了，王大懒不愿做这孩子的爹，他看上的就是那王寡妇白花花的身子和那让很多男人垂涎欲滴的脸蛋，在这穷山恶水中，一个男孩要想结婚，那可是难上加难，村里很多女孩子都嫁到邻村了，村里的光棍越来越多，这里实在是太穷了，眼看着强生这孩子越来越大，快到花钱的时候啦。

李寡妇很少管王大懒，使得王大懒跟村里的其他寡妇也纠缠不清，喜欢他的原因，正是他偷鸡摸狗的本事，在这穷山恶水中，能让日子过得好一点的男人就是英雄，就因为这个，王大懒没有被叫做小偷，王大懒在女人们那里还有个绰号叫大侠。

残缺不全的院墙上一座低矮的木门，斜斜的木栅门，没有任何装饰，这就是李寡妇的家里，为了留住王大懒，姓李的这个女人，可花空了心思，除了晚上让王大懒醉生梦死外，一日三餐也把王大懒伺候的舒服极致，每顿都有蒸熟的红薯和自家种的豆角，辣椒等蔬菜。吃饱喝足，王大懒要上床休息，一到晚上，他精神头就来了，毕竟他还要到附近的村子里谋些营生，王大懒从来不偷本村的，按照他自己的话说，自己人偷自己人，猪狗不如。这也是王大懒能够在本村站住脚的一个原因吧。

王大懒都是晚上两点出发，四点回家，李寡妇就在家里用温热的身子和惬意的温柔来等待她，王大懒出发前，还要检查一下水缸里的水。山头腰那地方，缺水，从老一辈哪里留下个传说：龙王爷给山头腰送水来了，结果刚好路过西海村的时候，西海村正在办喜事，龙王爷以为是欢迎他的庆典，一高兴就把水送到那里了，从此这山头腰就成了缺水的地。

西海村离山头腰就80里地，那里水清水甜，因为**，每当山头腰遇到天旱的时候，便套上牲畜到西海那地方去买水，几辈子下来，那西海村靠卖水就富甲一方了。西海除了水，近几年又挖出了矿，那更是富上添富。这让王大懒心里有些痒痒，他没有去过西海，也不知道那里的富足，偶尔只是听说，他多想去看看，可李寡妇不让他去，说那地方人野，怕王大懒管不住自己，小心手脚被人家砍断了。

这王大懒心里明白，自己想去西海，不过是为了那里的漂亮姑娘，有地方谚语是这么说的，山西的煤，阳城的碳，西海姑娘溜溜的真好看，西海的姑娘本不好看，而是周边漂亮的姑娘都嫁给西海的爆发户了。除了这些嫁人的姑娘，王大懒还听村里那些在西海打工的男人们说，西海还有全国各地的漂亮姑娘，一晚上才三十元，王大懒就惦记这个，什么时候攒够了一千块钱，一晚上就要三十个，这成了王大懒的心事。

山头腰平时的饮水就是靠着山边的人工井，每户人家都有自己家的井，用洋灰拌些石头子，抹在挖的一个很大的深坑中，靠山边得地方做几个引水沟，上面用一大石板一盖，加一把锁，就成了自家独一无二的标志，山头腰几辈子人都是这么过来的。那些井离的比较远，每次挑水都是男人们的活，王大懒把水缸挑满后，就可以出发了。

也就是在这个晚上，王大懒从邻村归来的路上，心情有些闷闷不乐，周边的村子基本上都很穷，每次到手来的都是鸡鸭什么的，很少有值钱的玩意，再加上有些村子家家开始养狗，已经有好几次空手而归，今天再次空手而归。看来这个营生不能长久了，但他若不做这营生了，那李寡妇那白花花的身子还能让他白睡。再说，那李寡妇也是个精明人，就是徒他还能赚点闲钱来养家，每个月下来，倒也能让李寡妇的箱底增加几百元钱，但李寡妇心里不会只看上这点小钱的，她不只一次说起西海村的那个二层小洋楼，她是指望着王大懒呢。

夜仍然很黑，王大懒甚至有些不想看到明天的太阳，就这样混乱地活着吧，该睡就睡，该吃就吃，碰到了好的机会，好看的女人也要好好睡睡，这王大懒就这样瞎琢磨着，就进村了，路过村长家门口的时候，村长的门忽然“吱”地响了一下，紧接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身影，王大懒不用看，只要看到那两条高挑的腿，他就知道是谁了。

“李锦凤（村长老婆）的嘴，张翠花的腿，李寡妇的屁股真是美”，村里面那些光棍说他们是村里的三宝。王大懒看到张翠花，心想：村长这个家伙，肯定是张翠花去接丈夫田富贵的电话，被村长给睡了，三宝村长就占了两个，他也没有什么了不起，我至少和村长要平分秋色吧。

想到这里，王大懒忍不住偷偷笑了，他就离张翠花几米远，就在后面悄悄跟着，等到张翠花快到家门口的时候，王大懒忽然一下子冲到张翠花的后面，一手抱住她的腰，一手捂住了她的嘴，张翠花惊恐地挣扎，等看清楚是王大懒时，便不挣扎了，一头倒他怀里哭，说村长那个色鬼，就在今天晚上接完丈夫田富贵电话的时候，被村长给睡了，哭得梨花带雨的，生怕王大懒也欺负她，可这王大懒本身就是个无赖，见到如此的美人和如此难得的机会，岂能让张翠花就这样离开。

他一把抓住张翠花的胸脯，威胁说：村长能睡，我就不能睡了，要是我兄弟田富贵知道了，还不打死你。张翠花哼了一声说：“你把富贵当兄弟，知道兄弟妻不能欺吗。”

这王大懒口头也不饶人，说：“肥水也不能留到外人田，村长都睡了，我睡一次怕啥。”有些不依不饶，张翠花见摆脱不了王大懒的纠缠，又说：“你看这黑灯瞎火的，也没有地方做，家里面还有公公婆婆，再说，李姐要是知道，她肯定会生我的气。”

王大懒心里想，估计这娘们是自愿给村长睡的，哪个娘们不需要男人，只不过这个娘们选择了村长，但他仍然不肯松手，带着张翠花往附近的玉米地走去。张翠花开始慌了，田富贵虽然不富有，但很能吃苦，知道心疼人，老实巴交的男人，一整年都在外面打工，偶然回来看看妻子张翠花，留下赚来的钱，每年也就回来一两次，张翠花也有心理需求，但她和村里面那些寡妇不同，她心气高，根本看不上王大懒，如今却栽在王大懒的手里，她有些恨自己，恨自己，也恨村长，更恨王大懒。玉米已经被村民给收回了，留下空空的玉米杆在微风中呼啦啦地响，像女人的眼泪的刷刷声，张翠花也开始抽泣了。

王大懒毕竟不是善茬，他想，只要第一次占有了这个女人，可能以后他就能手到擒来，反正也不是什么良家妇女，先睡了再说，他根本不理会翠花的抽泣，拖向了玉米地的更深处，选了一块有杂草的地，她就开始剥翠花的衣服，秋天的夜毕竟有些冷，张翠花说：“大懒啊，这里这么冷，再说，地上又这么脏，不如明天到李姐家里，那个时候，我就是你的，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她还主动吻了王大懒。鬼使神差地，这王大懒竟然答应了她的要求，送张翠花回家后，王大懒一路狂奔，他需要发泄，他需要李寡妇那美人的的温存以及需要忘记在张翠花这里受到的委屈。

王大懒压到李寡妇的身上时，李寡妇的**很结实地**了他的腰，他感觉自己象个娴熟的农民正在犁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又像古代的骑士在战场上冲杀，李寡妇配合地*吟，但当即将完成的瞬间，王大懒突然喊出了一声：翠花，我终于得到你了，终于和村长平分秋色了。

李寡妇表情顿了一下，王大懒忽然意识到说错了什么，但李寡妇随即又更用力的**了王大懒的腰，说：“你喜欢就把我当翠花吧.”王大懒就当没有听见，继续冲刺，直到冲刺到终点。李寡妇的心里有些憋屈，她自从家里的男人不小心坠崖死亡后，就开始了苦命的日子，作为一个女人，没有其他多余的渴求，无论生活上还是心理上，她都需要个男人，王大懒对她来说，太重要了，她不在乎他喜欢谁，想上谁，只要王大懒把她的家当成他自己的家就可以了。她委屈，但这委屈也只好咽在肚子里吧，看着已经熟睡的王大懒，她转过身去，任凭泪水无声的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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