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哎！你说的这……谁信？‘借尸还魂’……打死我我也不信！”菊儿躲开远远的，举枪要打。

“放下枪！”河滩握着脚脖子悠悠地说，“我相信，小少爷给我讲读过一本书，书上说，人都是有灵魂的，灵魂与**的结合体才是一个人，先有的灵魂，灵魂存在于无形的反物质空间；后有的**，**只是灵魂的有形的载体。灵魂没有男女，寄托在**上就分出了男女。所以，有男子身女儿心，女儿身男人性，还有男女不好分清楚的。……你说你不知道现在的女儿身是谁，只知道你是男孩小六子，是吗？”

“是啊！……关于这个女身，我是一点也不知道。”

“来自70多年后？”

“嗯！yes.”

“啥？噎死？”

“呵呵！我是噎死的，但，我刚才说的是英国人的话，‘是的’、‘对’的意思！”

“你就忽悠、瞎掰吧！随便学个动物叫、山鬼哼，反正我们也不知道……”菊儿不满地插话说。

“不不，我真没有！我……能知道许多你们不知道的新东西……保证！”

“那是！我还知道你不知道的好多东西呢……一个人的经历不一样。”菊儿仍保持怀疑和警惕。

河滩一边揉捏自己的脚脖子一边继续问：“你说你生活在一个武校里，那你会武术了？”

“当然会！少林、武当、太极，各主要拳路我都练过。我们主要练的是散打，实战性强，我死时，刚开始练一个学期的军警格斗术和常规枪械认识课。”

“什么什么？格斗……枪……”菊儿一下跃到她面前，用枪抵住了她，“你会打枪吗？”

“会……会，你别捅我……疼！”

“那你是坐探还是特工？哪一部分的？”

“啊？哪跟哪呀……我……我就是一普通学生。”

“菊儿！别闹。我问你……练武的都懂跌打损伤的急救方法，你说说像我这崴了脚，在没有药的情况下该怎么急救？”

“这是我们的文化课运动医学上学习的，先摸摸损伤处，判断出是骨折，是骨骼衔接处的错位，还是一般性软组织损伤。要是骨折尽量不要动，尤其是不能动伤处，那会疼痛难忍。要是错位就先正好骨，再用布条什么的扎紧扎好。如果是既没断又没错位，仅是软组织扭伤，那就该马上用冷水泡泡，收缩毛细血管避免淤血。之后再慢慢热敷与药物治疗。”

“嗯！还真有两下子……冷水泡，我还从来没听说过。”

“这是科学！保证有效。”

菊儿一头雾水，懵懵懂懂地说：“科学？啥是科学？”

“就是书上说的！小少爷跟我讲过科学，像那次他配炸药，你知道吧，菊儿？就是学的书上的科学。”

“河滩姐，你真没白搂着小少爷睡觉，睡出了许多些……什么来着？……学问，学问！”

“你，讨打！你就没搂着小少爷睡觉？”

“我没有……反正没睡出学问来。”

“快别扯了，我去水边泡泡脚。”

“水？让我去喝口水吧？快渴死饿死我了……”

“好，就信你了，……以后就叫你小六子吧？”

“叫什么都行！一个代号，无所谓！”

四个人一块扶着金河滩离开了这里没入了夜色里。翻过几道**梁来到一条大河边，从芦苇、蒲草荡里拉出一条船来，四人上了船，菊儿撑篙，两个新来的人划桨。说话间才知道，新娘子是个逃难来的外乡人，两个哥哥被抓了壮丁了，父母病死了，正是为了埋葬父母，也为了自己找一条活路，自卖自身，却遇到了金铜金秃子强抢了去成亲。姑娘拼死不从，撞过墙，勒过脖颈子，最终被打得遍体鳞伤捆到了新房里。“呜呜呜……好姐姐们！我也叫菊儿，与这位菊儿姐同名，今年17岁。金秃子个独眼**，他抢了我不仅没给一分钱，还把我爹娘的尸体都投到了河里冲走了……呜呜呜……我要报仇，杀绝这些个恶人、坏种……请姐姐们收下我！”说着就听见船板“嗵”的一声，她是跪下了。由于她的停止划桨，船滴溜溜地在和中心打起了旋儿，那小六子原就没多大劲儿，这会儿根本划不动浆了。河滩摸着这个菊儿拉起来了她，说：“咱们都有仇恨，是有着相同命运的姐妹，从今往后就在一起杀坏人吧！你17，也叫菊儿，菊儿今年19了吧？啊，菊儿？”

“整19了。”

“那就叫你大菊儿吧！叫她小菊儿，不准谁再叫她新娘子了，给那秃驴瞎眼的货当新娘子太他娘的作践咱穷姐妹！”

“好！我就叫大菊儿，河滩姐，咱们又添了两个姐妹，这一趟活干的太值了，还杀了金铜秃子，虽然不是咱们亲手杀的。哎，我总觉得那人……是咱家哪一个小姐。”

“谁？谁是小姐？”

“就那……拿带小镜子的步枪的。”

“带小镜子的步枪？是不是枪身上面按一个圆筒筒，像个单筒望远镜？”

“是的，你知道……那是啥？”

“那叫瞄准镜，那枪叫狙击步枪。打的又准又远，用来狙杀敌人的军官、枪手等，那是再好不过了。”

“嘿！小六子，你还真不简单，难道你真是个‘借尸还魂’的主儿？我菊儿现在还真有点儿信你了。”

“小六子，你用过那种枪？”

“用倒没用过，只是看过摸过，能击杀一里以外的目标，瞄准镜里十字交叉点清楚极了，夜里也看得到。那有红外线瞄准仪。”

“什么……红外线？夜里有亮光，敌人不就发现了？”

“不是的，那光线不亮，敌人发现不了。哦，对了！我说的是我活着的时候，现在有没有呢？我不知道。今年是几几年？”

“几几年？就是哪一年吧？”

“对！哪一年？”

“民国25年9月。”

“民国25年，公元1912年是民国元年，那今年就是1936年。”

天亮了，晴好天气。山青水秀的地方，清晨分外爽朗，鸟鸣婉转、花香清幽，新鲜的空气滋心润肺，陡长人的精神劲儿，让你困顿也不想睡，懒散也不想赖床不起。

“我洗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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