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仁杰醒了。
醒了后的仁杰一动不动地躺在**,细细地回忆着梦中的细节。黑衣女人,丰满女孩。这俩人是谁?她们为什么会同时出现在自己的梦中?可自己并不认识她们呀!她们为什么会这么紧密地出现在自己的梦中?还有,从梦中表现的迹象看,女孩好像挺怕那黑衣女人。黑衣女人打她的耳光,她居然没有还手!
可惜,这是梦呵!
仁杰翻了一个身。
翻身之间,他看见窗外一片明亮。
天亮了。
仁杰再也没有睡意了,他穿好衣服,打开了电脑。
仁杰的工作习惯是早睡早起。每天晚上,他都会在十点左右睡觉,早上五点准时起床写作。这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雷打不动。
可是今天早上,这个让他困惑不解的梦使他睡过了时间。
打开电脑,仁杰找出一个文件打开,想继续昨天的思路写作,可任他想痛脑袋,也不能想出让他满意的句子。
脑子里一片混乱。
仁杰颓丧地叹口气,将音响打开,一曲《青藏高原》清脆地在屋子里回旋。
随便煮了点牛奶鸡蛋,仁杰就将早餐对付了。
一个单身男人,就像一只流浪的狗,没有羁绊,没有牵挂,没有忧愁,没有激动……仁杰的日子就这样小溪水一般过着。
离婚后,他再也没心思找女人了。女人于他,是灵感,是依靠,是奶茶,是一杯喝不完的酒。可是,当有一天他突然从迷糊中清醒过来时,他发现,灵感、依靠、奶茶和酒都从他的记忆中消失了,留下的除了空白还是空白。
婚姻解体对一个人来说是十分痛苦的事,尤其对于仁杰这样一个靠写作为生而且还有一个十二岁的女儿的人来说,痛苦就变得相对复杂了。
好在,女儿很聪明,好在姐姐帮他带着女儿,他一个人就可以逍遥自在地呆在成都继续着他的写作。
一杯牛奶下肚,仁杰有了精神。
遗憾的是精神不是灵感。
仁杰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机看早间新闻。
新闻里说,美英联军在幼发拉底河遭到了伊拉克部队的顽强抵抗,幼发拉底河到处是尸体,黑色的血团在高温下发出一阵阵恶臭。
狗日的弱肉强食!
仁杰恨恨地骂道。
第一次海湾战争后,仁杰就站在了伊拉克一边,他认为美国指责伊拉克是没有道理的,那么点大一个国家,能对谁构成威胁?可是,美国就是这样拽着伊拉克贫民的辫子,要死要活地想让这个灾难深重的国家雪上加霜。
咚咚——!!
门外传来剧烈的敲门声。
仁杰,仁杰!你还在睡觉?
一个老妇人惊慌慌的声音从防盗门的隙缝里传了进来。
是陈妈?
陈妈是仁杰的邻居。当然,这个邻居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邻居。因为陈妈是那套房子的房主,而仁杰只是这套房子的过客。
仁杰,仁杰!快起来啊!不得了了!陈妈的声音很响亮地继续着。
仁杰几步走过去将门打开。
陈妈一脸惊慌。
什么事?仁杰茫然地问道。
不得了啊!
陈妈的话像机关枪,嘴里的唾沫像漫天飞舞的扬尘。仁杰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他刚一退,陈妈就勇敢地上前一步。
你不出去看看?吓死人呢!成温立交桥那个塔吊上爬了一个人,听说要自杀!好多人围在那里看闹热!你晓得啵?塔吊上是个女的!我的天,女人也敢爬那么高!我连看都不敢看一眼!仁杰,你说,要是她从那么高的塔吊上摔下来,不粉身碎骨么?
真的?这么早!你不会是说梦话吧?
仁杰看着陈妈,有些疑惑地说。
你胡说什么呀!陈妈不高兴了。我几十岁的人了,大清早的说着好玩呀?我刚才去买菜回来,亲眼看到的,这才回来叫你!仁杰,你们文人可是脑子灵活的,你又当过记者,能说会道,你去劝劝那女人,有什么想不开的嘛!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一个大活人!
在陈妈的诉说中,仁杰有些不解了。
从过去的新闻报道中,仁杰常常听说不少民工在干了大半年的活拿不到工资后,就采取爬上塔吊以自杀相威胁的极端方式来向工头索取工资。后来,这种现象就一天比一天多了。媒体也把这种现象称作为跳楼秀。
仁杰也去看过几次,后来就觉得没有新意,当听人说起又有人爬上塔吊要自杀时,他便再也没有一丝想去看的冲动了。
当一件事物每每以同一种方式出现后,就不再是人们追逐的对象了。
然而,过去爬上塔吊的几乎都是在建筑队打工的民工,清一色的男性。而刚才陈妈所说的爬上塔吊的人居然是个女人!
真的是个女人?仁杰盯着陈妈问。
肯定是个女人!
陈妈差点要赌咒了。那女人穿着一身黑衣服,披头散发,在塔吊上又哭又闹!塔吊下面围了好多看热闹的人,还有警察和消防队!仁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快去劝劝那女人嘛,有什么想不开的!
真是怪了,仁杰在心里嘀咕着。
她为什么要这样呢?
本章已完结,下一章内容更精彩喔。
下一章“第3章:第一章(3)”内容快照:
『第一章(3)』
塔吊位于成~立~桥的东侧,是一个在建工地的塔吊。。等仁杰和陈~气~吁吁地走过去时,塔吊前果然已经涌~了黑~~的人。几辆警车和一辆救护车停在旁边,医生、护士~张地望着塔吊~的~。塔吊长长的机~~,一个细黑的影子静静地~在~,任随~的人~~嗓子,塔吊~的人也不出~。听说五点钟她就爬~去了!一个菜贩模样的人对仁杰说。我六点半运菜从这过,听见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