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饭过后,孟浩叫老者抱出一只箱子,从里面拿出一张契约,正是那矿的契约。孟浩将契约递在江绮芸手上:“从今天起,你们就是那矿的主人了!”江绮芸还要推辞,孟浩不悦地说:“江小姐若再推辞,就是看不起我们兄弟了!”江绮芸只好接过契约。孟浩又看着老者对江绮芸说:“这是我管家,姓杜,单名一个崞字,我们兄弟都叫他崞叔。”杜崞冲钱四和江绮芸点了点头。孟浩又说:“钱先生和江小姐先在这里歇上几天,哪天你们回老家时,我叫崞叔同你们一道回去,把矿上的事交待一下就是了。”钱四忙说:“再有几天就过年了,我们要回去过年。”孟浩想了想说:“也是。钱先生离家多年,是该回家去陪父母过年。要不这样吧,今天二位就好好歇息一天,明天一早回家怎样?反正这里离蘑芋山也就半天的路程。”
钱四和江绮芸点头同意。
午饭过后,孟浩见钱四已有几分醉意,江绮芸也略显疲惫的样子,便让下人将他们一家子带到一间厢房去休息,并吩咐水果茶水一应俱全。钱四和江绮芸被带到一间大屋子,纯楠的雕花床散发出阵阵清香味,让钱四更加睡意朦胧。江绮芸虽然旅途劳顿,也是困倦不堪,但毕竟是在别人家里睡觉,多少让她感觉很不合适,便将女儿哄在**睡熟,自己坐在椅子上,在屋里四下端详起来。这屋子和其他房间一样,古朴中带着书香。靠墙角的一排书架上,放着几十本书,许是很久没人翻看了,书的脊背上都已落上了不少灰尘,有几本书斜着靠在书架上,下角都已经翻葳了。江绮芸走过去,想把那些书扶正,但刚要出手,又让自己停住了。毕竟这是别人的东西,自己是没有权力去整理的。
突然,江绮芸的眼光停留在一本十分破烂的书上。从书脊上看,这本书的颜色相当陈旧,有些地方已经腐烂掉屑了。江绮芸也不知是什么想法,竟然伸手从书架上把那本书取了出来。书的封面还是好的,只是柔脆得像婴儿的皮肤,随时都会破裂开来。江绮芸小心地用手拂去封面上的灰尘,才看清四个字《天工开物》。江绮芸从小躲在自己的阁楼里读书,该她读或不该她读的书都读了不少,只是这《天工开物》却是她听也没有听过的。于是,她小心地翻开书,细细地品味起来。这一品味便让她停不住了,**地看得有些痴了。书中所讲的全是些与她生活完全不沾边的事情,让她既惊奇又兴奋。特别是在翻看到后面有关金的论述时,江绮芸心中不禁一阵窃喜。心想孟然把蘑芋山的金矿送给自己了,这本《天工开物》中关于金的论述正好是自己日下有用的东西。
如果这本书是自己的该有多好!江绮芸心中不免升起一些惆怅,她拿着书在屋里反反复复地走了几遍,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地升起各种各样的念头。这时,恰好钱四醒来,见她在屋里走来走去的,便问道:“你走来走去地干什么?”江绮芸拿着书走到床边说:“这书真是个宝贝!”钱四一脸茫然:“什么宝贝?”江绮芸知道钱四不识字,但她还是指着书中文字说:“这上面讲了关于黄金的采挖及制作工艺,我们要去蘑芋山开矿,这书正用得着。”钱四点头道:“既然用得着,拿去就是。”江绮芸叱道:“这是人家的书,怎么能拿去?”钱四大咧咧地说:“他们把一座矿都舍得送我们,何况一本破书?”江绮芸失望地站起身:“你怎么就说不出来一句中听的话来?”钱四从**爬起来:“你要是觉得这书真有用,我去给孟先生说说,让他把这本书送给我们。实在不行,借给我们也行。”江绮芸想了想说:“这倒是个办法。只是这事如何开得口?”钱四“嘿嘿”一笑说:“你不好开口,让我去说就是。”
钱四也不等江绮芸还要说什么,推开门就出去了。江绮芸愣愣地站在屋里,七上八下地等着钱四的回话。不多时,钱四回到屋里。江绮芸还没问他,钱四就说:“孟先生说,这书都是他弟弟孟然的,平时里也没人翻看,我们要是喜欢上哪本书,尽管拿就是。”江绮芸兴奋地说:“孟先生真是大方!只是这书毕竟是他弟弟的,他又怎么做得了主?这样吧,我权且把这书借去看几天,看完了还是要还给他的。”钱四闷声说:“你真是事多!人家让你拿你拿去就是,老是借借借的!”江绮芸冷冷地说:“有借有还,再借不难。人家说送你是作势,你就不能作个态?”钱四嘟着嘴说:“什么作势作态的?莫非你还要给他写个借条?”江绮芸点头说:“当然要写个借条!”钱四愣愣地看了江绮芸半晌,才冒出一句:“阿拉真是服了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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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悚初现』
江绮芸也再懒得和钱四理论了,她从书架~找到一张泛黄的纸,又将书桌~已经~涸的砚台放些茶~,将笔泡好,就着纸~写了张借条。钱四过来拿眼睛在借条~看了看,也认不得她写了些什么字,就一个人出了门去。江绮芸待纸~的墨迹~了,心想,这借条我给他放在哪里呢?不如还是放在书架~的那些书中,日后孟先生翻看书时,发现这张借条,也会多了些趣味。江绮芸拿着借条,走到书架前,将借条放在了其中一本书中。端详半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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