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这两个字蛮有意思。结捆绑纠缠的意思,婚一个女字旁一个黄昏的昏,从字面讲是女人到了黄昏,从音译上讲就是女人昏了头。结婚连起来就是两个意思:1女人昏了头和男人纠缠在一起2女人垂暮之年绑架个男人在一起。亲爱的,你是哪一种?
飞机终于安全着陆了,答应保持联系后,终于送走了linda这尊瘟神。我就纳了闷了,怎么好好一个文静,高雅的美女,一夜间变成了一个蛮横无知的恶魔,想着一路享受到的摧残,不禁冷汗直流。难道每个女人都是双面人,在陌生人面前一个样,在熟人面前一个样?不管了,到家了,我得赶紧补个觉,明天该去参加小春的婚礼了。
小春在第一节跟大家提过的,是我高中舍友,属于睡在边上的兄弟。当初我们宿舍很挤,本来八个人都嫌挤的小笼子,住进十个人。我跟小春的铺并排挨着,听惯了他得呼噜,闻惯了他的臭脚。我们一起隔着窗户对走过的美女打口哨,也一起在半夜对着窗户撒过尿,回想起来觉得还挺有意思的。本来想带着linda去的,但是这小妮子说这几天没睡好,要谁上个十天半个月的,只好作罢。
“呦,流氓来了。(我的外号有两个,高中三年都在一个班的喜欢叫我流氓,因为我是从乡镇中学上的初中,高中才上的国中,当时留着长长厚厚的头发,如果你有郭富城刚出道时的海报,就跟他那个一样,当时非常流行4/6分。后来才流行短碎,就是用刀片把头发削的很薄的一种发型。当时我们学校边上有个很牛的理发师,记得我跟一个好哥们去理发,就见那个理发师双手持剪刀上下飞舞,就看着那哥们的头发都飘了起来,然后看着剪掉的都发像雪花一样飘落,那场景只能用酣畅淋漓才能勉强形容,因为我实在找不到更好的词语。----理发师的描述,是确有其事,如果有半点虚构,我是那个。可以这么说理发的在享受,被理发的也在享受,连看理发的,都觉得是一种享受。这里之所以详细描述,因为这个去理发的哥们是我心中的一根刺,每每提及,我的心都会隐隐作痛,以后会详细描述。咱们继续说流氓的由来:我是第一个带着匕首去上学的学生,刚到宿舍,把匕首从腿上解下来,往衣橱里一扔,当时自己觉得也没什么。后来大家都熟悉了,才知道,他们还以为我是那个帮会的呢?我说开学的前几个月,谁都不爱搭理我呢。小白呢是文理分班后大伙给我起的外号,原因前边我说过了。那时大家都熟悉了,知道我跟朋友从来不翻脸而且是个好脾气。妈的,他们还经常合着伙欺负我。唉,做坏人难啊,做一个有善心的坏人,更是难上加难啊。)”小春见到我很高兴,“快坐下吧,我们等不及都吃开了。”(我跟小春是一个乡的,所以我们关系很密切,经常往来,上学时没少在他家蹭吃蹭喝。关键是他的弟弟跟我家老三还是同班同学,奶奶的亲上加亲---如果算的话。我们都是农村的,按我们风俗,结婚是要办两天的流水席。其实理论上说是三天第一天帮工的下午就去了,帮着打扫院子,搭锅磊灶。一般都是一个村的亲戚和街坊四邻。帮工是要管饭的,所以第一天的晚上,东家会请总管(我们那叫大了liao读二声,意思是全都管)厨师,还有帮忙的喝酒。因为后两天他们最累。第二天从早上开始远方的亲朋好友会陆续的赶来,平时大家都各忙各的,也就是有个婚丧嫁娶的才有机会聚聚,大家一起喝酒打屁缅怀过去。这里没有尔虞我诈,没有炫耀比福,即使提及现在也是出于淡淡地关怀,更多的时候,我们都在怀念过去的日子,一起翘课,喝酒,出糗,打架,高兴了我们就站起来放生的吼叫,有时说得伤心了,我们就彼此拍拍肩膀,然后说,‘草,别说了。喝酒’于是不管辈子里是白酒,啤酒还是茶水雪碧统统都喝光了。到了那时候最不重要的问题就是喝的是什么,管你喝的是什么。今日谁陪我举杯喝到吐,谁就是我的兄弟。尽管第二天,头晕脑胀,胃里也是翻江倒海,但是只要有这种机会我都义无反顾的去。)
“不好意思,来晚了,认罚认罚”我大笑着说
“看你知趣,怎么罚自己说。”小衰不忘落井下石
“你大爷的,还没说你呢。上次喝多了,把我家弄得乱七八糟。”跟我逞口舌之利,找死不是“小心我把你在我家的糗事都抖落出来。”
“你还有脸说,你那大学同学怎么知道的?”
“靠,叛徒,永远隐藏在组织最深处。”
“少他妈废话,听说你弄了个混血,快叫出来给我们看看。”
“对不起,可能你得失望了,她回家了,这两天太累了。”
“太累了?哈哈哈”这帮衰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靠,什么样的社会造就了这样一批社会败类啊?祖国的希望在哪里?唉,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
“流氓,你丫挺,喝不喝酒啊,坐那贫他妈什么呢?”小牛发话了。
小牛是我初中的校友,原本我们就认识,后来文理分班又分到了一个班,他跟小衰是同桌。要说他跟小春的关系充满了传奇色彩。我们当时是一个月放一次假,大家都笑称其为---例假。可以回家一趟,那次小春从家回到学校,跟我说“流氓跟我去市场买把刀”(因为全班只有我对刀具有着近乎**的偏好,至今我仍然以收藏道具为乐)“怎么了,”“妈的,这次回家叫一帮小崽子给劫了,得亏他们跟我不熟,开始没认出我来,等我从他们身边骑过去的时候,漫天的转头在我头顶飞呀,得亏我的二八轱辘大,要不我这次非栽了不可?”
“没事,咱们乡的事,我熟悉,回头给你问问,没准误会了,哥们给你打个招呼,把事情平了。”
“我找小牛去打听了,结果出来之前我也是不得不防啊?”
后来结果出来,是小牛的弟弟带一帮人,打个小春。好像是因为一个国中退学的学生,八百年前的事情了。好在小春也没受伤,小牛家跟小春家是邻村,后来我跟小春一起去找过小牛玩,正好小牛的弟弟开的门,当时他别提多尴尬了。我们现在说起来都想笑。
“少他妈将我,我是谁啊?吓唬我,不知道老子外号是流氓啊。这样吧,我先走一圈,喝白酒的我敬白酒,和啤酒的我敬啤酒,和可乐的我敬可乐。这总行了吧。”我就这样好,不管能不能喝,但是咱敢,大不了吐,难受那时明天的事怎么能叫它打扰今天的兴致呢?一圈下来,白加啤兑可乐,喝过酒的都知道结果。我的脑袋就晕乎乎的了。
“来,小白我敬你。咱们哥们都在一个城市生活,你没少照顾我,我也没少给你添乱。来我敬你,我先干了。”小衰果然不负重望又是第一个多的。
“扯,都是兄弟哪来这么多事,喝酒就是喝酒,酒,,酒呢?”我也罪的不行,小春把酒杯递给我,不管什么,一仰脖把酒倒在嘴里,到有一半流在了衣服上。
“好,流氓好样的。只有看着你喝酒才能想起咱们当年的岁月。”大伙一块儿嚷嚷着
“都他妈闭嘴,听我说”,不知道小衰又想起了什么“小白还记得高一的时候,咱们第一场打架吗?那是高一上学期快结束的时候。我在一食堂吃饭,结果一个高二的把汤洒在我的衣服上,还说什么‘你们刚来的小仔,给我老实点’后来咱们宿舍的要去找他们打架。那是个周六,咱们下午就有两节课。下课了,你站在讲台上说‘大伙等一下,我有事说一下,咱们班的衰比---只有你这么叫我,要跟高年级的打架去了,我门面宿舍的都去,我跟大伙打声招呼。去或不去,自己看着办。我要说的是知道为什么有人敢欺负我们吗?因为是我们不团结,这次去的就是我的兄弟-----今日谁与我共同浴血,谁就是我的兄弟,谁欺负我的兄弟,我就他妈跟他玩命’,那次全班的男生全都出动了,把那个高二堵在宿舍里边,从此我们班每次打架都是全班一起上,到毕业咱们班没有一个人受欺负。小白,我当时特感动,真的。真想一辈子都在你身边。”
“你丫不会是性取向有问题吧。我可是很正常的啊。”
“去你大爷的”
“不过,不是我说你,你丫心眼太小,得理不饶人。还记得当时的情况吗?当时老子一脚把他们宿舍门踢开,然后五十多个男生挤进那个小坡屋子,当时那帮人都吓傻了,哪见过狼似的高一新生啊?我本来打算把那个小子扯出去打一顿。可是你呢,叫人家蹲在宿舍正中,捡起个拖鞋打人家脸。”
“这个我记得,”小春说“你丫当时叫呢哥儿X蹲着唱国歌,人家刚一唱‘起来’,你丫上去就是一脱鞋,打的人家嘴角出血,丫还念念有词‘你他妈还敢起来?’人家不出声,丫左右开弓给人家俩嘴巴,‘连国歌都不会唱,妈的汉奸’我当时都有点看不过去了”
“是啊,所以那年放寒假,那小子从社会上找了俩人,在半路堵着我,用砖头拍我,当时我都说胡话了,满口的牙都他妈打松动了。回家发烧一个礼拜,快过年了,我才缓过劲来。”
“丫还说呢,你个蠢货,过了一年才他妈查出来是那丫挺干的。”小牛接着说
“你丫,没权利说话,那时还没你呢?”
“草你大爷,你说没有我?你问流氓有没有我?”
“有,是我通知他去的,当时那帮人已经高三了,仗着快毕业,有恃无恐,我为了彻底打压他们,找了好几个班联合起来对付他们。”
“小白,我还记得那回,你一脚就蹬在那家伙脸上,把那家伙踹倒在地。你他妈打架真**每次都踹人家的脸。”
“如果不是他们长了一张倒霉的脸,我打他们干什么?”
“小白,把那句特有煽动的话再说一遍”小春提议
“好来,兄弟们一起,一二,今日谁与我共同浴血,谁就是我的兄弟。干杯”
我们尽情的喝酒,我们尽情的流泪,我们尽情的吼叫,似乎我们身边的一切都变得飘渺起来,似乎世间只剩下了我们几个人,没有工作的压力,没有老板的呵斥,也没有同行伪善的嘴脸。
结婚啦,恭喜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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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进行时』
‘蹦蹦吧蹦,蹦蹦蹦’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把‘鬼子~村’放慢半拍演奏的婚礼~行曲~~了中国。不管农村还是城市都把过去吹吹打打的鼓乐队辞退了,新人们换~燕尾~和婚纱在沉重的音乐~步~婚姻的殿堂。不过也难怪,大家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葬前放点哀乐可以理~。中华民族是一个兼容并包的民族,我们可以~收一切外来事物,为我所用。想想吧,在国外~婚纱在教堂举行婚礼是人家祖祖辈辈留~的传统,在教堂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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