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年底，县里有关部门发出通知，凡城镇户口的待业青年可以报名参加工作。据小道消息，这可能是唯一的一次招工机会。

苏越当然不想放过，那时候还有下放一说，不留在城里工作，就得去农村种田，谁愿意受那份苦？

招工的单位全部是工厂，按照单位性质区分，分别有国营、大集体和镇办等，对苏越他们来说，只要有工作，什么性质倒在其次，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嘛。

于是，他和一帮同学一起去报名，这些同学涵盖了从小学到高中的各个阶段，既然已经走上社会了，大家都希望还能够在一起，相互也好有个照应。

到几个厂转了一圈，他们最后选定了一家轻工企业，专门生产自行车零部件。

第二天是正式报名时间，苏越到那一看，好家伙，虽不说人山人海，倒也是济济一堂，负责登记的小桌子前早就排起了长龙。他不敢怠慢，连忙接在队伍后面，一边四处搜寻着约好了的同伴们。

然而奇怪，直到他已经填好了表，也没有看见一张熟悉的脸。

接下来是体检，直到这时，他才遇上了几个同学，却不是当初一起相约的那一些。

他十分好奇，也十分迷茫，这帮家伙都死到哪儿去了？

体检是在部队驻地医院进行的，其中有一项必须解下**，由两个戴着大口罩的医生观察外阴。苏越虽然不清楚这项检查的目的，但这是他成人之后除了洗澡之外第一次当着外人的面解裤带，因此记忆特深。

留下这段记忆，还缘于一个偶然事件，当他重新系上**后突然内急，便跑到外面就地解决。

当他终于轻松下来时，却发现自己正站在隔壁房间的窗子下面，只见一张用白布临时拉起来的帘子盖住了整个窗子，但仍然留下了一道细微的缝隙，带著好奇，他匆匆地瞄了一眼，妈呀，原来里面是女青年的体检室，一团白花花的东西当即把他吓跑了。

待平静下来之后，那团东西慢慢变得清晰起来，他隐约记得，那是一个女孩的**部分，但具体是哪里，却又很模糊。

当时参加工作，他们还进行了文化考试，苏越在所有考生中名列第三位，那也是百分之三的高水平了。

接下来发生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当其他人都拿到了录取通知书时，苏越却被告知，他因体检不过关，被刷了下来。

真他妈的奇怪，我的身体会有问题？苏越从来没有害过大病，而且体育成绩也一直不错，怎么就体检不过关呢？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时，突然又接到通知，说可以去上班了。

他不免啼笑皆非，哭笑不得。

工厂名叫江海自行车配件厂，属于县办大集体，负责人是一位精瘦矮小的老太婆，大家都叫她乐书记。

在新工人集中的那一天，外号叫“刘大炮”的机修车间刘主任前来讲话，按照他的意思，全厂所有工种里首数维修工最重要，而机修车间又是重中之重，他会考虑在新工人中间挑选考试成绩靠前的几位，到机修车间去学徒。

苏越并不知道机修车间是不是真的那么重要，不过，能够被挑选上，也说明他有一定的文化基础。“我们要的是文化人。”刘主任的结束语仍回响在耳际。

这批新工人总共一百位，凡是报了名的基本上全部都录取了。

据说，最后一名的考试成绩是三十二分，而总分为二百分，象苏越这样考到一百八以上的寥寥无几。

人员素质参差不齐，由此可见一斑。

本来正式开始上班时间应该在当月十二、三号，结果他们被通知到了十六号，有聪明的新工人说，这是厂里为了节约半个月的工资，才出的此招。

原来，十五号之前算全月，之后则只能按半个月计算了。

少拿半个月的工资对新工人来说算不上什么大事，反而因可以晚几天上班，大家欢呼雀跃，一哄而散。

就在苏越忙乎着工作的事情时，叶子梅还坐在教室里上课。她的心早已经飞到了苏越身边，哪还有心思认真听讲，结果第一次模拟考试有三门不及格，成绩一下子滑落到了全班的倒数行列。

班主任张老师已经听说了苏越去她家的事，对那六个荷包蛋十分反感，因此将怒气一古脑儿地都发泄到她身上，当然包括苏越的在内。

叶子梅强忍着，只要苏越对她不变心，其他人怎么说她都无所谓。

这一天晚上，苏越从县城骑车来到学校，他敲开宿舍门，牛小波一见是他，一蹦三丈高：“好小子，当上工人了就把兄弟给忘啦？这么久才过来一次，不知道有人想你啊？”

“谁会想我，我这不是来了吗？”

“不要动，让我好好看看，这工人老大哥到底和我们有什么区别？”

苏越站着不动，让他赶快过了新鲜劲儿，好帮他的忙。牛小波倒也懂事，闲聊了几句后，话题一转，主动说道：“我知道，你不是来看我的，说吧，要我帮什么忙？”

苏越故意脸一沉，说：“还要我说吗，快去啊。”

还是在教室后面的小河边，没有去上晚自习的叶子梅把头埋在苏越的膝盖上，不敢看教室里透出来的灯光。他们坐在一处草堆上，他把手绕过她的肩，将她环在怀里，不时地捧起她的脸，送上一吻。“梅，你不会怀孕了，我已经打听过了。”

“是吗，你问的什么人，他懂吗？”

“嘿嘿，说来也巧，这次回去刚好遇到我的老同学王西，他妈就在医院妇产科，是他告诉我的，准没错。”

“哦，那就好，我都担心死了。”

因为知道了接吻不会怀孕，他们放开胆子，**抱在一起，双唇紧贴，**四射。这一次接吻有了突破性的进展，不知不觉中，他们彼此张开了**，将温热的舌头搅在一起，互相纠缠着，一会儿你裹住我的全部，一会儿我探进你喉咙深处，直吻得天昏地暗，不分你我。

情到深处，他用颤抖的手，摸索着解开了她上衣的第一颗纽扣。接着是第二颗，第三颗，直到她的外衣全部敞开，她方才警觉起来，可是，一切已经晚了，他梦寐以求的那一对宝物凸现眼前，尽管还隔著两层布。

这两层，一层是毛线衣，一层是贴身的“武装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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