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多么熟悉的语言，苏越不禁想起了邵立汉的信，他们之间的第一句话好像正是如此。

“我叫苏越，是邵立汉的同学。”

毛琳咋听到邵立汉的名字，顿时眼睛一亮，急切地问道：“他在哪里？没和你一起来吗？”

他们是在第三中学门外的马路上相遇的，他一直等到她放学，凭直觉在一窝蜂涌出校门的同学中叫住了她。甜美的面容，非她莫属。

“他在部队呢，怎么会和我一起来？”

“哦，我说呢，他也回不来呀。”

“小毛，我们找个地方坐坐，我有话跟你说。”

“还是叫我名字吧，别总小猫小狗的，难听死了。”

那时候没有什么茶馆，他们能找到的地方不外乎郊外的田埂上，这里离她父亲看管的仓库并不远，只有一河之隔。

八十年代的男生女生单独在一起说话，时间稍微长一点，第二天就会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苏越虽然已经参加工作了，但毕竟刚走出校门不久，在心理上他还是有一定的压力的，所以，他把毛琳带到了这个少有人至的地方，这样大家说话也方便些。

其实，他还是多虑了，别看毛琳比他小，但这丫头生性率直，我行我素，从不把别人的议论当回事。“苏越哥哥，你快告诉我，你怎么会来找我的？”刚跳下自行车后座，还没等苏越把车子撑起来，她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苏越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被女孩子叫过哥哥，此刻一听，不由得心中一热，好像无形之中就多了一份责任。“小毛，哦，毛琳，邵立汉给我写信了，他把你们的事情都告诉了我，叫我代他向你问好。”

小女孩一听，笑容立即堆满了脸庞，好像站在她面前的就是她的情哥哥。

“苏越哥哥，他还好吧？”

“好好好，在部队里能有什么不好的。”

“那，他怎么不直接写信给我呢？”

“这个嘛，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他觉得不太方便吧。”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寄到我们学校也能收到啊。”

“那是，等我回信时问问他。”

“你什么时候写回信啊，帮我也夹上一封吧，好不好？”

“好的，没问题。”

“谢谢哥哥。”

苏越找了块大石头，两人各坐一边，中间隔著有一个人的距离。他为小女孩的痴情而感动，邵立汉请他出面的本意很明显，他并不是真的想对她负责，此刻他却不忍把实情告诉她。

还有一件在邵立汉看来更为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探听毛琳有没有怀孕。这个问题让他难以启齿，且不说当着女孩的面问这个会不会引起人家的误会，退一步说，他自己还没有过这方面的经历，让他从何开口呢？

到目前为止，他与女性最深层次的接触，也仅限于接吻，以及隔著两层布抚mo过叶子梅的胸。当然接吻也是叶子梅了。叶子梅坚持不让他的手伸到里面去，并且，只让他抚mo了她的一只胸，她一边咬着牙，一边不吭声地坚持着。

他这是第一次，所有的过程都有待于摸索，还无从学起。

想想自己受到的待遇，他不禁对邵立汉好生羡慕，同时也产生了些许怀疑，毛琳，她是心甘情愿献身的吗？

哼哼，看来这家伙肯定不止这一次，否则，就是借他个胆，他也不敢在那样的场合里对女孩下手的。

但事情已经发生了，并且，他并没有从毛琳的脸上找到一丝的悲愤，他看到的只是小女孩多情的眼光，这让他更加难以开口，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在给邵立汉的回信中，他避而不提关于怀孕的话题，还好，信中夹带了毛琳的信，他没有偷看，但他能够猜想到她都说了些什么。

男女之间的隐秘事，还是让他们自己去谈吧。

这期间，在叶子梅身上也发生了一件大事，她父亲是生产大队干部，眼见女儿已无心高考，于是托人找关系，弄来一个去乡卫生院学习的机会，将来学成了可以到大队当医生，俗称“赤脚医生”。

这一来，他们之间约会就方便多了，有一次，叶子梅晚上到城里来，外面突然下起了雨，他们便找到一处正在建造的民房，到里面去躲雨。

因为有了几次接触，他们对彼此渐渐熟悉，再接吻时便有些像模像样了。他**身上的工作服，铺在地上，两个人一起坐到上面，互相搂抱着长时间接吻。这一吻，不说是创记录吧，但也有数小时之久，直到手脚都麻木了，他们仍然乐此不疲。

后来，他不再满足于只是接吻，于是壮着胆子又一次把手伸到了她衣服里面。这一天她穿了一件宽大的蝙蝠衫，因此他伸进去很方便。

她一惊，竭力想拿开他的手。

但他是男人，力大无比，她怎么能拿得开呢？

他们僵持着，看谁能坚持到最后。

这是一场无声的较量，输赢并不重要。

他们斗的是一种情感，是一种乐趣。

一方是占有，一方是坚守。

自从学医以来，叶子梅对**懂得就多了，想想以前连接吻会不会导致怀孕都不清楚，她自己也不禁莞尔。她正在学习妇科，对男女身理构造了然于心，关于怀孕的恐惧更无从谈起，她知道，只要坚守住最后的防线，便永远不会出现这个问题。

饶是如此，她仍然要坚持。她在坚持中寻求慰藉，在坚持中找到平衡。

“不，不要，我们应该等到结婚的那一天。”

她如是说。其实，她也有所担心，怕他万一控制不住，真的酿成后果。

她知道，在没有采取避孕措施的前提下，什么情况都有可能会发生，而这正是她最为顾忌的。

甚至，即使采取了措施，也并不能保证万无一失。

她不敢冒险，因为他还没有给她一个名分。

不过，其它方面她已经做好了向他开放的准备，为自己所爱的人，她随时愿意做出奉献。

但她仍然需要坚持，这不仅是一个女孩子的身价问题，它同时也是双方保持**不可或缺的方式。

或者更可以叫做挑逗。

说白了，这其实就是一场恋人之间的游戏。

结果在天亮之前终于揭晓，苏越经过不懈的努力，一只手顽固地长驱直入，第一次直接抓住了她的小兔子。

他感觉到了一份绵软，却又极富弹性。而且，他的手分明触到了一处凸起，似樱桃，又象青梅，他再也无法抵挡住诱惑，埋下头，一口叨住了这个神奇的爱物，仿佛一下子重回童婴时代，

他醉了。

这个夜晚，对他们来说意义深刻，非同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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