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摔电话的声音可真够大的,真的我耳朵嗡嗡直响。我拿着手机发呆了几分钟,脑子**,我知道我做的有些过分了,安娜没有错,可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下车在路边的烟摊儿买了一包5mg的中南海,买烟的老头慈眉善目的,对我语气深长地说:“吸烟有害健康,年轻人要尽量少抽啊!”我点头微笑,嘴上应承着,心里却冷笑连连,我靠!年轻人不抽烟,你他妈岂不要喝西北风?
维多利果然在搞活动,逛商场的就跟草原上的羊群似的,轰轰而来,手指间的烟不知道被谁蹭的爆出了一团火花,我努力吸了几口,发现根本没有染着的可能,心情更加烦躁起来,猛然扔掉半截儿烟,举步向前,却突然茫然起来。
呼和浩特如此之大,可我今夜该栖身何处?
家是肯定不能回了,估计安娜现在正在气头上,回去摔碗摔盘子是小事,若是吵的左领右舍来敲门,那岂不是更难堪?想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去祖大个儿哪里。
大学毕业后的第二年,祖大个儿便把公职给辞了然后就自己在牛街搞了一个名字很响亮的台球厅——直捣黄龙。两年的时间就赚了两百多万。
有时候我想命运着东西端是奇怪的很,你不信还不行。当初在学校,怎么看也看不出祖大个儿有投资的天分。那时候成天都围着我转,像个小跟班似的。我想现在那厮不是睡觉就是打台球。台球似乎是他唯一的体育爱好了,大三那年他在工大对面的台球馆里跟人赌球,一战就是一天一夜,直到把钱都输光了才摇摇晃晃地回宿舍,脸色惨白地对我说:“子浩,借我十块钱,我去吃点东西。”后来听说他那天在学校晕倒了,嘴里还有一块面包没有咽下去。
我去直捣黄龙的时候,楼上楼下已经爆满。祖大个儿正跟一女的在柜台旁的案子上打球,看见我就说一声二逼,说冰箱里有啤酒,休息间有影碟,三楼卧室床头柜里还有没有用过的自慰器,你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吧。和他对打的女子忍俊不禁,笑起来小蛮腰一颤一颤的,一楼所有打球的闻言都哈哈大笑,我说爆你妈!随意地走到台球案旁边,捏起黑八在手里玩着,“赌多大?”祖大个儿嘴里叼着一根烟顾忙着瞄准进球,他对面的女子抬头,顺手理了理散乱在额前的长发,**一张白皙冷傲的脸脸庞,说一局三百。我抹了抹口袋,发现有一千八百多块钱,是今天公司发的上个月的奖金,心想最少能玩儿六局,何况老子不一定局局输。
祖大个儿介绍给他对打的女子,叫黄淑艳,说是他这里的老顾客,现在算是朋友了,半年后就要跟经商回来的男朋友结婚了,听得我砰然心跳,心想这冷娘们儿故意摆一副冷面孔给人看,无非就是深受寂寞折磨的结果呗!要是老子能帮她解解寂寞,那该多好?可是黄淑艳只是理解性地对我点了点头,并没有给我说话套近乎的机会。
打了几局之后,祖大个儿将台球杆儿递给我,打着哈欠说昨晚上没睡好,让我帮忙照看一下,他上楼睡一会儿。第一局我一杆端,没有给黄淑艳一杆的机会,轻轻松松地迎了三百。可是接着就不顺了,局局惨败,不是被黄淑艳一杆端,就是剩一个讽刺意味极浓的“2”号球。七局下来,我已输光了兜里的所有钱。我想这娘们是故意刁难我,不由地有点气愤,同时暗暗发狠,“今晚老子就是上不了你,也要让你在球桌上输的凄惨!”
我跑进柜台里从抽屉里拿了祖大个儿一千块出来继续奋战,黄淑艳说:“你就不怕租哥怀疑你?”我得意地扬了扬头,说好兄弟间,钱是不分彼此的。黄淑艳嘴角勾勒出一丝笑意,就如冰山上的一株雪莲绽放,纤尘不染,我胯下的东西立马有了反应,我赶紧弯腰,借着打球掩饰自己的丑态。
正准备将最后一个黑八打进去的时候,手机铃声响了,我一看是安娜打来的,“你在干嘛?”
我说:“打台球。”
“挺潇洒啊!”安娜语气冷冰冰的。
我说还行,顺手将蓄势待发的球杆推出,啪的一声,黑八进洞。安娜继续问我:“是不是晚上不会来了?”我说不一定,有可能打通宵。安娜一声不发地挂了电话。
接完电话,手感又好了起来,不是一杆端,就是剩黄淑艳的一颗球,反正让她赢的机会很少。打到十一点多的时候,黄淑艳突然扔下球杆,说不打了不打了,“今晚的球有鬼!”
我盘点了一下战果,除了原先的一千八和租个大个儿的一千,刚好赢了四千八,心想这个数字可不好,这钱的立马花掉。我对黄淑艳说:“要不出去喝酒吧。”黄淑艳看着我,眨了眨眼,“就我跟你?”我赶紧跑上楼叫醒祖大个儿,说跟黄淑艳一起出去喝酒。祖大个儿睡眼惺忪地下楼,看了看还有不少客人在打球,无奈叹了口气,说恐怕不行,这里没人顶着不行,要不你们先去,“一会儿客人们都走了,我在过去。”
我看向黄淑艳,等着她的答复。黄淑艳迟疑了一下,说下次吧,今晚有点困了,“要不你送我回家吧!”
出门的时候,祖大个儿那厮目光炯炯地盯着我,嘱咐黄淑艳一定要格外小心我,“这小子可不是什么好人,大学的时候就双手沾满的**鲜血!”黄淑艳终于咯咯大笑了起来,说那祖哥把你珍藏的那把蒙古军刀借给我吧。祖大个儿说那到不用,如果他犯贱了,你就踹他裤裆。
我对祖大个儿恨得牙痒痒的!
凌晨的呼和浩特很宁静,清凉的夜风从车窗吹进来,整个人心旷神怡,睡意全无。车子沿着护城河走,我突然响起大四那年,安娜就是在护城河边将第一次献给窝的,完事之后,我躺在冰凉的沙子上怡然自得地抽着烟,而安娜却宁宁呜呜地啼哭了起来,把我弄的一惊一乍的,我问她怎么了?安娜说:“要是怀上了怎么办?”那时候的安娜还纯洁的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对于**充满了害怕。
黄淑艳拔了我一支中南海点燃抽着,说:“浩哥是不是想到情人了?笑得那么神秘?”我说就是就是,正想你呢!要不一会儿我跟你回家算了。黄淑艳说我可不敢,万一哪天让我老公知道了,我可吃不了兜着走了。“婚都没结,老公个**!”我心里邪恶的想,只要能吃得下老子的**就足矣。
快到大昭的时候,我故意将车子开得很慢。扭头看着黄淑艳,她冷傲的脸上逐渐染上了一抹红色,煞是迷人。她等着我,说:“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我笑了笑,黄淑艳有点生气了,嘟囔着说我鬼头鬼脑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我直截了当地问她,“你和你男朋友是什么时候开始性生活的?”黄淑艳俏脸含煞,“要你管?”接着说祖哥说的真没错,你这人裤裆就是欠踹。我一听,身上立马火烧火燎的,据我了解,一旦女人愿意跟你拉下脸磨叽的时候,就证明她对你并不反感。我一激动,当即将车子停在路边,然后拉起手刹,打开双闪,一把搂住了黄淑艳。
“你信不信我大喊**啦?”
黄淑艳猛然我我推开,惊得我一身冷汗。妈的!为了老二的一时之快,深夜被人像过街老鼠一样追着喊打,老子可不想在明天报纸的头条出现。咽了咽唾沫,我悻悻地坐正,跟坐了针毡似的,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本打算将黄淑艳送回家,然后灰头土脸地回家接受安娜的盘问的时候,坐在副驾驶的黄淑艳却嘀咕了起来,“谁让你把我买衣服的钱赢走了……”
我一听有戏,心中狂喜,粗狂地将黄淑艳搂过来,紧跟着嘴也贴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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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文~风波』
呼和浩特在我眼里是很不好的,一年~不了几场雨和雪,空气中时刻布~灰尘不说,夏天还像个火炉一样折磨人。我当年之所以报考内蒙古工业大学,就是看见电视~报道的呼伦贝尔大草原是多么多么美,多么多么神奇,才经不住好奇将第一志愿填了内工大。结果来了内蒙之后才发现,原~视~那些草原画面都~是假的。我去过呼伦贝尔大草原,但是那里青草~本掩盖不了黄土。失望之~,以至于我对内蒙一直没有心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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