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和浩特在我眼里是很不好的,一年下不了几场雨和雪,空气中时刻布满灰尘不说,夏天还像个火炉一样折磨人。我当年之所以报考内蒙古工业大学,就是看见电视上报道的呼伦贝尔大草原是多么多么美,多么多么神奇,才经不住好奇将第一志愿填了内工大。结果来了内蒙之后才发现,原来电视上那些草原画面都他妈是假的。
我去过呼伦贝尔大草原,但是那里青草根本掩盖不了黄土。失望之下,以至于我对内蒙一直没有心存好感。
送黄淑艳回家之后,我突然有种虚脱的感觉,玩车震就是他妈累人。内裤粘糊糊的,估计是刚才没有清理干净。当时黄淑艳看着我熟练地清理战场,表情不再冷傲,而是充满了讥讽,我最受不了女人那样看我,于是盯着她冷声说:“怎么?不满意?”黄淑艳冷笑,瞥了瞥我的裤裆,表情更加不屑,这让我很沮丧。
我将车子停在大昭寺广场,将座椅放平,在黎明破晓的时候躺下去沉沉睡着。梦里我被一个脸庞朦胧的家伙追打,而安娜就站在我身边,眼神冰冷而痛苦。
醒来的时候浑身都是冷汗,我扭了扭酸痛的腰背,身子难受的要命。看了下表,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了,想起梦中安娜的表情,我心里火烧火燎地难受。
安娜毕业于内蒙古农业大学音乐系,大三那年夏天,呼和浩特农、师、工三大学院在工大联合举办艺术大赛,当时我作为文学社的社长,被校长委派大任,协助校领导们策划舞台布景和校外横幅宣扬。而安娜作为她们学校音乐系的带队人,和我免不了要有一些接触。记得当时她见到我的时候,喊了一声帅哥,“姐妹们换衣服的时候,你可要多多帮忙照顾哦!千万别让一些色狼有机可乘了。”安娜恬静清纯的外表让我有些着迷,闻言大手一挥,说不用担心,来工大就跟回家似的,绝对安全,出不了问题。安娜笑了笑,说是吗?我说那当然,“后台更衣室是我们文学社专人看守的,除了我们文学社成员外,别人休想踏足一步……”
话还没有说完,我就被高玉杰捅了捅腰,我猛然醒悟,我靠!这不是明摆着自己扇自己耳光吗?心里很是汗颜。安娜跟她身后的十几个参赛者看见我尴尬的样子,全都忍俊不禁,哈哈大笑了起来。我讪讪一笑,说不过我们文学社的成员都是守身如玉的贞洁烈男,绝不会做出一些败坏名声的事情来,到时候你们放心的换衣服就是了。
一个胸脯大的出奇的女孩闻言冷笑,她笑的时候胸前两座山峰一耸一耸地,让人叹为观止!我一向严重怀疑那种发育失调的女人都有不同程度的暴虐症,所以也没有跟她多做一般见识。不过我和安娜的进一步发展,还真的感谢她。比赛结束后,安娜突然找到我,冷着脸说我们文学社办事不利,大胸女的文胸不见了,非要文学社给出一个说法。我立马暴怒,暗恨自己的弟兄们太不长脸了,问了文学社所有人,有没有发现谁偷走了大胸娘们儿的文胸,结果所有人都笑的脸红脖子粗的,全都摇头。我一气之下,大手一挥,说不就是一个文胸吗?老子陪她一个就是了!当时安娜并没有反对,而是眼神玩儿昧地走了,说等着我的好消息。
我亲率文学社二十多个成员,坐公交去买文胸,结果丢人不说,还捧得灰头土脸。由于大胸女的胸脯太大了,商场里根本就买不到。晚上我请文学社所有成员在阿尔泰游乐园吃烧烤,让他们想办法解决大胸女的文胸问题,结果二十多个爷们儿硬是没有想出一个有效的解决方案来,郁闷的直往肚子里灌啤酒。
酒过半巡,安娜带领十多个音乐系的男生杀气腾腾地来了,大胸女跟在安娜屁股后面哭哭啼啼的,跟被人**失去贞操似的,一脸幽怨地盯着我不放。我终于弃械投降,对大胸女说美女,不就是一个文胸吗?值得这样兴师动众?“直说吧,你想怎么样?”大胸女的脸渐渐红了,**的手指扭捏起了衣角,所有人都煞是惊奇地看着她,静等她的答复,可是等了半天,她硬是没有蹦出一个屁来。
我烦躁地对安娜说:“这事儿我们不是不想解决,而是实在买不到。不如你问问她,丢失的文胸是从哪里买的?多少钱无所谓,能买的上我们绝对赔她一个新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安娜冷笑,说那东西对女孩子来说有多重要吗?我不以为意,喝了口啤酒,说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一个文胸而已,“我就不信她只有那么一个”。安娜暴怒,“陆子浩,你怎么这么无赖?”我也被那文胸折腾的够呛,跟着瞪眼,说老子就是无赖,你们能怎么样?安娜退后一步,“那你们今晚全都爬着回去吧!”
我嘿嘿冷笑,说你们有几个人?一个男学生越众而出,挺着胸脯,说几个醉鬼而已,我们勉强还是可以收拾一下的。我说操,老子今晚就让你们看看醉鬼的厉害,说罢大手一挥,“兄弟们上,医药费老子出!”
安娜看着我意气风发的样子,指了指我的背后,笑的竭斯底里,说:“二逼!”我回头一看,妈的!背后只剩下祖大个儿一个人孤零零着站着,其他人早已不见了踪影。我三步并作两步走,退到祖大个儿的身后,感慨着说患难见真情啊!“兄弟,还是你够意思啊!”哪知祖大个儿呵呵地傻笑,说:“老大,我之所以不走,是打算给你收尸的。”
我气急败坏地踹了祖大个儿一脚,转身就跑路,很没义气地将祖大个儿送给了“敌人”。结果祖大个儿回去的时候“毫发无损”,见了我头仰的老高,俯视着我说兄弟给个点支烟。我点头哈腰地给祖大个儿把烟点上,在他身上上摸摸下摸摸,诧异地说你没受伤?祖大个儿甩了甩额前几根带卷儿的“美人毛儿”,拍了拍我的肩膀,得意之极,“哥出马,这世上摆不平的事情还真没有遇到!”我一脚踹在祖大个儿屁股上,说滚。结果祖大个儿“妈呀”大叫一声,呲牙裂嘴地跳了老高。
后来才知道,偷大胸女文胸的家伙就是他本人,那厮别看平时跟在我屁股后面对我惟命是从,但对于女人的文胸却天生有一种变态至极的嗜好。那天我跑路之后,他一个人被音乐学院的十多个男的拳脚相加地将问候了十多遍,由于他个儿子高,所以最后遭罪的就是屁股了,毕竟屁股就是打的再肿,也出不了人命。
若不是关键时刻“忍痛割爱”,我估计那厮的下场会很惨,上课都得站着!
据说当时他将贴身收藏的文胸拿出来的时候,大胸女竟然不哭了,反而扭捏地上前在脸上给了他一个香吻,还说祖大个儿是草原上的超级大帅哥,大英雄。
敢作敢当嘛!
结果祖大个儿惨了,一个礼拜没有食欲,一吃就吐,我们文学社所有成员一致认为,那厮是被恶心的!
作为兄弟,我对祖大个儿的遭遇感到“痛心疾首”,愤然之下,经常去音乐学院找安娜的麻烦,而文学社那帮家伙经过上次被我的批评再教育,深深忏悔之后,幡然醒悟:“作为中华民族将来的中流砥柱,需拥有大气魄,大毅力才行!”所以每次闲着没事儿干,只要我招呼一声,那些家伙便吆喝着跟我杀到音乐学院,找安娜的“晦气”。你来我往之下,等我和安娜渐渐谁看谁都顺眼了,文学社那些家伙才猛然惊醒,大骂我无耻之后,再也不踏足音乐学院那块令他们感到“伤心失望”的地方了。
再后来去音乐学院就只有我一个人了,形单影只的,不论刮风下雨,只要已有机会,我就往安娜哪里蹭。经过一年多的爱情长跑,在大四快结束的夏天,我才成功将安娜推倒在护城河的沙滩上。
可谓一滴汗水一分收获啊!
本章已完结,下一章内容更精彩喔。
下一章“第9章:第九章 愧疚”内容快照:
『第九章 愧疚』
时逢周日,密密~~的~客就如来自草原~的羊群似的,喧嚣着涌~了寺内,迎客的小沙弥~宣佛号,笑的眉~都一~一~的。一个年迈的老太太搀扶着一个少~装扮的大~~在我的车前经过,唠唠叨叨,说:“造孽~!当初所有人反对你跟那个有~之夫来往,你就是不听,现在可好?一场车祸之后,人家到~曹地府继续吃喝玩乐,却把一个贱种留给了你。将来孩子出生了,会~多少白眼?多少辱骂?你这个半罐子~亲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