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婚事的尾巴

11、

梁山梁岳刚到问老人的住处，梁山妈就赶来了。追问梁山，到底是什么意见，她愈是如此这样，梁山就越不愿意答应，因为这是情里面必然藏存了巨大的秘密。可是，谁也说不清秘密在哪是啥啊。终于，那天晚上梁山同母亲发了火，梁山妈悲愤孩子没有顺从她的主意，梁山嫌母亲这事情做的过分，母子不和，大吵不止。只是这时候，温老人是住在她的四女儿家里的，四女儿嫁的人家近，两口子都出去打工，温老人就替他们照看孩子，管家，照看地里面的庄稼，前两天，温老人因为担心女儿，已经在前院陪着梁山妈住了好几天，那时，只好让两个孩子自个儿照料自己。梁山妈发火了，她管不了自己的儿子，竟拿自己的母亲出气来着，这是连梁山也未曾想到的，她责备母亲，说：“你看你，还在这给别人看家，你看咱自己家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还看，这家咱不给她老四看了，走回去，看他俩还在这呆着，不答应呗，连家也不回了，这事儿，这叫什么事啊？”“你也得回家，咱都得回去，现在就打电话，让朱明生明天回家来，和老四他们都回来，他们自己的家，让他们自己看，咱得回家看着咱自己家。难道咱还得等到人家把咱家的人都做掉了，你才肯回家看着吗？”

温老人让大女儿这么一说，说的也有理难辨，有冤难申了。她没好意思再和女儿吵架，只好喊朱明生的大儿子：“向辉，给你爸打电话，给他说，你大姨不让给你们家住着了，让他们俩这两天看看回来一人，好找看你们俩。”

梁山朝母亲喊，简直又吼起来了：“你怨我奶奶做啥啊，她在哪呆着也能得罪你吗。你自己还照顾不了你自己？我看你说的那些全是假的，什么杀人，什么电脑、手机、收音机，都是假的。我都不知道还能这么用，人家都没听说过，就你知道的多，还是你耳根子比人家都尖？？你说说，他们把确听器、监视器都安装到哪了啊？能全部监听到你说话、你做事，难道安你身上了不成？”越说越激动，越说也越觉得悲哀。人，没有知识是一种悲哀；可是，有知识也是一种悲哀，你会无奈于有些人的无知，他们可不讲什么科学道理，也不讲什么理性、逻辑；更可悲的是有一点知识，却对他们所知道的事物并不完全清晰明了的人，他们会将各种自以为是的事想成自己期望的样子，完全的不在乎别人的想法。而梁山妈就是这第三种人。

她完全不参考别人的看法，哪怕是自己的儿子梁山梁岳。梁岳主于幽默而不爱大吵闹，此时他保持安静；而梁山则是平时少言寡语，一旦激动则是声响似洪钟，大吼大喊，欲图达到振聋发聩的目的。可是，对于母亲，他的喊叫就如同是对了石头，母亲不会听信他的话。还一直说:“你们根本就不知道我的苦，你说，梁山，我让你结个婚咋就这么难。人家海虹也是华工大的大学生，你有什么挑剔的啊？”

梁山只好再吼起来：“是我不愿意的问题吗？你说的话根本就没有办法叫人信服，我答应你不答应都没有用。我不答应你只是叫你好好想想，你的脑子出问题了吗？人家杀你，你是国家**吗？人家有杀你的必要吗。你有什么价值，让别人来观察你，监视你？你觉得你值得别人那么做吗？”他一连串的质问了这么多的问题，他真的比他的母亲更着急，他分明发现，母亲的话早已经是漏洞百出了。然而，父亲和奶奶，都还对她的话深信不疑。可毕竟他的话是无论如何响亮，也振不醒母亲。他颓唐的坐在沙发上，耷拉着头，再也找不出一点生机。这样的争论是无休止的，谁也想不出办法能把它结束。

那一晚，温老人最终随着女儿回了梁山家里住宿，而梁山、梁岳则住在了朱明生的家中，梁山和朱向辉睡在一张**，梁岳自己抽了一张被子，裹着在沙发上睡了一晚，多亏他胖，一大晚上也没有着凉。还有朱向辉的小妹，她还小，梁山照看这个妹妹睡下，他才和朱向辉俩人挤在一张**睡下，自然，那一夜他也没有睡好，第二天睡醒，睡醒时天早已大亮，温老人从前院赶回来，给他们做饭。

第二天中午，梁山的四姨、姨夫，因为昨晚接到朱向辉的电话，赶了回来。梁岳也回家住了，但是梁山待在四姨家，和朱向辉住一张床，一直到元旦过后，开学返校，也没有回家。

就是他们兄弟都在朱向辉家住的那一晚，梁山妈和温老人回家以后，还发生了一件事，这事是温老人告诉梁山和他四姨的。“那天我们回去，还没有一会儿，哎，梁山他妈非得说胡小南在外边胡同里说了话，要她去东地，要和她谈事情，不管是梁山娶海虹也好，还是怎么地，这事得有个解法，不能那么僵持着。胡小南说，海虹说非得和梁山结婚，好要胡小南死心，否则，她不放心胡小南。”说到这，温老人停顿一下，作解释，说：“估计海虹还是想让她爸妈复婚吧！”

“那么晚了，天早都黑了，阴阴沉沉类，我也不敢让一个人她去啊。你哥也不敢让她去。”这话是她对着梁山的四姨说的。

“不敢让她去，她还要非去不可，你说让不让人急。我叫你哥拉着她别去，你哥怕她，让我拉。我拉不住，只好撵着她去了。到了东地里，哪里有人，我问她‘妮啊，你说的人呢？’她可急了，说：‘谁让你来的啊，瞎撵，撵着过来了是吧，看，人都不出来了，事商量不成了，你好了吧。’说的我也没法子答。”温老人肯定还有迷惑，她一会儿相信那是真的，推算了那海虹的想法，一会儿又觉得是不可能，自己去质问女儿那胡小南在哪。

这件婚姻的事，随了梁山的反对和返校而结束，之后，梁山妈竟也不怎么再提，以至于忘却了。这时老梁才真的明白，儿子梁山说的一点没有错，他的老婆这次又犯病了。可是，怎么会突然间犯发了已经好了快二十年的病呢，老梁百思不得其解。梁山妈虽然不再提结婚的事，也少再提有人要杀她的事儿，可是，她的病还是一天天加重了，没办法，老梁只好呆在家中照看她。这时候，梁山和梁岳在学校里，准备着高考。而温老人还住在朱明生的家中，帮老四照看着家、孩子和地。

本章已完结，下一章内容更精彩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