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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缘情敌》

第7章第七章 订婚湖北

作者:清爽斋 阅读字体选择:小字

第一节:是我爸逼跑了人家

听他说得这么真诚,又这么信任我,我真的好感动,更加同情和怜悯他,我说:“既是这样,那你们咋会又结婚呢?”小常叹道:“因为形势所迫,我也知道的太晚了!”我问:“她知道吗?”小常说:“她一点也不知道。”我说:“那你就告诉她,你们悄悄离婚算了。”小常果决地说:“不能,绝对不能告诉她;你不了解她这个人的脾气,她要是知道,非得闹塌天不可。从订婚我就不爱她,到家里逼着结婚的时候,更是反感她;可她铁了心要跟定我,为此耗费了她近10年的青春。现在一说我们是姊弟,我们的脸面往哪儿放?她岂能与你老石伯罢休?非闹个天翻地覆不可。那样以来,我们的事就都暴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对她对我,对我们的家,还有你,都是百害而无一利!所以,我们谁都不能告诉她;哪怕离婚再难,也要对她保密。”我差点流出泪来,说:“你说的我明白,咋会这么难的事让你遇上了!天下这么大,偏阴差阳错让你俩遇到了一块儿,就订婚了呢!”小常叹道:“是啊,我在小说第二章里,就是讲这件事的。”

第二章是“订婚湖北”,里边这样写道:

常清波九岁这年,正是“连续三年自然灾害”的开头一年。经过五八年的折腾,生产队的大食堂几近断炊;明明是个大丰收年,粮食都到哪里去了呢?一是因虚报产量,造成粮食征购透底;二是全民大办钢铁,无人收割,粮食烂在了地里。可身为县长的闵春大,却认为是群众把粮食偷了。在那个年头,因生活紧张,社员偷生产队是个普遍现象;但随偷随吃了,都不可能把粮食存起来。闵县长却征得县委书记毕竟争的同意,要在全县掀起一个粮棉油入库运动;并亲自带队,到鲁营大队搞试点。他像原来逼着干部们报产量那样,逼着社员们搞人人过关,报偷生产队多少粮棉油。

闵春大坐阵指挥,逼社员们自报偷生产队多少粮食、棉花、油料;谁说没偷过,就辩论斗争谁,直到你报出数来为止。轮到常德明,他是个老实人,不会讲假话,说:“我长这么大,连谁家个蒿草棍也没拿过。”闵春大呵斥道:“你放屁!谁都偷你没偷?不老实!来,帮助帮助他!”于是,从西营调来当队长的段林金,带上来几个小伙子,捺着常德明的头窝脖子。窝一阵子后,闵春大再追问:“说,偷过没有?”

常德明这时方想起来了,说:“要说没偷也算偷过,今年夏天耩谷子时,我抓有两把谷子,装在口袋里拿回来,给我妈冲水喝了发汗的。”闵春大冷笑道:“你不是说没偷过生产队一点东西吗?说,究竟装多大一口袋?”常德明用手比划着说:“就两把,装我布衫口袋里。”闵春大不依道:“刚才说装一口袋,现在又说两把,不老实,再帮助帮助!”于是,又是一阵窝脖子。可常德明死拧着说是两把,不是一口袋。当闵春大又指挥人帮助时,张永敏再也忍不住了,站起来指着丈夫骂:“你真死驴球定墙根儿,生就的眼子不使钻钻!”又向闵春大说:“他不承认我承认,是一布袋,50斤,背回来我把它藏在床底下了!”闵春大方说:“好,记上,明天兑现!下一个。”

常德明被打得腰酸背疼,回到家里,张永敏还是数落他:“打死也不亏你!光棍儿不吃眼前亏,你撑那硬劲儿干啥?”常德明埋怨说:“你可承认的好,明儿让兑现,看你往哪儿给人家屙50斤谷子!”张永敏冷笑说:“糊弄一会儿是一会儿,我就不信那报上去的都能兑现?法不治众,天塌压大家!”吃不饱肚子不说,还得挨辩论,这又戳了个窟窿。常德明垂头丧气,一袋烟接一袋烟地吸;这时,他眼前出现一个人,这人叫绳义川……

绳义川祖上是小禹州人,民国十八年,家乡闹灾荒讨饭到鲁营。开始住在窑道里,后来和常德明结拜为弟兄,落户到这里。绳义川是有名的“胡干”,见啥都学,什么都会,特别是烧窑、屠宰,更是行家。五五年入社时,常德明家有头牤牛,不愿白白入到社里,又不敢卖,是绳义川出点子,夜里偷偷拉到北河滩,绳义川亲自操刀给宰了;牛肉盐在缸里,吃了大半年才吃完。现在,听说绳义川在湖北烧窑,一家都在那里;他决定当晚就走,逃到绳义川那里去躲躲。

第二节:小常也去了湖北

正当大食堂断炊的一天晚上,常清波从梦中被人推醒,原来是爹爹接他下湖北去。路上,小清波问:“爹,小时候,就听赵社长说,以后走社会主义,就要‘洋犁洋耙,楼上楼下,电灯电话,洗脸盆子会说话’,俺们小孩子成天唱。还没见电灯电话哩,这晚儿连吃的也没有了,俺们唱的是:‘蒸红薯,烧清茶,改善生活逮蚂蚱’、‘端起碗,照相馆;端起盆儿,照相人儿;端起锅,照相窝;端起瓢,人在摇;掂起勺儿,捞不着;提着桶,放电影’。、‘一天顶一两,饿不死司务长;一天顶一钱,饿不死炊事员;三天不开火,干部照吃喝’。我刘愿坚表叔还说‘1957年,开始变脸面;1958年,全国琴乱弹;1959年,土地変草原;1960年,人畜饿的都叫唤。’社会咋会越走越不如先了?”爹爹说:“都是干部们胡整的!”还给他说,湖北政策好,准有小锅和私有菜园子,家家都有吃的。常清波真不明白,都是毛**领导,咋会两重天呢?爹爹还告诉他,二伯二娘人很好,就是他们让接他到家去住;他家有个女儿叫云凤,比他大三岁,已经会帮家里干活了。说的常清波很向往,心想:既是姐姐,肯定会把他当成亲弟弟,跟他一起说说笑笑,甚至还会给他洗衣服,做鞋袜。

千辛万苦,百多里山路;第二天傍晚,当常清波怀着美好的愿望,跟爹爹走进二伯家的窑场院时,迎面就碰上一个比他高半头,粗粗实实,淡眉杏眼,面颊上有个明显伤疤的小姑娘。小姑娘正端着一筛子菜,到前边小河上去洗;到他们面前,只见小姑娘高昂着头,仰着脸,目不斜视,一幅气势汹汹的样子,看见他父子只装没看见。听爹爹说:“这是你云凤姐。”清波正欲叫姐姐,只见云凤双目一横,鼻子“哼”了一声,从他身边擦肩而过,嘴里清楚地嘟囔说:“你住俺家吧,又领来一个吃才!”这显然是说给他们听的,他瞥一眼爹爹,爹爹脸色木然,不知听清没有,他是看清听清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常清波这时才知道,爹爹原来在大队综合厂上工,一天三顿在厂食堂吃,晚上才回到二伯家,在窑棚搭个铺睡觉。二伯一家三口,是大队供给的口粮,做小灶;清波刚来,大队一时还没给口粮,只有在二伯家锅里吃。

二伯二娘的确不错,一天到晚小波长,小波短的叫,他们吃什么,清波也跟着吃什么,亲如一家;就是这个云凤姐,看见清波黑丧着脸不耐烦。二伯二娘在跟前她不敢,二老一不在,她不是欺负清波,就是赶清波走:“你滚吧,你别住俺家吃俺;你是哪儿的野娃儿,又不是俺家人!”特别是吃饭时,清波去盛饭,云凤总跟到锅台边,唯恐清波捞稠的;清波一添第二碗,云凤就哼鼻子瞪眼地撵着清波数落:“吃恁些,还盛第二碗,想吃穷俺们的!”

在孩子世界里,绳云凤比凶神恶煞还厉害。她没长老日,天天如此;又吃人家的嘴软,常清波不知该如何对付她。他不能给爹爹说,他可怜爹爹的难处;更不敢给二伯二娘说,怕惹他们一家生气。他只有忍气吞声往肚里咽,心里恨死了,甚至恨不得把碗扣云凤头上;表面却装没听见,不予理睬。

第三节:矛盾公开

为了堵绳云凤的嘴,和减轻二伯二娘家的负担,常清波提着篮子去挖野菜。没想到绳云凤也见样学样,也提着篮子跟他去挖。她哪是挖菜?是诚心跟清波过不去。见到好的野菜她去抢,遇到野菜多的地方,他又把持着不让清波挖;回来她又状告清波挖的少,都是她挖的。总之,她生尽千方百计给他找事、戳事和恶心他,仿佛他越不好过,她的心里才越舒服些。

一天晚上,大队部放电影,二娘带着云凤和清波一起去看电影。回来的路上,路过一家菜园子;月光下,只见园内一畦一畦的葱,长得茂堂堂的。云凤止不住跳进园子,“呵哧呵哧”拔了一抱子葱夹在腋下,边吃边往家走。

第二天早上起床,常清波发现院内砖墙上放的葱,上面好多屎,于是叫着:“云凤姐,昨晚的葱吃着香不香?你看上边这屎!”绳云凤袄扣都没顾得扣往外跑,一看那葱上的屎,恶心地“哇一一哇一一”干吐起来。再一看袄上,也弄了好多屎。清波一时拍手叫起来:“得!得!”二娘看见,照云凤额上捣一指头,骂道:“馋死你个死奶的,看见人家的葱没命了!”

清波看惊动了大人,后悔不该取笑,见云凤脱袄,讨好地上前帮助拉袖子。谁知,正没窟窿犯蛆的云凤,碰上了卖藕的,竟一脚向清波踢来,骂道:“滚你妈远远的,你是哪儿的野娃儿,谁叫你管我的闲事!”二娘见云凤不讲理,骂道:“你真狗咬屙屎的,不是人敬的东西!人家好心帮你,怕你沾手上屎,你踢人家干啥?”云凤哪听这些?毫不示弱地上前,撵着踢清波,并叫着:“你滚蛋,你别住俺家!”二娘看云凤越说越不像话,气的拿了个笤帚疙瘩打云凤。二娘打云凤,云凤踢清波;云凤口口声声叫着:“你滚蛋,你别住俺家吃俺喝俺!”气的二娘叫着二伯说:“你去撵上她,把她的死嘴撕到脑后,看他还胡扯!吃你喝你的了?”

二伯还没动手,只见爹爹掂了个木匠三尺杆出来,追打清波;清波拔腿就跑,想爹爹也真糊涂了,这能怨我吗?看爹爹不撵了,清波站住,听爹爹给云凤说:“刚才没撵上他,撵上他我这一杆子下去,腿给他打瘸,看他以后还嘴痒不!”谁知云凤连爹爹也不放在眼里,竟朝爹爹骂道:“你也滚蛋,你们是一个潭涡里的鳖,你也别住俺家!”这时,二伯才真火了,上去抓住云凤,脱了鞋子就打。二伯打的狠,云凤骂得凶,竟骂清波父子再住她家不要脸;到底也没治服绳云凤,倒是二伯没劲儿停下手来。

爹爹上综合厂去时,在山坡上找到伍肚子六气的清波。清波眼里含泪,第一次向爹爹诉说了云凤平时对他的欺负。爹爹半天没说话,最后只是劝他说:“只要你二伯二娘对你好,先有口饭吃再说。”

第四节:订婚后稳住了绳云凤的心

清波不知道二伯二娘是怎么商量的,只听二娘给爹爹说:“这妮儿我知道,只要这婚给小波定好,立马就变样儿!”还听二娘给云凤交待说:“这订了婚,你以后就是人家的人了,从此可得对人家好点儿;要是对人家不好,长大人家不要你,叫你在家一辈子扎老妮儿坟,知道不?”只听云凤红着脸,羞怯道:“我啥都知道啊!”

晚上睡觉时,爹爹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给他说与云凤订婚的事,清波不解问爹爹:“啥叫订婚?”爹爹说:“就是这晚儿定着,长大你俩一家。”清波立时反感说:“我不跟她一家,看见她我就恶心!”爹爹训斥说:“你小小孩子懂个啥?这晚儿是大人说了算,没你说的话;你二伯二娘人多好,往哪儿找这样的好人家!再说你扳指头算算,咱村你这样大的孩子,谁订婚了?二十多二三十当光身汉的多的是。你这么大婚姻透了,说明咱命好,没坏良心!”清波赌气说:“反正我不跟她一家!”

果然这之后。云凤对清波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走哪儿,云凤叫清波一块儿,吃饭给清波拣大腕,捞稠的;就连清波做错了事爹爹批评,云凤心里也不是味儿,当面为清波辩护:常让清波尴尬难堪,讨嫌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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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星星石显灵』

第一节:我只是可怜我的~~读完这些,我终于明白了小常和绳云凤订婚的原因,~心里很愧疚。固然是绳云凤的~格脾气使然,~本的还是生活~张和爸爸的违法~纪。我说:“爸爸那时间难道疯了吗?”小常摇头~释说:“不是你爸爸疯了,是那时的极左路线和特权害了他。你爸爸为什么能当~~?可不是~~提拔的他。~~对~虚夸冒~作风很反感,老在大会~点名批评他。比如大跃~时,你爸爸用铁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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