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龙雕刻，鸦雀无声，有些诡异。

“孤王与公子把酒言欢，焉能无歌舞助兴，素闻梨桑姑娘在‘天香阁’里舞压群芳，今日不知孤王可有幸饱饱眼福？”

他把‘天香阁’三字故意咬的重些，他居然敢调查我。我瞥向雁繁他镇定自若，躬身为莫邪斟酒。从头到尾未瞥我一眼。莫邪击掌，殿外候着的司仪携弟子们进殿行礼后躬身盘腿坐于席间，只等待我。我扯出一个淡笑，朝师傅走去，比划两下又递给领头师傅一样东西后返回殿中，一抹低嘲伏于嘴角。莫邪既然你存心，那我也却之不恭了。让你见识见识‘天香阁’头牌的厉害。我躬身脱掉脚下的秋香色锦鞋，瞥向殿内表情惊骇的两人，对着古筝师傅点头示意。片刻后，琴声响起。我抛开长袖，甩开几米远，低眉淡笑，轻启脚尖，长穗微起。雪色长绦在殿内飘扬。摇簪上的攒珠花和着这一阕幽歌起舞，一个响指，鼓声雷起。我对着莫邪灿然一笑，撕扯下一圈裙边，裙破，捏着手中的裙角抛开。鼓声越发紧，立足脚失，抱手旋转——360，720…一遍又一遍定定地看向那人若有所思的眸。小腿在这殿内起跳，轻落，散花洋绉裙随着转动。金色的镶边随即盛开。和着雷鸣的鼓声甩袖旋转。最后以一芭蕾踮足结束，ending。长吁口气，大汗淋漓。殿内久久无声。我也不敢抬头看那人铁青的脸。很久后，两声掌声响起，那人从龙椅上站起，定定地盯着我**在外的双足。我也抬头盯着他。他目光凌厉，像是要把我刺穿。那眼神让我想起鹰，对鹰。束发嵌金冠，依然是一身明皇，鼻**起。我大汉淋漓，浸**内衫，周围静得能听见我打鼓的心跳。

“来人，送梨桑姑娘回长门殿。”

我就这么被一群太监扶回长门殿，飘飘而去…今夜的月很圆，莫不是十五？睹月思亲，终于明白古人的心情，醉卧青石，椒兰焚香。酒不醉人人自醉，整个内殿凄冷无声，之听见偏殿打更的声音，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泪洒朱楼，残缺的何止是记忆。

也许是昨晚任性的缘故，昏昏沉沉，了无生气。我拉着霖儿破天荒的出殿溜达。这镶国宫里不比宫外，假山池塘绕的一个头两个大。传说每个时代的帝王都有御花园，可问了霖儿才知道不是这名，这儿唤作漫香庭。这到引起的好奇了。拉着霖儿向那漫香亭走去。虽说是亭，却和皇家花园没什么俩样，大得惊人迷他塘就占地几十平方米。牡丹，海棠，铃兰争相斗艳，奢靡，令人陶醉。“啊，公子……”

“快快，公子掉下去了……”

出于好奇，我朝着哄闹处走去。五六个宫女站在湖边，面色苍白，眉眼焦急。细看那湖中飘起的蓝色衣角…该死的，这帮太监，哪去了，糟糕！**绣鞋不顾霖儿的阻拦，我咚的一声，跳入水中，朝着那衣角游去，是个小孩。奇怪，莫邪不是没后吗，那这家伙是谁。忍住好奇，我搂着他的腰带上岸。糟糕，脸色发青，**发白，该不会，探探鼻息，微弱。我使劲扯开他的衣服，用袖口抹干残留在嘴上的湖渣，双手重叠使劲往他的胸腔压。头发上的水大在手背上。没反应，掰开他的嘴深吸一口气，捏着他的鼻子，对着那冰凉处吹气，一下，两下……不断的重复。我心中一直有个信念，他必须活下去，这孩子……

“咳咳咳……”

放开按压在脖子上的双手，我瘫软在地。秋风打在身上，吹起粘湿的裙角。

“活了…活了…”

侍女这才反应过来，抱起虚弱的孩子快步离去。拾起锦鞋，转身对上那人深邃的眼，若寒潭深不见底。我们又一次在风中对望，谁也没说话，倾刻之后，我施礼，抓起双鞋哆嗦着朝长门殿走去……

记不得是怎么会到这的，霖儿扶着我，**连连，在她的掌心写下“沐浴”二字之后仰躺在榻上，肺仿佛被掏空，呼吸困难，四肢酸软。原来英雄这么难。睡躺在木桶里，头搁在桶缘上，拧干一方丝帕盖在面上，双臂伸出木桶，舒展开来。身后脚步声微启，我微笑，取下面上的放帕朝后递与“她”。片刻后不见回音。我纳闷慵懒回头。天，是他。右手捂住欲呼出的嘴。转过身背对着他。谁知他又走过来和我面对面。我就算这么在他面前**。狠狠地盯着他无表情的脸。他今天不寻常，想受了什么刺激一样，带有一股莫名的气。我揣测得发呆了，谁知他趁着这当把我从桶中抱起，不顾我的愤怒，把我按在榻上，我终于**了。他还是一动不动地看着我。我面色微红，起身欲朝屏风走去。突然他一把把我拽到**，压了下来。青衫**贴着我的肌肤，危险的气息一层层把我包裹。面色苍白，紧攥住床单，无惧的对上他如墨似夜的眼。他低下头**就落在我的**上。我头向右一偏，他冷哼了一声，含上我的耳珠，炙热刺得我发颤。我在发抖，他也感觉到，但残忍如他，加紧了在我耳垂上的力道，有**变成了啃咬。我伸出右手抓住他的右肩，报复似的使尽全身力气把指甲深入那薄衫。我们都不屈服，互相刺痛着对方，直到伤口破裂——我触到指甲缝里的血，鲜红的血迹吓得我立即松开了右手，谁知耳上的疼痛加倍而来。“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我闷哼一声，他终于放开。抬头看他，唇上鲜血娇艳欲滴，对着我邪笑，邪王果然名不虚传。双手被他攫住动弹不得，耳垂的撕裂般的疼痛和着男性的气息让我害怕，他，好恐怖。“你这算什么？欲拒还迎？看来雁繁没有教你怎么讨好男人。那我就代他的位置……”他伏下来，唇搁在我肩头，来回辗转**，到锁骨，胸口，一路而下。我握紧拳头拼命挣脱他的伽制，但身上的疼痛首先宣告失败。他手上的粗糙触摸过的地方激起一阵寒颤，在火与水之间来回挣扎。我松开拳头，老天，如果这是你要的，那我能给的也只有是成全……他突然停了下来，抬头看我涣散的眼，不可置信，眼里的愤怒淡去。伸手抹掉我眼角残留的泪痕。“你敢用这脸哭？”找回焦距看向他，怨恨，仇视我已经分不清是哪种了。只知道此刻我好恨这个夺取我自由和尊严的男人。整顿衣衫，他拂袖而去，没有在回头，却带来一阵秋风打在我身上，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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