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太阳悬挂在晴好的天空里,散发着暖暖的光芒。那暖暖的阳光覆盖在人的身上后,让人的心里也是暖暖的,舒服极了。
月秀和李强心情舒畅地走在沙河里,他们蹚着暖暖的沙土,一边热烈地说着话,一边尽情地欣赏着沙河里的冬日的场景。他们肆无忌惮的说话声和毫不循规蹈矩的脚步,会时不时地惊起栖息在树上的一群又一群的鸟雀,有时也会有一两只野兔从他们身旁的枯草中猛地跃出,然后又一溜烟似的消失在远处的灌木丛里。
当一只野兔又被惊起时,李强在路旁的草丛里快速地捡起了一根枯枝,冲着野兔跑去的方向便用力地抛了过去,可是枯枝连一半的距离都没到,就扫兴地跌落了下来。月秀笑了起来,笑得她连腰都弯了下去,等不笑了,她说:如果你用根破树枝就能打到野兔的话,那你干脆啥也别干了,就在我们这儿逮野兔吧。
李强说:逮野兔有人给钱吗?逮野兔能换饭吃吗?
月秀认真地说:咋不能。一只野兔弄到集上能卖好些钱呢。
李强故作震惊地说:是吗?
月秀说:这还有假。我们这儿就有人啥也不干,专门逮野兔哪。
李强见月秀挺一本正经的,就故意逗她说:他们就用这树枝逮野兔吗?
月秀看出了李强的戏谑,也便调皮了,说:如果他们想跟你一样笨的话,肯定会用破树枝的。
李强说:要是他们连树枝都不知道用,我真怀疑他们能不能逮到野兔;如果有一两次让他们侥幸逮到了野兔的话,那也一定是瞎猫碰见了死耗子!
月秀也很玄虚地说道:你的怀疑真对。他们的野兔从来都不是逮的,全是神仙送的。
李强就特别夸张地惊讶道:呦,你们这儿还有神仙!也不知是哪方神圣肯在这穷乡僻壤里落脚?
月秀想了一下,说:是狐精。
李强说:啊,你不会是在吓唬我吧,这沙河里还会真有狐精吗?
月秀说:真有。
李强便一脸恐惧地说:那咱赶紧走吧,千万别让狐精给缠上了。那可不得了。说完就真的加快了脚步向前跑去。
月秀在后面笑了,说:看你那点儿胆儿吧。
等月秀赶上来,李强很正色地说道:你不知道,我们出门在外的人,尤其像我这样出门在外的年青人最怕被狐精给缠上了。如果真是那样,结果会很惨的。
月秀说:怎么个惨法?
李强说:我会被她吸干榨尽。
月秀说:先在你身上割个口,然后就吸干你的血吗?
李强说:不是。狐精是不会用这种残忍的手段致人死命的。
月秀说:那狐精是用啥手段,会让你这样地害怕?
李强说:她是??????说了俩字却不说了,盯着月秀只看。
月秀说:你看我干嘛。说话呀。
李强说:不好说。
月秀说:有啥不好说的?
李强说:怕你恼我。
月秀说:我就纳闷儿了,碍着我啥事了?
李强说:你听了,可别不高兴。
月秀说:你说吧。我不会不高兴的。
李强站住说:真的。那我可说了。
月秀一脸的茫然,说:你说呀,这话咋就这么难出口?
李强对正了月秀,压低了声音,语速稍快地说道:狐精会用女人特有手段,把男人吸干。
月秀果然脸红了,羞怯怯地低下了头去。不知道为什么月秀竟在这个时候,无端地联想起了夜间的爹和娘。
李强马上表达歉意地说:看,我不说,非让说。还是生气了吧。
过了好一会儿,月秀才抬起了头,说:原来你是怕这个呀!告诉你,你完全不必害怕。我们这儿的狐精在白天是不会出来的。
李强见月秀没恼,眼珠转了几下,便顺着既定的思路继续说道:我不信。为什么现在就有个狐精站在我的跟前呢?说完,便嘻笑着调身跑了开去。
月秀就追,边追还边说:你别跑。看我这个狐精怎么让你变得很惨。
他们跑了好远的一段路,直到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了,才一同歪倒在一棵大树下。
歇了半天,气息喘匀的时候,月秀往李强的身旁靠了靠,说:天还早,你就再给我讲个故事吧。
李强想了想,说:好。那我就给你讲个狐精的故事。
月秀走进李强干活儿的那个人家时,李强刚好干完了这家的木活儿。帐已结清,正打算收拾工具,去下一家接着干。见月秀来了,李强一高兴,便说:不干了,今儿个我陪你好好地玩儿一天。
月秀挺过意不去,说:别这样。咱还是边干活儿边说话吧。
李强说:你别管。今儿个我高兴。我要跟你一块儿去赶集。在集上,我请你吃饭。
到了集上,他们先是随着人流把集市从头到尾地逛了个遍,而后又在集头儿上看了会儿耍猴的,还套了一回圈儿。接着他们又去了一个没水的坑里听了一会儿评书。
刚到正午,还没觉着饿呢,李强就拉着月秀走进了一家饭馆。饭馆是个普通的小饭馆,他们吃的饭也是简单的包子和豆沫,然而让月秀觉得这却是她有生以来吃的最排场、也是最开心、最香甜的一顿饭。
回家的时候,他们放着好好的大路偏偏不走,竟有意地拐上了一条僻静的羊肠小道。也许这里少有人来往的宁静正是他们共同的刻意追求。
听完了狐精的故事,月秀仍沉醉其中地说:这个狐精的心肠可真是歹毒。
李强拉过月秀的手,轻轻地攥在自己手中,并轻轻地揉捏着说:其实狐精也跟人一样有坏的,也有好的。那我就再给你讲个好狐精的故事吧。这个故事说的是,一个好狐精怎么帮助一个穷秀才中上状元的。
这一天来,无论是在集上还是在路上,大多数的时间里他们都是手拉着手。现在当李强又拉过月秀的手时,月秀的心底里竟然有了一丝紧张和不安。这时,李强的眼睛太明亮了,手也很热。
李强的似乎越来越炽烈的热度,随着时间的延长又逐渐地传给了月秀。他们的握在一起的手,便都有了湿漉漉的感觉。
月秀觉着那股已是相当强势的热量,并未仅仅停留在她的手上,它顺着她的胳膊进入了她的身体,在她的心里稍作凝聚后,就向她身体的每一个部位扩散了开去。月秀便感到浑身上下炙热了起来。
月秀仰望着天空,却细心地品味着李强的抚mo,那犹如细草轻轻划过的触感让她万分受用。刹那间月秀又有了一种期盼,她盼望李强的抚mo也能像他的热量那样,沿着相同的路线走过来。
月秀已听不清李强的故事了,她已经全身心地迷醉在了美好而又微妙的触摸里。
当月秀的期盼即将来临的那一刻,月秀的内心深处曾突然地涌现出一股拒绝的力量。可是这股力量实在是太微弱了,它让月秀的一根手指都没能动弹一下。这股力量几乎是还未形成,就被先前早早地占据了有利位置的强势热量吞噬了、消融了。
月秀已无力左右自己,她索性闭上了眼睛,把自己随意地置入了一片迷蒙和混沌之中。
一双带着欲望的热手揽住了她;一具躁动不安的热躯贴住了她;一副迫不及待的热唇**了她。没有逃避,没有反抗,没有挣扎。
树木仍在微风中轻摇,鸟雀仍在树丛里欢叫,却不能赶走这里原有的宁静。温暖的阳光,仍在无声地笼罩,却同样难以遮掩正在这里悄然勃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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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着牙,不做片刻地停留』
天还未亮,月秀娘就早早地起~来到了村头。甫世仁昨夜~没回。当月秀娘一觉醒来,发现这个问题时,立即没了~意。虽然月秀娘还一直~恨着他,可他毕竟是这个家里唯一的~,一旦遇到了危机时,月秀娘还是不由得为他担起心来。在乡~人的意念里,~在家庭中的位置就意味着是主心骨、是~梁柱。没有了~的家庭那就像是一个没有了主心骨的人,那就像是一~梁檩即将落地的房屋。月秀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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