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声音？人……人的脚步声，还是山鬼？哎呦……我的妈呀……”

“胆小鬼！什么山鬼？有鬼也不会来这来……哎……对了，听老人们说山鬼是个美女，白白胖胖，丰腴美丽得像杨贵妃，说不定还真的看上了你，专门来找你要与你相好的呢！咯咯咯……”

“别吓人……你说到底是什么人？”

“一定又是山壮与古槐花那骚妮子闹腾着玩儿罢了回后楼。”

“山壮，偷……情？”

“是啊！啥稀奇的。”

“他……不是刚结婚的？那什么……古槐花才是山壮的所爱吗？他不喜欢他新婚的妻子？”

“不知道！结婚时两个人挺好的呀，再说这古槐花与山壮媳妇比可差远了，简直是天鹅之于燕雀，那小丫头长的，十二分的人才。可山壮这孩子就喜欢偷槐花，真让人搞不懂……啧啧，也许真是蛤蟆看绿豆——对眼儿？”

“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哎，时间可不早了，你赶快走吧！”

“赶我走，是吧？好，我走了。我会给你打听你叔叔他们的事的，不过，我也会再来找你耍的……咯咯咯……走了！”

古大香走后，千山躺在**仍没有睡意，脑海里一直萦绕着叔叔与古大菊那不明不暗的非常关系所表现出的形象，同时，耳旁边也不时地响起叔叔他们两人的亲热与欢悦声。就这么辗转反侧、心心念念，直到天快亮时，他才模模糊糊地睡着……

第二天九点多了，万三榜早饭没有叫起千山吃，但这时候还不见人就有些担心了。咣咣咣地砸了一阵门，差点儿要破门而入，总算叫醒了千山。

看到洗刷后的千山容光焕发，万三榜和古大菊都放下心来。“唉——这孩子，总算让我放心了！”万三榜安排千山吃过饭去看着工人清理晒场，不要乱跑，他没说他去干啥，千山想问也没来得及问。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又是山风吹山雨飘的黑夜。山区就是这样，风说来就来，雨说下就下。太阳落山时从山外飘来一块黑云，正应了“傍晚山头戴黑帽，夜里山神爷准来闹！”一到夜里雨就下来了。随着夜雨的到来，千山住室里古大香也到来了。

“你，你又来……来了？”

“来告诉你消息呀！你不是让我打探消息的吗，我不来怎么告诉你？”

“哦？那你说吧。”

“你叔和大菊姐真的有过一个孩子。”

“啊？真的？你说的都是真的？那山壮是我哥？不可能……这么大。”

“不是！听说他们生的那个孩子是鬼孩儿，集镇里的人不容，逼他们扔了……”

“什么？鬼……鬼孩儿？扔了？活着的小孩儿？”

“当然是活着的！”

“那什么是鬼孩儿？”

“就是长相与众不同，听说他们生的是一个浑身泛绿的小绿毛孩儿。我们这儿把那奇异的小孩儿都看做是他母亲在山里遇见了男鬼怀的孕，不是人的种。”

“胡扯八周！大鬼还能生小鬼？那山壮是谁？”

“听说是……守山员古树桩老两口的老儿子，有点‘二’！”

“这……这是怎么回事？老板娘替别人养儿子？”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别人大多不知道，个别知道内情的人又不愿说，吞吞吐吐地，我费老大的劲儿才从几个人的嘴里得到这些，大菊姐更不会说，谁还能知道？”

千山抓起衣服就走。

“你干啥呀？哪去？”大香一把拉住他问。

“找我叔问去！”

“胡闹，傻小子！你当是什么光彩的好事？你叔会向你说吗？再说，他也不一定知道后来的事。说不定当年他落荒而逃，一去七八年，就是因为知道有个孩子他害怕了！”

“怕？有孩子怕什么？”

“傻B了不！私生子！我们这儿不笑话男女相好，但特别忌讳相好的时候生孩子，那就叫私生子。”

“嘿！这什么破规矩？就是说，举行一个仪式之前，爱怎么相好都可以只要不生孩子；仪式之后才能生孩子。”

“对！这里的规矩是真正的夫妻才有权力生孩子，相好的要是有了孩子，女的就被骂做‘破鞋’，男的要被暴打一顿。在以前，要是与富贵人家的女人有了私生子，男子还要被阉掉的。”

“这也太残忍了，没有人权！”

“这是山里的规矩！”

“我们那儿把所以的不正经女人，与别的男人相好的，就是婚外恋的女子，都叫做‘破鞋’，还有的叫‘公共汽车’。”

“我们这儿只在意不结婚就生孩子的女人。”

“啊？那有丈夫再与别的男人好的呢？就是婚外恋！”

“除非她自己的丈夫亲眼看见了打她骂她，其他人看见也当没看见！”

“哈哈！这里比城市还开放啊！”

“什么开放！我们这里只讲规矩。特别是死了丈夫的寡妇，找人偷情没人在意，连说也不去说。”

“哦……我好象听见古大菊说过这类的话，说到生过孩子，还什么……带把儿的，我叔表现得很惊慌、羞惭！”

“那就对了！我们不能从当事人身上寻找答案，要……从别处，侧面。”

“向别人打听？你不是说别人不知道的多，知道的都不愿意说吗？找谁？你知道谁了解事实真相又肯向我们曝露呢？”

“咱慢慢想呗！急也没用，一定会有突破口的。”

千山认真地端详着眼前的古大香，目光如炬、亦如箭。古大香感觉不自在起来，“怎么了？干嘛这么看我？想……吃了我不成？”

“看不出来，你满嘴新词，蛮有学问的嘛！”

“哦——我古大香也是读过书，登过高台演过戏的……”

“嘚嘚！你说到底怎么样才能打探到真相？”

“你？小崽……我这里不是正在想着来吗？你钱也不给一分，人也不给碰一碰，你白使唤人哪？我何苦屁颠颠地去帮你问东问西？”

“好好！我先给你500元钱，现在我身上就带这么多现金，等有时间我去银行取了再多给你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但……”

“又怎么了？”

“那人呢？我最想要的是人！咯咯咯……来……”说着古大香已动起手来。

“哎哎哎……别……”千山的右手被拉放在一座滑腻的山峰上，左手被悄悄拉到了一小片湿漉漉的茅草地上。小千山心惊肉跳，脑海里产生了好多的疑问：千万年来，女人的神秘园地就是这样等待着异姓的入侵，等待着最原始的快乐，等待着一场战争送进来无数的小蝌蚪，然后……然后在粉红色的肥厚的宫殿里就有了延续下去的小生命……是这样的吗？

在千山心神恍惚时，古大香已开始剥落她和千山两人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突然门外楼道里传来很清晰的男女嬉戏声。

千山一下子警觉起来，原本被动的激起的偷香窃玉之情，霎时间像风吹轻烟一样消失了。古大香气急败坏地说：“这骚妮子又疯，还来搅扰老娘的好事。走，千山，我带你去看他们的好戏！”

“他们？谁跟谁？”

“傻了你？能是谁跟谁，山壮与古槐花呗！”

“在哪儿？”

“我知道！管保你看个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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