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手疾眼快,一把勾住她的纤腰,上臂用力一甩,“扑腾”一声,她再次从窗台上跌落,摔倒在地。
严纤羽觉得自己的骨头好像都被摔碎了,脑袋也昏昏沉沉的,她的意识开始飘散,眼泪不受控制地大滴大滴地滑落。
“唐放——唐放——”迷蒙中,她的喉咙中发出本能地呼唤。
“唐放!……”听到她的低唤,那男人没有血色的皮肤下,青筋毕露,他霍地蹲下身,捏住她的下巴:“唐放?哼!你为了他在这儿跟我玩儿殉情?”
“对!为了唐放,我死都愿意!”严纤羽费力地吐出几个字,她的声音极其微弱,但语气坚定。
“哦?”那男人近乎鄙夷地看了严纤羽一眼,冷冷一笑:“……那我就成全你吧!……不过,我不要你死。但,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生-不-如-死!你,和你的唐放!”
他说了什么,严纤羽已经听不清了,她只感到,那些字仿佛是从他牙缝里迸出来的,寒气森森,字字见血。
她使劲地晃了晃脑袋,想要听得更清楚一些,却感到眼冒金星、天旋地转。她想从地上爬起来,身子却沉重的一点儿也动弹不得。
恐惧一下子袭上严纤羽的心头——自己不是真的就要死了吧?可是,她还不想死啊,她还没有嫁给唐放呢!朦胧中,她好像看到唐放从她身边走过,却只是鄙夷地看着她,随后扭头便走……她要失去唐放了,她的放哥哥不会再要她了!想到这里,她的心猛地抽痛起来,那疼痛,远胜于此刻**所遭受的折磨。
“唐放……放……”她呼喊着,想拉住他,却扑了个空。
“闭嘴,不准再提唐放!”一个恶狠狠地声音传入她的耳膜。
每次听到“唐放”这个名字,那个男人都仿佛芒刺在背。他一脸恼怒地看着这个意识模糊的女人,仿佛下定了决心。
突然,他一把扯掉了严纤羽身上仅有的遮挡,整个身子覆在了她的身上。
严纤羽感到有一座大山压了下来,那重量使她窒息。“唐放——放——救命啊!”她下意识地呼救、挣扎起来。
突然,她感到自己的嘴被一对冰冷的**封住了,那**仿佛赌气似的,蛮横地将她的呼唤扼杀在喉咙里。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那封堵转化成了一个吻。那**贪婪地吸吮,无尽地索取,仿佛要抽**胸中所有的空气。她感到喘不上气来,胸脯剧烈地起伏着,挥舞着的拳头渐渐失去了力量……渐渐的,睡意侵占了她的大脑,似乎连支撑眼睑的力气也消失殆尽了……
“睁开眼睛!看着我!”忽然,她感觉有人在拍她的脸,她费力地抬起仿佛坠着铅块的眼皮,只看见那个男人“吸血鬼”般惨白的脸在她眼前晃来晃去。
“他要干什么?”还没等严纤羽反应过来,一股尖锐的刺痛就洞穿了她的身体。她感到自己的身体深处被钝物猛地撕裂了,血,流了出来。
“啊——”她的口中发出一声哀鸣,身子因为剧痛猛地一弓,冷汗瞬间浸透了她的身体。
那男人对她的反应似乎很满意,他轻舒了一口气,再次抱**抱住她……他的坚硬一波一波地撞击着她的柔软,随着他的起伏,疼痛如潮水般席卷而来……严纤羽的背绷得更紧了,她的身体痉挛般地颤抖着,她的口中发出梦呓般的呢喃,眼神渐渐涣散,那张惨白的脸也渐渐模糊……
不知过了多久,那男人喉咙中发出一声压抑已久的嘶吼,他冷硬的脸部肌肉抽搐了几下,一滴温热的汗水滴落在她胸口那颗鲜红的朱砂痣上。
随着他的释放,她一直紧绷的身子一下子瘫**下来,生命的气息仿佛也一并抽离。她不再哭喊,也不再呼救,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身下的斑斑血痕如泣如诉……
……
唐放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严纤羽,看到她眼中的神色由疑惑到惊恐,最后变成的悲戚和绝望……他艰难地咽下了一口唾沫,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他知道,她都想起来了。
他**拥住瑟瑟发抖的未婚妻,轻吻她的额头和鬓角:“纤纤,不怕,有我呢,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他一边说,一边温柔地拍着她的脊背。
严纤羽的头垂得低低的,不肯看他的脸,只是伏在他胸前抽泣。她的双臂死死地扣紧他的腰,她的肩膀由于抽泣一起一伏地抖动。不一会儿,他的胸前就变得湿漉漉地。
忽然,唐放感到腰间一松,双臂吃重。他低头一看,只见严纤羽仰面倒在他的臂弯里。她脸色惨白,双眼紧闭,眉头深锁,干燥脱水的唇瓣微微张着,又长又密的睫毛上挂满了晶莹的泪滴……唐放的心猛地抽紧了。可是,当他看到她脖颈上那一串青紫的吻痕,他的心又仿佛一下子掉进了冰窟窿,一股寒意从脚尖一直蔓延到脊背。他猛地一激灵,晃了晃头,打横抱起了她。
“月然,赶紧叫方医生!”
门外传来女秘书林月然的高跟鞋敲打地面的“嗒嗒”声。不一会儿,名医方存桦推门走了进来。
方存桦探了探严纤羽的体温,又翻了翻她的眼皮,轻舒了一口气:“夫人的烧已经退了,外伤也没有大碍……但是……夫人精神上受的刺激不小,我先给她打一针,这段时间不要让她再受刺激,要好好调理一下应该没有大碍。”
送走了方医生,唐放把严纤羽交给了她的老保姆冯妈,一脸疲惫的他回到了书房。坐在书桌前,他闭上眼睛,用力地按揉着太阳穴。自从严纤羽被人送回来,他已经快20个小时没有合眼了。
一想到昨天夜里的情景,他现在还忍不住被气得浑身哆嗦。
听说迟迟未归的未婚妻终于回来了,他赶紧迎出了大门。却见司机老王诺诺地站在车门前,垂着头,根本不敢看自己。
“怎么了,夫人呢?”
老王依然不说话,身子却筛糠般地发起抖来。
唐放预感到事情不妙,赶紧拉开车门。只见严纤羽双眼紧闭,浑身伤痕、披头散发地横在车座上。她出门时那一身整齐的衣服早已不翼而飞,全身上下只用一条白床单简单地包裹着。由于山路颠簸,床单已经散落开来,她饱满白皙的乳*房早已跳脱出来,上面那一串青紫的吻痕触目惊心地呈现在他眼前!
唐放感觉一股怒气直充胸臆,他费力地呼出一口气,拳头攥得咯咯响。“出了什么事?谁这么大的胆子?!嗯?”一连串的问题劈头盖脸地抛向老王。
“唐先生,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啊。祭奠回来,我们被人劫了,我被……被……他们打晕了,醒过来的时候,就……就……发现夫人被放在车上……我没敢动她,也……也没敢报警,就赶紧把车开回来了。”老王结结巴巴地回答道。
“废物——滚——!”唐放怒吼一声,强压怒火,大步跨上了车。
他跪在车座上抱起自己的未婚妻。“纤纤——纤纤——”他用力地摇撼她,大声地呼唤她,可是她仿佛死去了一般,一动不动。
“叫医生,赶紧去请方医生!”唐放感到自己被一种巨大的恐惧包围了。
“方医生已经在路上了。”细心周到的林月然已然安排好了一切。
说话的时候,她转过脸,尽量不去看车上的那一片狼藉。随后,她又把老王叫道近前,小声交代他:“这件事关乎唐先生的脸面和夫人的名誉,你要永远烂在肚子里,对任何人也不准说,懂吗?”
看着她冷峻的表情,老王一个劲的点头:“我懂,我懂……我一个字都不会说的。”
这时,唐放已经用床单将严纤羽包裹得严严实实,把她抱下了车。她的头颅无力地依在的肩头,纤长的手臂垂在身侧,随着他的步伐一晃一晃的,手肘上那一大片深紫色的血瘀分外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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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放手一搏』
又是~“嗒嗒”~由远及近,打断了唐放的回忆。不等敲门~响起,他就打开了遥控门锁。林月然捧着一大叠资料走了~来。“我们的人已经去双~调查过了,但是……~事的人~法很~净,几乎找不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真相估计都~等夫人清醒过来才能搞清楚。从现场的情况看,他们好像在找什么~,但我想,这更像是仇家的蓄意报复。”林月然说话的时候语速稍快,透着职业~~特有的~明~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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