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进去听医生护士的话，好好做检查，我们在外面等你，啊！”大门合上，吴妈的脸定格在焦急不安的表情上。

听着小护士的安排，我顺从地躺了下来。躺在的一刻，内心开始没有理由地紧张，我只是身体不些不舒服，为什么会来妇产科做检查？而且，检查为什么还要脱这脱那的？

中年女大夫却没容我想，操作着冰冷的仪器在我的**来回游走一番，她戴着大大的口罩，我看不清她的样貌和表情。

“上一次来例假是什么时候？”她完全不在意我在她的脸庞游走的目光，眼光偶尔扫描到我的脸上，没有任何波澜。

“我。。。我不记得了。”

“这个你都会不记得？你也太粗心大意没脑筋了吧。”女大夫忽然提高八度的声音，吓得我大气不敢出，手中捧着**的衣物，一紧张全滑落到了地上。

“再好好想想，别紧张。”看见我窘迫的样子，她将声音降了下来，替我捡起地上的衣物，放回到我的手中：“先穿好衣服吧，出来再说。”说完她拉开帘子走了出去。

我却躺在**没有起身。上一次例假是什么时候来的？我努力回想，却总是想不起来。我只知道，从小因为体质不好，例假总是不准时，有时候一来十几天，有时候一连几个月没有，并且每一次的到来都痛得我满地打滚，总要折腾掉半条命。因为这个，奶奶和吴妈没少拉着我到处跑医院找秘方的，大大小小的中西药喝了吃了都快堆满半个屋子了，效果却甚微。

“你还**好衣服？下一个检查的人都进来了！”小护士的话惊醒了深思的我，冲她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慌乱地穿起了衣服。

边从帘子里走出来我边整理衣服，隔着老远已看见吴妈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正在跟大夫交谈着什么。

走近，自然地挽起了吴妈的胳膊，寻求一份安全感。可是，吴妈的表情格外沉重，她瞪着眼睛盯着我的腹部看，还不时地用手掌摸摸。

“钟医生，你有没有看错啊，我家丫头这，怎么可能。。。”

“吴姐，咱们多年的老相识了，我有必要骗你吗？再说，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看错，我干这个二十多年了。”

“这。。。这。。。”

看着吴妈震惊、激动的表情，我也学着吴妈用手掌摸起了腹部，一如既往地平坦，出什么事情了？

“吴妈，到底。。。到底怎么了？”我怯怯地问到。

“丫头，你好好想想，你出事那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你倒是好好想想啊！”说着说着吴妈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彻底崩溃了，使劲摇晃着我，特别用力。

“妈！妈！你这是怎么了，啊？怎么打说要来医院我就感觉你不正常，你放开子夜啊，你不是老提醒我不能问子夜这些问题吗，怎么你自己反而问了起来？！唉，你松手，松开子夜啊！”

我本来就被吴妈晃得头晕目眩，加上俊哥哥来回地拉扯，胃里的难受一阵高过一阵，终于在片刻翻江倒海后，我再也忍不住，对着俊哥哥的胸前就狂吐了起来。

倾刻，那洁白的衬衣就在我的杰作下，变得污秽不堪。

“对。。。对不起俊。。。”顾不上胃难受，我急忙道歉，抬起手就想去擦那些脏物，一句话还没说完，又是一阵呕吐，恨不得将胃液都吐了出来。

“子夜，你这是怎么了啊，为什么这段时间老是吐得这么厉害？钟姨，你不是帮子夜检查了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丫头！你这孩子，唉！”吴妈轻轻拍打着我的后背，胃里的难受终于慢慢消停了下来：“吴妈再也不说那些话了，啊！”

钟医生没说什么，在饮水机上接了杯水递给吴妈：“行了，先让丫头漱漱口吧，现在问怎么回事已经晚了，还是想想到底该怎么解决吧。你看看，把姑娘的脸色都吓得变了。”

“钟姨，你的检查有了答案了，是不是？你告诉我，告诉我啊，为什么子夜老是这样呕吐？”俊哥哥不顾衬衣上面的污秽，拉起钟医生的手就迫不及待地问了起来。

“阿俊，这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当然，也不是很复杂的。”钟医生躲避着俊哥哥的焦急目光，顾左右而言它。

“钟姨，检查有什么问题吗？你告诉我，什么结果我都能够承受得了的，你说啊。”

吴妈看俊哥哥追着钟医生再三追问，将杯子塞进我手里让我自己端着，三两步跨到他面前，扯着他的胳膊往回拉：“这没你什么事情，照顾好丫头，我去找你钟姨有点事情，一会就回来。”

说完不顾俊哥哥的反对，跟着钟医生进了里屋，立刻将门关上。我和俊哥哥对视一眼，都一脸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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