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因何叹息?奴才有哪里做错了,娘娘只管惩戒便是!”薛门久一面取簪,一面试探着说道。
敬妃道:“皇上一去不回,娘娘我独守空房多久了?”
薛门久心下黯然,道:“娘娘原是为此伤心,皇上半年没来过紫清宫郁芳苑了。”
敬妃将纤手放在薛门久的粗脖子上,掸去了上面的臭汗,说道:“你这奴才,记性好得很哩!”
薛门久道:“娘娘,皇上日理万机,不能常来也是自然,娘娘切不可徒增思念忧伤过度而伤了身子。”
敬妃道:“我巴不得他不来呢,谁稀罕那糟老头子。”
薛门久吃惊非小,急忙四处看了看,他劝道:“娘娘,隔墙有耳,不可大意啊!埋汰皇上,要灭九族的哩!”
敬妃不屑地一笑,在薛门久油光光的脑门子上面勾画了一只老鼠的形状。薛门久会意,嘿嘿傻笑起来。“奴才胆小如鼠,也是为娘娘着想嘛!”此时薛门久忘了白天的恐惧,他闻着敬妃的体香,手脚不大老实起来。
敬妃是把干柴不假,但在她眼里,薛门久算不上烈火,充其量只能算烛火,中看不中用,因为他是太监嘛,就算他有心,又能怎么样呢。
这薛门久是屠夫出身,刀法不简单,但是自宫这活计属于另外的刀法,没法预演也没法训练,所以薛门久在宫廷外面一刀下去就昏死过去,等他醒转过来时,后宫已经有人把他抬进去止血治疗了。像他这般无人引荐,单凭一股子傻气就能混进后宫,也是天大的造化。这一刀够狠,薛门久那大根子几乎荡然无存,但是还多多少少有那么一点血茬子。
伤口痊愈之后,薛门久自己端详许久,发现那不足一节小指的玩意儿居然也能在清晨时分蓬勃兴奋地挺举起来。这让他万念俱灰的心重又燃起了希望。
这一遭,敬妃目含秋水,他的胆子变得壮了起来。敬妃的手按在他的手上,敬妃欲言又止。薛门久已经猜透了一二,但是又犹犹豫豫,不敢明言。薛门久道:“娘娘,早知宫廷冷落,你还会来此吗?”
敬妃道:“早知此地清冷,绝望丛生,便是嫁个屠夫,也情愿过那市井日子。”
这话说到薛门久的痛处,他早年岂不正是个走街串巷卖肉的瘪三么!
薛门久打着哭腔道:“奴才知道娘娘苦楚,奴才有伺候娘娘的福分已经心满意足了,不敢奢望许多,当初若不是自宫入宫,恐怕不是饿死也难逃瘟疫大劫。倒是娘娘如花似玉,受这空房寂寞苦,让奴才看了也是于心不忍呢!”
敬妃的眼泪落了下来,她喃喃自语:“我是时常做噩梦,梦见皇上来了。娘娘我不是盼皇上来,实在是怕他来啊!”敬妃的几句肺腑之言让薛门久心下凄凉,又纳罕不已。他心道,难道敬妃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秘不成?
敬妃道:“有些事,还是要告诉你的,只是,你一定要为娘娘我守住秘密。”
薛门久道:“娘娘只管说便是,奴才一定守口如瓶,若是泄露半个字,便拉不出屎来憋死。”
敬妃扑哧笑了出来,随后正色道:“看看风儿、玉儿睡下没有?”
风儿、玉儿是敬妃的两个贴身丫鬟。敬妃不喜欢她们,晚上安寝,从不让她们服侍。这两个丫鬟容貌清秀,小巧玲珑,若不是地位卑微不敢张扬,倘若细细打扮,美貌大有盖过自己的架势。这倒在其次,最大的问题是她们两个是碎嘴,和别的妃子的丫鬟常常混在一处,没轻没重地说话。自然,有时也会听些要紧的消息来。
薛门久去看了,两个丫鬟睡得正熟。薛门久放下心来,欢天喜地地返回。他预感今晚有点什么难以预料的收获。
敬妃道:“唉!不说也罢,说了你也未必信的!”
薛门久来了劲,非要听个究竟不可。他跪在敬妃面前,给敬妃按摩金莲。敬妃舒坦得眉宇舒展,连夸薛门久是个乖物,手劲用得恰到好处。
敬妃道:“你跟了我多久了?”
薛门久道:“不足一年。”
敬妃道:“领过多少赏?”
薛门久转了转眼珠道:“奴才不晓得。”
薛门久这么说,事出有因。敬妃颇为抠门,众多嫔妃,她赐予奴婢的赏钱是最少的。不过,锦衣玉食,自是没的说。
敬妃道:“去把我的千金匣拿来。”
薛门久知道,那是敬妃的百宝箱,敬妃的家底不多,可也绝不算少。其中一对汉代玉瓶,便价值连城。
敬妃含情脉脉,似乎有话要说。薛门久去取百宝箱,按捺不住的色念像蚂蚁一样在脑海里钻来钻去。男人,以及太监、准太监、假太监,最可怕的,不是不够矜持,而是矜持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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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宠美姬吐气如兰』
千金匣一开,宝气珠光~面。敬妃从~取出一只金蟾蜍款款置于薛门久的~中,~情凝望薛门久的黑脸蛋,~语道:“公公今日辛苦,这点~拿着。明日我差风儿去给你~套新~裳,就快到中秋了,届时你我一同赏月如何?”薛门久看那金蟾蜍落~,顿时喜~眉梢,他瞪圆了眼珠,心道,娘娘今天可是大出血了,从没见她如此慷慨!“~娘娘恩典!”薛门久~叩头,被敬妃搀住。薛门久一抬头,敬妃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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