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匣一开,宝气珠光扑面。敬妃从里面取出一只金蟾蜍款款置于薛门久的手中,深情凝望薛门久的黑脸蛋,软语道:“公公今日辛苦,这点东西拿着。明日我差风儿去给你做套新衣裳,就快到中秋了,届时你我一同赏月如何?”
薛门久看那金蟾蜍落手,顿时喜上眉梢,他瞪圆了眼珠,心道,娘娘今天可是大出血了,从没见她如此慷慨!
“谢娘娘恩典!”薛门久要叩头,被敬妃搀住。薛门久一抬头,敬妃那火辣的目光便牢牢地将他的魂儿勾出了孔窍。
薛门久道:“娘娘,你这是?”
敬妃捏了捏薛门久的下巴说道:“今晚你就睡在此处,娘娘近来频做噩梦,有些不踏实,你就睡在一边,也好让我心下安稳。”
薛门久心底欢喜,但又故作推辞。他口讷道:“娘娘,这可使不得哩,万一皇上突然来此,见主奴寝居一处,尊卑不分,定然暴怒,可如何是好?”
敬妃哼了一声,轻蔑道:“那个浪荡货色,抽疯也抽不到咱这边来!好了,时候不早了,你也早点宽衣歇息吧。”
薛门久只得半推半就睡于敬妃一边。敬妃吐气如兰,浓郁的体香仿佛未嫁的少女一般,薛门久不知不觉就醉了三分,心跳得厉害。
杀猪无数,胆子肥壮,即便半夜三更独行乱坟岗也不在话下,但是此时他的胆子却小了。敢调戏娘娘,那得多大的色胆啊!给皇帝戴绿帽子,即便娘娘乐意,自己又怎能乱了纲常!
敬妃的曼妙巧手在薛门久的胸膛跳着舞蹈,薛门久的心跳声让敬妃感到满足,这说明这黝黑的太监哥还是对主子动了心思的。不然何以紧张局促至此!
敬妃的手往下游走,薛门久的呼吸开始紊乱,脸上身上沁出一层细汗来。
“嗨哟!啧啧!瞧你这本事,大冷的天怎么出了这许多汗来!要不是你没那物件,娘娘我早就把你安排在寝宫里伺候着了!哪能让你这血性汉子受这秃头和尚般的苦罪!”
薛门久道:“可惜俺是个太监,没那物件,纵是有心,却也无力哩!”
敬妃的手冷不丁地窜到了要害处,手指尖一探,仿佛触电了一般,伴随着一声“呀”的轻呼,那轻呼是七分惊诧三分喜悦。薛门久的身子刹那间缩成一团,紧接着就彻底放松了下来,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敬妃道:“薛公公,原来你的物件还在哩!”
薛门久道:“娘娘有所不知,奴才自宫入宫,本是经历九死一生,当初割掉物件是走投无路,下手自是毫不手软犹疑,无奈隔行如隔山,宫术刀法不精,留了些许残渣,便是如今模样。根子几乎覆灭,便是有这寸许,也只能望情兴叹了。”
敬妃道:“哦,如此说来,这般玄机宫中无人知晓?”
薛门久道:“皇上搬出了后宫,在西苑纵乐欢歌,后宫的事情无人打理,太监们大大小小为所欲为,见不得人的事情多了去了。娘娘,我说一件事,你可得替我保密啊,我听说,有那么一两位公公是有整条根子的哩,当初怎么混进后宫的,想必自是有一套出奇的本事,也就不好细说了。”
敬妃“啊”地大惊失声,薛门久急忙掩住其口。
敬妃由惊转喜,刚要骑上薛门久的壮硕之躯,便传来窗外的几声嬉笑。薛门久急忙屁滚尿流地滚到地上,将袍子围在身上。
敬妃也变了颜色,急忙穿衣裹带,凌乱不堪。
不多时,传来小太监德福的声音。德福道:“娘娘,才听说的消息,惠妃生了龙子了!”
敬妃的心凉了半截,与她同样遭际的被冷落的惠妃居然生了龙子,看来自己已成后宫最为不幸的妃子了,似乎已成后宫的笑柄。
薛门久尖声道:“知道了,你歇着吧,别叽叽喳喳了,娘娘都睡下了。”
德福道:“是。”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远去。
薛门久的热情火焰已经熄灭,剩下的只有惊惶未定。
敬妃的心思也转到了别处。她想起自己和皇上那一夜快活。皇上要看了仔细,敬妃偏偏不肯,非要将高烛逐一吹灭。加上敬妃的体毛旺盛,皇帝觉得扎得厉害,他十分扫兴,胡乱玩了一个时辰,便鼾声大起。
正想着,发觉薛门久正笑眯眯地望着她。她眼睛一亮,心里有了一个主意。
当夜敬妃温柔多情,不必细提。
薛门久倒是未能成事,因那物件尚不及将尽的蜡烛。薛门久眼见机会流逝,苦水只能自尝。
次日清晨,他到后花园采果子,遇见了玉儿。玉儿眉清目秀,一双眼睛神采奕奕顾盼生情。哪个太监看了她都要发傻发愣!粉色石榴裙的裙底绣着几只蝴蝶,翩翩飞舞,煞是可爱。
薛门久胆子壮了壮,蹑手蹑脚从玉儿身后抄过去,一把蒙住了玉儿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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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之夜主奴赏月』
玉儿~中的竹篮~落,~~得像只~惊的小猫。她尖~失~道:“风儿你吓~我啦!”薛门久嘿嘿笑道:“不是风儿,你看看我是谁?”玉儿~~开来回~一看,原来是薛公公。她嗔怒道:“公公真坏,竟然~本姑娘!”薛门久道:“怎么是~呢,逗趣是也,你这~娃子,~里没有把门的,也没把我们这些尊长放在眼里。哼!”玉儿把果子一一拾起,~了~眼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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