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手中的竹篮脱落,身子抖得像只受惊的小猫。她尖叫失声道:“风儿你吓死我啦!”
薛门久嘿嘿笑道:“不是风儿,你看看我是谁?”
玉儿挣脱开来回身一看,原来是薛公公。她嗔怒道:“公公真坏,竟然调戏本姑娘!”
薛门久道:“怎么是调戏呢,逗趣是也,你这女娃子,嘴里没有把门的,也没把我们这些尊长放在眼里。哼!”
玉儿把果子一一拾起,揉了揉眼睛道:“你的手劲真大,弄得我眼睛火辣的疼哩!”
薛门久奸笑道:“那本公公给你揉揉如何?”
玉儿骂道:“公公是色鬼,本姑娘再不理你!”说罢玉儿扭着小腚气鼓鼓地走了。
玉儿在敬妃面前告状,敬妃扑哧乐了。她心道:“这薛公公还真是贼心贼胆都有的主,昨晚弄得我心旌摇动,今个一早晨就去戏耍玉儿,真是个情痴种子呢!”敬妃爱惜薛公公,自然也就顾及他的体面。她为公公辩解道:“不就是捂了下眼睛嘛,又没把你怎么样,看你大惊小怪的。薛公公好歹是个公公,你们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乱了尊卑,别怪我不客气。”
本来渴望撑腰,却遭了一顿训斥,玉儿有气没处发,便给了风儿最爱的猫一顿拳头。风儿这丫头近日魂不守舍,时常不见了踪影,玉儿并不知道风儿身上最近发生的事情。
风儿和新来的小太监少俊眉来眼去的光景,玉儿都在专心致志绣荷包。情窦初开的两个丫头,性格截然不同,风儿沉默寡言,但是心机很重,而且一旦疯起来闹起来势不可挡,玉儿动静相宜,是个货真价实的过日子胚子,只是不如风儿那般聪颖,也不晓得察言观色,为此常常吃亏。
薛公公早就对这两个丫头动了心思,只是他那动过刀见过血的物件尚不听使唤,而且又短又丑,这让他自卑的同时更加思春。
少俊是新来的小太监,眉清目秀,是个漂亮男娃,年刚十四,进宫却已有六个年头。让他给薛公公鞍前马后地跑腿,他极不情愿,常在薛公公背后骂骂咧咧,说他是土鳖、乡巴佬。
也难怪少俊这么说,薛公公吃东西的时候嘴巴嚼得山响,还吧唧着滋味,一副没见过美味的模样。再有一条更致命的,除了在敬妃面前,他都憋不住屁,经常放出一个惊天动地的出来,让少俊想笑又不敢造次。薛公公也不喜欢少俊,因为这小太监人如其名,又少又俊,他害怕早晚有一天敬妃会更喜欢这小东西。好在少俊嘴巴不甜,不懂得适时适度地谄媚奉承,也不懂宽慰解闷之妙法。
一次薛公公生病,少俊替他伺候敬妃安寝,敬妃叫他捏脚,结果少俊上去就挠,痒得敬妃直骂他是臭泼猴子。少俊就是这么个难得一见的呆货。
少俊的根子做得干净,但是落下了不少毛病,比如解手淋淋漓漓,常常**鞋裤,很是不雅,身上一股腥臊难闻的气息。
中秋节这天,敬妃、薛公公一道赏月,吟诗作对,揽月亭下摆席,放着珍果香茶、月饼点心之类。少俊在一边伺候着。风儿和玉儿给敬妃揉着肩,变着法地哄敬妃开心。
敬妃道:“明月佳景,无诗岂不扫兴!来,我们一言一语地作它一首《秋月》如何?”
薛公公道:“这等雅事,我等粗俗之人恐怕来不得!不过,若能让娘娘开心,便是露拙,却也使得!”
敬妃道:“那我就来第一句,”敬妃略一思忖,吟道:“明月佳人醉,”薛公公皱紧眉头,憋出一句来,“相思酒一杯。”
风儿接道:“缠绵入梦里,”少俊没等玉儿开口,便脱口而出,“长恨老乌龟。”
敬妃听了一愣,而后哈哈大笑。薛公公却脸色铁青,他认为少俊这是在公开骂他。是可忍,孰不可忍!一巴掌扇将过去,打得少俊满地找牙。这巴掌抽得够狠,少俊的牙被打掉了一颗,还滚出了挺远。
少俊委屈道:“俺不是说公公你哩,俺是为了逗娘娘笑哩!”
玉儿道:“就当少俊有心无意,抖了个包袱好了。我来对最后一句,笑靥韶音飞。
敬妃嗔怪薛公公几句,叫风儿取了赏钱一人一份。少俊的半边脸肿得像馒头,他暗暗叫苦,没想到薛公公出手这么狠,他这才想起薛公公是杀猪的出身。
敬妃道:“少俊,你去看看德福,这个狗奴才跑哪去了,莫非又去惠妃那边了么!”
玉儿道:“可不是么,也不知惠妃那边有什么,这么吸引他老远地跑去。”
敬妃道:“玉儿,你和风儿去惠妃那边走一趟,带一份厚礼,她得了龙子,咱的礼节得到了!”
支走了丫鬟和少俊,薛公公自然明白了敬妃的用意。他的手脚很快不老实起来,嘴巴也猴急地不安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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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意流连美不胜收』
薛公公~捺住澎湃的~,揽住敬妃的后~,喝了一杯~杯酒,便松开了~。敬妃对薛公公的冷淡颇感意外。原来薛公公那物件一遇清寒天气便瘙~难~,中秋月~,寒气颇重,薛公公早就有些~得不自在了,却又不好明说。敬妃自认是薛公公腼腆,却也不加嗔怪,只是一味地与薛公公~杯换盏。敬妃吃了小半块月饼,~是把剩~的大半塞在了薛公公的~里,噎得薛公公直翻白眼。好歹这块月饼落了~,气也顺了,敬妃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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