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儿,什么时辰了?”媚央双眼朦胧的看着床边着一身黄的黎庶。
“申时。”黎庶拿起边上的大红袍子,温婉的答道。
“那还早,我在歇会。”说完就趴了下去。
黎庶深感无奈,“姑娘,昨儿个你说歇着,一天便给您歇没了,今儿个您还歇,您可知道您这一歇那是多少个白花花的银子飞走。”
“怎的?难不成我还缺那些个银子?”
“自然不是,我只是看着原本该放我兜里的银两没了,心疼。”语气说不出的哀怨。
这句话差点把媚央噎着,“我说,黎儿,你自打跟这我也有十年,当初那纯的跟清泉似的丫头,怎的如今满嘴的俗物,要让你那些个恩客见着了,还敢要你?”
“这怎么能叫俗气,姑娘,可别忘了,要没这俗气的东西,咱们这媚央阁里里外外,大大小小那可是得饿肚子的,成了,快起来梳洗,我还等收银子呐。”
媚央忍不住一阵头疼,心里就寻思着,当初脑袋是不是被什么给砸着了,会把媚央阁交给这么个爱财的又似婆子的黎庶管理。不过想归想,媚央还是掀起被子,坐起,接过黎庶手里的红袍直接披上,缓缓的走到边上早已准备好的温水开始洗漱。
黎庶看着媚央,无奈道:“我说,姑娘,您睡觉之时就不能穿个里衣么,非得在我面前就这么晃悠着。”
“怎么的?我身段不好看?”
黎庶无语问苍天,媚央的身段不是不好看,而是太好看:修长的玉颈下,一片**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柳腰不盈一握,一双颀长水润匀称的秀腿Luo露着,就连秀美的莲足也在无声地妖娆着,发出诱人的邀请,这身段无疑是极其艳冶的,但这艳冶与她的神态相比,似乎逊色了许多。媚央的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雾绕地,媚意荡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微张,欲引人一亲丰泽,这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妖媚的女人,她似乎无时无刻都在引诱着男人,牵动着男人的神经,即使同是身为女人的自己看了无数次都还是一片面红心跳,怎么会不好看,是不好意思看。
却在这时,有人推门而入,待黎庶反映过来之时,那人已走到媚央面前,眼前的人有着一张连黎庶都要为之嫉妒的脸,白皙的皮肤,长长的睫毛在眼睛下方打上一层浓浓的阴影,精致的五官放佛神造,美,却不带一丝阴柔,那幽深的双眸之中带着让人无法靠近的淡漠与疏离,这便是媚央阁里的头牌男倌——苏寞。
“你怎的没敲门就进来?”黎庶不满。
“无妨。”媚央挥挥手,任黎庶拿着腰带为媚央整理系上,就怕被人看了去。
“怎的无妨,也不看看你身上穿的啥。”黎庶嗔怪的看她。
“苏苏都不在意,你这般在意作甚?”苏寞开口,连声音都是那般的清冷,唯有在看着媚央的时候眼底里才透着股化不开的温柔。
“你身为男子。。”
“黎儿。。”媚央打断黎庶,“你去给我弄些个吃的来,我饿了。”
黎庶还想说什么,看了眼媚央,无声叹息,只能转身掩门离开。
“寞寞,你今天怎晓得来看姐姐了?”
苏寞走到媚央面前,抱着她,将头靠在媚央肩上,语气里透着浓浓的撒娇,“想你了。”
这般苏寞是旁人见不到的。
媚央摸着苏寞的头,感慨着,“都这般大的人,还撒娇呢,唉,不服老都不成,想当初你也就到我的腰罢,如今我想摸你头还得垫个脚尖,怪累人。”
苏寞本不叫苏寞,乃是南方某财主家的公子,只因父亲意外过世,留着孤儿寡母的无法主持庞大家业,被旁的人瓜分了去,一点不留,母亲气急攻心,一病之下就去地底见苏寞的爹去,只留下年幼的苏寞,苏寞那会也就七岁,无父无母,只得沦落街头,路过的媚央见着,觉得这娃娃眼里那清冷与疏离特别好玩,没错,就是好玩,于是就将苏寞绑了回去,而后,每天无事没以捉弄苏寞为乐,俩人同房同床,直至苏寞十四岁。苏寞这名亦是媚央取得,媚央说,就叫寞吧,当初见着你,小可怜看着挺寂寞的,姓氏随我,以后就叫苏寞,先前的名字别要了。
苏寞从来不叫媚央,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媚央不适合她,于是,他唤她苏苏,特别执着,无论媚央凶他,狠他,不理他,他就是不改,后来媚央也就随他去了。
苏寞一听媚央的话,便将媚央打横一抱,自己坐于椅上,媚央则安置在自己的**上,看媚央想要抗议,立马说:“这样摸着便不累了吧。”看媚央真安安静静的摸着自己头,苏寞觉得自己柔的都快化成一滩水,“你一点都不老,还是我当初见着的那般。”
“说什么浑话,要不老,那不成妖怪。”
“你不是最喜欢旁人称你为妖怪么。”
“也是,”过了好一会,就在苏寞以为媚央睡着的时候,她又开口,“当初那可爱的小家伙多好玩,怎变得如今这般无趣?”
“感情当年你领我回来只为了好玩?”双眼微眯,透着丝丝危险的光。
“那是自然,不然我吃饱了无事,养个半大不小的娃儿干么。”回答的那叫一个理所当然。让苏寞又好气又好笑。
“听说安王让人接你上安王府。”
“安王?”媚央疑惑,众所周知,安王从不入烟花之地,是出了名的翩翩佳公子。
“你不知?”
“你又不是不知,我早已将媚央阁交于黎儿打理,她接下这事必有她道理,”媚央想了想,似埋怨道:“怪不得,今天吹我吹的这般勤,原来来了个大财主。”
“你要去?”
“自然,不然难道让我眼看白花花的银子从我面前溜走不成。”
“苏苏。。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怎的,平日不是躲我躲得厉害,今天突然过来难道就为这事?”
“你明明知道我从不曾躲你。”苏寞说的无奈而又委屈。
媚央见着这样的苏寞更是说不话来,心里似堵了口气,直感慨,当初绑这小子回来到底是对是错,不知道可不可以把人打包送回去,“好了,我让黎庶推了便是。”
“真的?”声音里透着无限惊喜。
“嗯,嗯,嗯。”
“我就知道苏苏最疼我。”原本清冷若寒星的面容,漾出笑容,让媚央想到一句:疑是仙女下凡来,回眸一笑胜星华。虽然苏寞乃男儿之身。看到苏寞的笑容,媚央瞬间觉得心里那口气消失的无影无踪,甚至觉得为换这一笑,把媚央阁卖了都成。摇摇脑袋,媚央心里直感叹,谁说我妖孽,眼前这人才是天大的妖孽。
等媚央回过神,便发现苏寞已抱着自己往**走去。
“作甚?”
“睡觉。”
“你要睡便睡,我才起身呐,不陪你瞎折腾。”
“昨儿个就为这事,折腾了一宿都没睡,如今困的紧。。”话也不说完,只这么可怜巴巴的看着媚央,媚央就举双手投降,赶忙说:“成,成,要睡便睡,你别这般看着我,小心我把持不住。”
苏寞如偷腥了般笑着,“那便不把持,我就躺着,让你折腾。”
那姿态,那神情,相信没有哪儿个女人抵挡的住,就在媚央真打算上下其手之时,响起了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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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苏寞(下)』
黎庶端着简单的小菜和一碗粥~来,“姑娘,不是饿了么,怎的跑~~去了?”苏寞又恢复了那清冷的样貌,就瞟了黎庶一样,便让黎庶~栗不已,实在不明为何自己年近三十的人会被一个刚二十出头的人看的发~,虽然黎庶今年不过二十有六,离三十还有几个年头。~央没发现他俩~的暗涌,应该说,发现了,当没看见,她光着~走到桌前,开始喝粥,“黎儿,把安王那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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